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圣灵？不是

    事实证明，艾德里安感觉自己和灵不仅仅只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的关系，他们之间真的是有感情的，虽然这感情似乎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们之间就是有了不算浅的感情了，即使艾德里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但是当艾德里安一睁开眼睛，灵的脸却在第一时间就，撞进了艾德里安的视线里面。

    艾德里安对着灵露出了笑容，自然而然地伸手揉了揉她金色的头发，在一把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以飞速地转态消逝了三十年的时间，在这一刻暂时放慢了脚步，甚至在温存中几乎静止，灵也配合地将自己的脸是个三十年之后再次埋进了艾德里安的怀里，如同一只真正温顺的小猫，她喜欢这感觉，能感觉到心安定了。

    许久之后，灵在艾德里安怀里闷声地问道：“你已经是圣灵强者了对吗？艾丹，你一定已经成功了，在最后的时刻，你将所有的秩序之力凝结成的细线都吸收了进去，并且形成了和我一样的生命气息，所以你已经是圣灵了吧。”

    艾德里安在听见灵对他的称呼之后眼神之中露出了些许不自然来，但这不自然转瞬即逝，他再次伸手揉了揉灵的头发，笑着说道：“如果从实力等级的层面上来说，我确实已经是圣灵强者了，但其实这种说法并不是完全准备的，从生命层次的角度上来说，我并不是圣灵呢。”

    艾德里安的话有些云山雾里，灵从艾德里安的怀里仰起了脸，疑惑地看着艾德里安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实力等级是圣灵了，但生命层次不是，你在通过圣灵之路的时候出问题了吗？这可不能大意，要仔细检查清楚才行呢，要不然我去拜访皇帝陛下吧，他应该不会拒绝为你解决一些身体上的问题的，我……”

    艾德里安挥了挥手，打断了灵的话，他双臂用力地搂了一下灵的肩膀，拒绝了她的提议，笑着说道：“不用了灵，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呢，如果以前还没有信心带着你逃脱命运，但现在，我已经找到一条直通我们都想要的那种未来的大道了呢，嗯，或许你想看看我的神眷之物。”

    艾德里安一边说着，一边将灵给抱了起来，动作自然顺畅，一点也看不出来是枯坐了三十年的样子，而灵也温顺地任由艾德里安将他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瞪大了眼睛准备第一次见识下艾德里安的神眷之物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她虽然见识过很多次这“神眷之物”的神奇效果，但是见到神眷之物本身的话，这还是第一次呢。

    艾德里安微笑着站在灵的面前，他似乎很高兴，眼睛里面都是喜悦的神采，自阿爷看不见三十年前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一个说不上来是什么颜色的小鼎就从艾德里安的眉心处飞出，眨眼的时间，就从黄豆粒大小变成了直径两米，高度超过三米呃巨物，然后以一种气死牛顿的姿态，轻轻落到灵面前。

    灵好奇地打量着这尊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巨大器皿，她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称呼这件器皿，但敏锐的感知能力却告诉她，眼前的这个大家伙，并不简单，虽然无论是秩序之力还是法则之力都感知不到这个大家伙的具体情况，但这就足够说明问题了，更何况自己感知之时，那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庞大压力是骗不了人的。

    艾德里安仅仅只是给灵展示了两三秒钟就将造化鼎收回了自己的精神海，也并没有给灵详细解说的意思，只是笑着说道：“这就是我们全部的家底了，也是我们反抗一切命运的底气，看吧，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真正的挣脱命运了，那个家伙还真是聪明，差点就上了他的当了，不愧是键盘军事家，这阴谋简直……”

    后面的话艾德里安并没有说下去，灵也根本听不懂，她总感觉艾德里安在圣灵之路上伤到了脑子，吃那个再次睁开眼睛之后就有些神神叨叨的，但这其实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够感知到艾德里安确实没有欺骗自己，他是真的有信心带领自己反抗命运了，如果说以前艾德里安的承诺还是一种带着不甘心并且抱有死亡觉悟的无奈倔强的话，那么现在艾德里安字词给她的承诺，就仿佛一种理所应当的陈述。

    她并不知道艾德里安的底气从哪里来，但这也不妨碍她相信艾德里安并分享他的好心情，于是在艾德里安对她说：“好了，去把我手下的高层全部都找来吧，包括达拉然和霍克他们，告诉他们无比要在三个月之内赶到瑞文戴尔。”的时候，灵也配合的开着玩笑对艾德里安说道：“成为了圣灵强者果然就不一样了，艾丹先生，以前都叫灵殿下，现在却将我当成侍女使唤。”

    艾德里安楞了一下，然后哑然失笑了，自己确实是有些飘了，但这种飘却不是膨胀，更多是一种理所应当，他顺势将灵从椅子上拉起来，楼主她的腰亲昵地说道：“那我以前可真是错过很多呢，但看在我差点就上了那家伙的当的份上，弥补弥补我作为一家之主的面子吧，亲爱的灵殿下，如果顺利的话，三个月之后就是我们开始反抗命运的日子，我很忙的呢……”

    不知道是不是艾德里安弥散出来的喜悦感染了灵，她在去替艾德里安跑腿的路上，脸上也挂着喜悦的笑容，并且很快就将艾德里安喜悦一通分享到了整个瑞文戴尔城，紧接着整个太阳风暴领是个三十年之后再次陷入到了热烈的沸腾之中去了，虽然灵殿下也并没有明着说，但在太阳风暴领里的所有人看来，能够让灵殿下如此高兴事情，一定是领主大人成为了圣灵。

    这场风暴如同三十年前一样，以瑞文戴尔城为中心，很快就席卷了整个格伦森塔，无数人在暗自咬牙，但更多的却是在弹冠相庆，特别是那些曾经在哨塔山脉之上同艾德里安“并肩作战”过领主们，他们都不约而同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南风大森林这边赶来，想要和艾德里安一起坐下来，回忆一番曾经同生共死的感情。

    但他们明显是要失算了，现在的艾德里安可没有什么时间和精力搭理他们，甚至就连圣灵大长老议会三次召唤艾德里安前往圣艾兰德出席他的加冕仪式都被艾德里安以各种理由给搪塞推脱了，他的那些“老战友”则是被焚风·温德福莱家族出面挡在了南风大森林之外，这也让大陆舆论在艾德里安成为圣灵的风暴之后，再次掀起了艾德里安的圣灵有问题的更大风暴。

    可惜无论格伦森塔的舆论怎么传，艾德里安都注定不会在意了，他这三个月的时间除了等待着自己麾下的所有侍从和附庸都汇聚到瑞文戴尔城来之外，也基本理清了自己那在圣灵之路上忽然涌现出了的记忆，按照逻辑来说的话，那些记忆简直天衣无缝，可以确定是真的。

    嗯，艾德里安是这么想的，就算这些记忆全部都是假的也不要紧，赶早不赶晚，反正这些事情是一定要去做的，所以也就基本无所谓。

    当路途最远的达拉然和霍克赶到瑞文戴尔城的那一天，艾德里安将自己麾下的所有干层们都集中到了瑞文戴尔的脚下的广场上，他仔细打量了每一位高层的脸，然后笑着说道：“我其实很羡慕你们，因为从这一刻开始，你们就拥有了以前你们根本不敢想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