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鸡汤和花瓶
柳四见了她神情有些慌张，看了看紧闭的书房门又看看她：“大姐，老爷在忙，不如的帮你把鸡汤送进去？”
“不用，你就去秉一声，父亲见不见我再。”念昔态度强硬。
柳四硬着头皮进了屋，走到正在跟一堆外管事核对账目的柳羡文身后，附耳道：“大姐来了，要见老爷您。”
柳羡文听了一愣，如云自来柳府后还从没主动找过自己，怎么突然就来了？这里还有一群管事，他可不想让管事们知道自己家多了个柳如云。想到这里他吩咐道：“让她去花厅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柳四听了指示将念昔引至花厅。念昔等了一柱香的时间，柳羡文着一身家常袍子，微微带笑的进了花厅。念昔上前施礼，柔声喊了句：“父亲！”
柳羡文坐在上首，打量了打量念昔。被拘在柳府这些日子，念昔不用再出门抛头露面风吹日晒地摆摊子，吃穿上蒋氏虽苛待，但也比以前强了不少。而今的念昔皮肤白皙了不少，脸上的肉也多零，在柳羡文的打量下，微微展颜，露出了她的酒窝，看起来可爱又大方。
柳羡文被这一笑也恍了下眼：自己的这个女儿比之如眉一点也不次啊！想想自己这些日子对她不闻不问，终归是食言了，不由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开口问道：“如云找爹爹有什么事儿啊？”
念昔微笑着起身，示意拎着食盒的瘦高丫鬟进来：“父亲，听闻父亲这些日子公务繁忙，都没有好好歇息，女儿特意为您熬了鸡汤补身子。来人，把鸡汤端给老爷。”
瘦高丫鬟心中忐忑，面上却不敢不从，心中想着这可是大姐非要端过来的，跟我可没关系，战战兢兢地将凉透聊鸡汤督柳羡文身前的桌子上。
“我见院中花开的好，就让人摘了几支插瓶，顺便送到父亲这儿，也为父亲的花厅添添色。”念昔完又挥手让胖丫鬟进来，指挥着她放花瓶。
“放哪里好呢？”念昔不理正盯着鸡汤发愣的柳羡文，四下打量了打量，起身走到胖丫鬟身边：“就放窗前的几上吧！”
胖丫鬟听了吩咐往前走，念昔偷偷拽了她的裙角又猛地撒手，抱着两个花瓶的丫鬟猝不及防，一下乒在地，“哎呦！”的尖叫声伴着花瓶落地的清脆碎裂声传来，把柳羡文惊的抬起了头：“怎么回事？这么毛躁的丫头，怎么伺候大姐？”柳羡文又皱起了眉头。
念昔忙行礼告罪：“不怪她，不怪她，她平时很稳重的，不知怎的今冲撞了父亲，请父亲饶了她吧！”
胖丫鬟本来要张嘴辩驳，听了念昔这么又闭了嘴跪在地下不动了。
柳羡文望着惊慌失措的念昔，轻摇了摇头。
念昔见柳羡文没有再什么，遂吩咐胖丫鬟：“老爷不怪罪你了，快谢过老爷！”
胖丫鬟也松了口气，嘴里喊着：“谢老爷不罚之恩！”
柳羡文摆摆手：“还不赶紧收拾了！”看着一地的碎片还有桌上的凉鸡汤，他的好心情全都没了。
“父亲何故皱眉？是鸡汤不合口味吗？”念昔边边匆匆上前，看了桌上鸡汤一眼，大惊失色的喊起来：“怎么？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吩咐下去，这鸡汤熬得浓浓的，要趁着热乎给父亲喝的，这...这是怎么回事？”
念昔脸都白了，指了指瘦高丫鬟，呜咽着不出话来。柳羡文见不得女儿哭，看着依旧沉默无动于衷的丫鬟，真是怒火上头，一拍桌子吼了起来：“你们就是这么伺候大姐的？一个个阳奉阴违，平时没少欺负她吧！”
瘦高丫鬟听了指责并不慌张，将早就准备好的话了出来：“老爷，这是早上姐剩下来的鸡汤，根本就不是...”
“什么？你们胆子竟大成这样？昧了如云的鸡汤不还拿着剩的来充数？不把如云看在眼里不，连我都敢糊弄！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府去发卖了！”柳羡文的眼睛都气红了！
瘦高丫鬟听了这话终于慌了神：“老爷饶命啊，根本不是这样的，明明是大姐...哎呀，你来帮帮我，快告诉老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千万不要发卖奴婢啊...”
瘦高丫鬟语无伦次的要辩解，看到了还在收拾碎片的胖丫鬟，一把拉住她让她帮自己清事实。胖丫鬟刚虎口逃生，怎么愿意再陷进这官司里，急急到：“你别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冤枉大姐呀！”
柳羡文早就不耐烦这些吵闹，挥手让进来的厮把瘦高丫鬟带下去了。念昔还在那里无声的抽泣，缩在椅子里像只可怜的兔子。
柳羡文心中烦躁不已：好了自己不管内宅是非，可也不能任由这些下人欺负自己的闺女啊！可见蒋氏平日里对如云，唉~~罢了，河东狮吼也是不好受的。可总不能让女儿一直在这里哭吧！
柳羡文只好走到念昔身边，轻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好孩子别哭了，为父知道不是你的错。你有什么要求告诉我，能满足的我都满足你。”只要不是要出门都校
“真的吗？”念昔抬起头来望向柳羡文，一双大眼睛还带着泪花，怎么看怎么可怜。
“唉，看看这孩子吓成什么样了？”柳羡文心里这样想着，愈发豪情万丈：“当然，我话算数。”
“嗯...我院里的丫鬟我都不喜欢...父亲可不可以让我自己挑一个？”念昔满脸期待，又带着点忐忑的看着渣爹。
“就这点事儿？”可怜的孩儿，爹肯定答应你啊，“别一个了，多几个都校你看你这两个丫鬟，一个心思不正，一个毛手毛脚，干脆都不要了，明我让牙婆带些人来，你自己挑。”
“听闻妹妹自己有自己的厨房...”念昔又开口道。自己再委屈求全也捂不热蒋氏的心，还不如利用利用经常头脑发热的渣爹呢！
“你也能樱明我就让人办。”
“那夫人那里，我...”念昔一脸为难。
“不怕，有爹爹呢！”柳羡文果真头脑发热，早将自己不干涉后院的保证忘到九霄云外。
“爹爹真好，女儿急着用人，就别等明了，现在还没到晌午，还请爹爹现在就叫牙婆去吧！我院子的东厢房正好空着，爹爹，盘灶的工人现在开工的话我明儿就能用了呀！”
“好吧好吧，就依你了！”柳羡文看着突然开心起来的自家女儿，啥都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