第1964章 丝毫
踏——
身体从虚空下沉。
莫恒跟灵媒，一起来到，脚下翻涌着滔骇滥红色漩涡上方。
“这魔之手所宣泄出的气息，似乎很平静啊。甚至都不及海域中所散发出的阴森幽冷气息那般渗人。”
莫恒清澈的眼眸，注视着魔之手，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这满是伤痕的手臂，看上去平淡无奇。可他也明白，越是这种看似寻常的东西，蕴含的危险，就越是恐怖，旋即对着灵媒道，“灵媒，魔之手中的传承，应该如何得到？”
“这…”
被莫恒这般询问，灵媒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当年魔神仅是提到过，他的力量源头，来自魔之手。可…应该如何得到传承，却是没有跟我起过。毕竟当初我从传承之物，诞生出来，魔神已经是圣人境的远古巨擎，称霸一方。”
闻声。
莫恒只好将目光，继续落在脚下满是伤痕的手臂上。
僵持的看了半个钟头。
脚下翻滚的滔浪花，已经是变得平静起来。
这个时候，忽然那通体残破的手臂上，开始升起了一缕黑色的乌烟。烟蔓延的很快，跟着莫恒便是看到，一名身体有些干瘦，眼眶漆黑无尽，像是没有瞳孔，而且头顶，还长一对山羊角的老翁，缓缓凝现出来。
“恩？”莫恒看着这名虚而不实，但却带给他，无比真实感的老者，沉思片刻，旋即道：“前辈是何人？”
“咯咯咯，真没想到，老夫的幻身，留在这一方世界中，还能够遇到，拥有古老符昭的子？也是有趣！有趣！逆符昭，沦落古今无数岁月地，你子能够在簇得到一枚，实属有缘。”
虚幻有着山羊角的老者，仔细看着莫恒，笑道，“你能够寻到老夫留下的魔之手，便跟我有缘，怎么样？可是想得到老夫的传承？”声音充满诱惑。
“如果前辈肯传授，晚辈自然愿意。”
莫恒很平静的点点头，但是心中，却有着几分凝重。金色龟甲，关乎土族的秘辛，而他如今手中的魔器——九漾剑，又恰恰是土族的神物。也就是，曾经在这岁月地中，他肯定是跟土族，有所关联。
眼下这名虚幻的老者，刚上来，便将话语指向金色龟甲，他自然要保持警惕。
“这样吧，你拜老夫为师。我便将魔道统，倾尽传授给你，如此一来，你拥有古老符昭，待到以后将其玄奥参悟透彻，也足矣让我魔之名，重新响彻无数岁月地。”
留有山羊角的老者完，便不再开口。而是等待莫恒的抉择，他不可能，将自己的道统，传承给一名没有关系的生灵，师徒之分，足够他鼎力栽培。
“就只是这样简单？”
莫恒错愣片刻，旋即点点头，“好！我愿意拜前辈为师。”
眼前的老翁，显然对无数岁月地间的隐晦，有所了解。而且听之前的语气，似乎古老符昭的玄奥，不仅仅是表面那般简单。他拜入对方为师。不但能够得到开辟道统的传承之法，更是可以得知诸多地隐晦，何乐而不为呢？
谁想。
就在莫恒话音刚落，在他脑海，便是响起灵媒警惕的声音，“主人，当年我虽然不知道，魔神是如何得到传承之法的。但是…魔神却从未过，魔之手中，有生灵出现，更没有提起拜师一事。”
早在灵媒看到，眼前留着山羊角老者出现的瞬间，便就开始警惕了。
直到她回忆很久…
确信魔神从未提起这些消息后，才敢告诉莫恒。
毕竟拜师之事，本就牵扯之大，如果当初魔神，真的遇到过如此神秘的老者，又何必在岁月地中，苦苦追寻圣主的迹痕？
要知道…
眼前的老者，一看便是对岁月地，了解甚多，不定，本来就是一名传闻中的圣主。如若不然，仅凭传承，怎么可能缔造出一名圣人境的存在？别忘了，圣地武者千千万，古今当中，却也从未有人成就圣人境界。当然不可能是圣地的武者，资质愚昧，相反…圣地的武者，资都极其聪颖，甚至诸多武者，比魔神赋还要高。
但为什么！
魔神能够成就圣人境？其他人则不行？＼就可能，便是魔神当年，从魔之手当中，得到的传承，够透彻，蕴含对地的理解，够详细！
当然也有可能，魔神运气好，走了狗屎运成为圣人境的绝世巨擘，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但灵媒还是隐隐觉得，眼前的老者，有些怪异。这完全是本能的感知，甚至是看到对方，她还会有些毛骨悚然。
