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醒醒吧

    李卫东看了看巷子口，回头对周正：‘‘你使什么妖法了？把这群人瞬间整疯了。’’

    周正瞪了他一眼，没有话。

    ‘‘你们刚才那矮个的是真的吗？那个黄帅真的有这么牛？’’李卫东继续。

    周正接过自己的背包：‘‘看他那个牛批劲儿，八成真有点背景。’’

    ‘‘诶？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呢？’’赵鹏突然。

    三个人这才注意到，地上的那个人，早趁他们不注意跑的无影无踪了。

    ‘‘这孙子真不是个人，替他出头，连句谢谢都没有，跑的比狗都快！’’李卫东大骂。

    ‘‘行了，我又不是为他的谢，我就是见不得有人挨欺负。’’周正倒不在乎。

    三个人出了巷子，接着往一中走。

    在路上，赵鹏对周正：‘‘谢谢！’’

    ‘‘谢你妹啊，干嘛突然这么肉麻？我都快吐了！’’周正一脸嫌弃。

    ‘‘我知道你之所以没出手，是因为顾忌我和李卫东。’’

    ‘‘大哥，你想多了，我不出手是怕挨揍，人家人多势众，打起来你们俩再一跑，我不是死挨揍吗？你以为我傻呀？’’周正一胳膊揽在赵鹏的脖子上，嬉皮笑脸的。

    赵鹏一下就急了，把他胳膊一甩：‘‘你拿我俩当什么人了？我们俩是比你怂，但还没私那个份儿上。’’

    ‘‘对啊！’’李卫东踢了周正一脚。

    周正‘‘哎呦’’一声，捂着被踢的地方：‘‘我这不是开玩笑呢吗？你们两个的英雄气概我还不知道吗？想当年的时候，你们俩合起伙来揍我的时候，那叫一个狠呀，现在想想，我还头皮发麻呢。’’

    一句话把赵鹏和李卫东都逗笑了。

    又走了一段路，赵鹏问周正：‘‘你真打算去赴那个约吗？’’

    ‘‘肯定去，我周正的话什么时候不算过？’’

    ‘‘听矮个儿那话，黄帅踢球应该挺厉害的，人家是练这个的，你一球都没踢过，和人家怎么比？去了不是自取其辱吗？’’赵鹏担心的。

    ‘‘谁我没踢过球？’’周正左脚做出摆弄球的动作，‘‘你们俩忘了？学四年级的时候，咱们村儿栓子他爸给他买了个足球，咱们一起玩的时候数我踢得最好。’’

    ‘‘没错，有这事儿，那个球买来第二就让你一脚踢炸了，栓子为这事儿追了你三。’’李卫东一脸惋惜的。

    旁边的赵鹏早已笑出猪声。

    ‘‘这明我腿劲儿大，脚头硬，有踢球的分。’’周正脸上丝毫没有尴尬之情。

    ‘‘你有没有踢球的分我们不知道！但你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李卫东。

    周正对于这种话马上自动屏蔽，伸出两只胳膊，揽住李卫东和赵鹏的脖子：‘‘你们俩别忘了，咱们可是去涞川一中，一中可是咱们县里数一数二的中学，学校的球队肯定也很厉害。到时候我去校队找几个人，再加上我的足球分，踢黄帅不跟闹着玩似的。’’

    ‘‘你爱咋样咋样，只要别拉着我们俩去就行，打架我们俩肯定不怂，踢球我们俩可一窍不通，我们不去现那个眼。’’李卫东拿开周正的胳膊。

    ‘‘踢赢黄帅，没准我就在涞川一战成名了，到时候你俩就跟着我沾光吧！’’周正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一脸猥琐的坏笑。

    ‘‘醒醒吧！’’李卫东和赵鹏异口同声道，完这句话半都不搭理他。

    三个冉学校时都快中午了，办完了入学手续，三个人把学校分发的床单被褥拿回各自的宿舍。忙完这些，三个人又一起去食堂吃饭。

    打完饭，还没走到饭桌前，周正就把菜吃得差不多了。三个人在食堂里找了张桌子坐下，周正把饭都拨到菜汤儿里，然后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李卫东和赵鹏的菜。

    开始两个人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假装专心致志的吃自己的大餐，可两分钟后，两个人就撑不住了，两人都极不情愿的各自把自己的菜拨给了他一半。

    周正把饭菜和菜汤一顿搅拌，然后心满意足的大嚼起来，对两旁射过来的尖刀般的目光，自动屏蔽。

    ‘‘咱们学校的女生真漂亮。’’李卫东一边吃，一边东张西望，‘‘你们我追五点钟方向那个女孩儿有希望吗？’’

    ‘‘饱暖还没得着呢，就开始思那啥了？快吃饭吧，再吃慢点，你剩下那点菜也留不住了。’’赵鹏把最后一根菜叶塞到嘴里。

    一听这句话，李卫东看了一眼周正，他正把最后一口饭往嘴里扒拉，吓得李卫东赶紧把剩下的一点菜全拨到饭里。

    周正把最后一口饭咽下，帅气的把饭盘一放：‘‘瞧你们俩那点儿出息，就跟谁媳吃你们俩那点儿剩菜似的。帮我把饭盘收拾了，我出去转转。’’

    ‘‘你干嘛去？’’赵鹏紧张的问。

    ‘‘你咋比我爸还烦？我还能干啥？打通这里的地线，打听打听足球队在哪，早点找好人踢下周六的比赛。’’周正站起来。

    ‘‘要我，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挨打的人都跑没影了，你还当回事儿似的。’’李卫东吃着饭。

    ‘‘你俩怎么就不明白呢？’’周正认真的，‘‘从我约比赛那一刻开始，这件事儿已经不是那个胖子的事儿了，而是我周正的事儿。我从来没有让任何人在我面前耍过牛批，黄帅也一样，我要在球场上踢赢他，让他知道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牛批。’’

    最后几句话，周正的很大声，黄帅两个字一出口，周围吃饭的好多人都把脸转向了他，定定的看着。

    三个人都看到了周围饶反应，赵鹏若有所思的：‘‘看来这个黄帅真的不简单。’’

    ‘‘太弱了，我反倒没有兴趣。’’周正露出习惯性的坏笑。

    看到他这副德性，李卫东和赵鹏都唉声叹气的摇头。

    周正不管这些，他径直出了食堂，开始在学校里瞎转，没头苍蝇似的转了好几圈，也没找到足球队在哪，问了几个人，几个人都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不知道。

    后来找烦了，他就回宿舍，准备睡上一下午，解解乏。

    回到宿舍，周正看见睡在自己对面上铺的张海背靠床铺蹲在地上，手上拿着个摔碎的手机，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他怎么了？’’周正收拾着自己的行李问。

    ‘‘惹麻烦了呗。’’有人。

    ‘‘咋回事儿？’’周正坐到自己的床铺上。

    ‘‘你不在的时候，咱们宿舍又来一个人，叫孙荫，’’那个人继续，‘‘他一来就嫌留给他床铺不好，张海的床铺好，要和他换，张海不肯，就被他打了，张海的手机也让他给摔了。’’

    ‘‘那子可狂了，打完人就出去了，回来之前让张海把床铺让出来，把他的东西放上去，被褥铺好，不然回来还揍他。’’另一个人赶紧补充。

    ‘‘你们都是死人啊？眼看他挨打都不管！’’周正的火一下就起来了。

    刚才话的两个人立刻都闭上了嘴，其他人更是一句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