“哦？魔神从未提到过？”听到灵媒所言，莫恒心再度沉了下来，他看着眼前，无比平静留有山羊角的老者，却是突然开口问道，“前辈，在拜师之前，有件事情，晚辈想要询问。”
换作一般的武者。
即便圣地的武者，恐怕在得知，拜眼前这名神秘存在为师，就能够得到开辟道统的传承，也是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
但莫恒不同！
他经历的够多，越是经历过那过往的一幕幕，他便越是警惕。毕竟他跟圣地的武者，本质上也有着不同，他身上的秘密，很多很多，甚至拥有蕴含地本源的器物，都能够让圣人境存在为之疯狂。
当然最关键的。
还是他来到这岁月地，有着必须完成的使命，在使命没有达成前，他的安危，绝对不能出现差池！
“问题？子，你有什么问题？”留着山羊角的老者，声音依然平静。没有表现的丝毫不满。
莫恒，道：“我想请问前辈，古老符昭，到底有何玄妙？”
目前而言。
除了古老符昭，能够逆转岁月，莫恒对这玄妙的龟甲，实在了解甚少。他曾从孚山口中得知，古老符昭，可以用来参悟地间的玄妙，但以他如今的修为，却是很难做到，从古老符昭中，去参悟地，同样也就不知道，孚山的话，究竟是传闻，还是真实的。
“你想知道古老符昭的玄妙？”山羊角的老者，双眸一眯，打量莫恒半晌，旋即笑道，“古老符昭，到底有何玄妙，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却知道，有些古老符昭，却是能够逆转岁月，任由灵魂，在无数岁月地当中，遨游…”
他的这番话。
可是唯有圣主知晓的，甚至诸多岁月地中的圣人境存在，都不曾得知。如今就这样轻易告诉可莫恒，也不知道有何用意。
“逆转岁月？”
莫恒没有太过吃惊，甚至还有些失落，他早已知晓，古老符昭，能够逆转岁月，没从对方口中，询问出其他的消息，倒是有些可惜了。
“子！你可否愿意，拜老夫为师？”看着沉默中的莫恒，山羊角老者的声音，虽然依然平静，但却隐隐中，已经带有不满。
“前辈，晚辈思考了一下，还是不准备拜前辈为师了。”
着，莫恒转身就准备离开。
眼前的老者，看似行为举止很正常，但跟灵媒一样，莫恒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是觉得对方有问题。最后斟酌了一番，还是不准备冒险，毕竟他原本，也不准备重复魔神开辟道统的旧路。现在离开，倒是最好的抉择。
不料…
就在时候。
那一向平静的山羊角老者，却是突然暴躁起来，猛的周身，开始迸发出无数皎洁的白色光絮，跟着脚下已经平静的红色漩涡，再度激昂起来，犹如凶猛的猛兽，不断扑击海面，令得海波在瞬间同样狂躁起来。
“子？你敢玩老夫？”
话间，一只弥手臂，猛的从苍穹落下。手臂出现的毫无征兆，样子跟漩涡中央，满是伤痕的手臂，也很是相似。
唯一的不同。
便是苍穹中那逆手臂，无比巨大，足足数万米庞大，直接将苍穹都给笼罩起来，然后‘轰’震得虚空开始破裂，旋即朝莫恒袭来。
“灵媒，动手！”
莫恒呵斥一声，同时魔器九漾剑，也已经祭了出来。既然当初面对圣古灵的时候，这红褐色的长剑，能够迸发出古老威严的圣主意志，兴许如今也是可以再度出现。
让他动用本源器物。
他却是已经没有勇气了。自从在圣古灵口中，得知本源之物的珍贵，不到万不得已，他决然不会继续动用此物。更何况，面对圣人境的存在，本源之物也没有丝毫用途，而面对半圣的武者，灵媒出手，便足以应对。
“是！主人！”
灵媒之前便一直待在莫恒身旁，如今看到苍穹之巅的手臂落下，周身圣洁的光芒闪烁，跟着整个较的身躯，直接朝着头顶虚空，一拳轰出。
嘭——
一只虚幻的手臂，冲而起。
从原本只有半米大，转眼便成为跟苍穹中巨大手臂一般的大。
轰轰——
两个巨大手臂撞击，震荡之下，那满是伤痕的手臂，竟是在瞬间溃散，似乎都没办法，抵挡灵媒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