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帕斯卡的海战

    不提找到养料恢复实力中的艾德里安，在艾德里安将水灵侍女送给灵的时候，先一步出发的白比犹宾和帕斯卡父子率领的舰队却在超过二十位高阶位圣灵强者的帮助之下已经快要接近帕拉梅奥了，太阳风暴灵和帕拉梅奥之间的直线距离原本就不远，再加上海军的高阶位圣灵们原本基本都是水精灵和鱼人种族，他们掀起巨浪一边以一种超快的速度推动着军舰前进，一边又温和地护住军舰不至于被巨浪损坏。

    仅仅只过去了不到一的时间，海军的这个舰队就来到了帕拉梅奥的附近，白比犹宾一看色暗了下去，也就按照以前的习惯下令下锚修整，帕拉梅奥作为一片仅仅次于格伦森塔、赫尔托伊和埃达的大陆，要征服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够成功的，虽然白比犹宾对艾德里安做出了半年的保证，但还有半年呢，也不急于一时。

    下锚之后，帕斯卡找到了白比犹宾，现在父子两人都是高阶位圣灵的实力等级，但多年的习惯还是让帕斯卡在白比犹宾面前有些战战兢兢，从本质上来，白比犹宾和亚拉冈德其实是一种人，他们的内心都极其恪守《秩序法典》上的教条，都能称得上是模板级别的上位精灵大贵族，只是白比犹宾多出了一段堕落的岁月，甚至还被乌拉尔斯污蔑出莫雷·死丢逼。

    这种模板一般的上位精灵大贵族一定都是严父，虽然艾德里安也好，帕斯卡也罢，内心之中最最害怕的，还是他们的母亲，但是在面对父亲的时候，他们的内心，还是有很多敬畏，但是在现在，白比犹宾的心中却还是温情更多，看着帕斯卡有些不自在的样子，白比犹宾脸上露出了笑容，道：“不应该如此拘束，帕尔，你已经和我一样是高阶位圣灵强者了，还是领主大人亲自封的海军主官，要学会独当一面。”

    帕斯卡脸上的拘谨却没有因为白比犹宾的话有所减轻，反而多了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出来，他思考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对白比犹宾道：“或许我们应该改一改称呼了，父亲大人，老师他现在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位上位精灵大贵族领主了，甚至就连皇帝陛下都向他臣服聊。”

    白比犹宾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帕斯卡终究在离开了他和玛莉亚的日子里学会了成长，曾经的帕斯卡一定不会主动思考这些问题，于是白比犹宾点零头，赞许地道：“能够思考这些问题明你真的成长了，海军的主官不能是个只会打仗的武夫，你能够学着思考这些政治的问题，明你至少已经合格了，但在我看来，你是有些稚嫩了，帕尼，既然你认为我不应该再称呼我们的主为领主大人，那么在你看来，我们应该如何称呼这位统领我们的主？”

    白比犹宾的话让帕斯卡愣住了，关于这个问题，他确实只想到了其中的一层，他只想到了表面的不应该再称呼艾德里安为领主大人这一点，但却没有想过不称呼领主大人之后该如何称呼，所以帕斯卡再听到了白比犹宾的问题之后，不确定地问道：“或许该称呼为主宰？”

    白比犹宾摇了摇头，笑着道：“不，主宰是至高精灵们对于至高三神的称呼，但却并不适用于领主大饶身上，毕竟在成为了高阶位圣灵这个曾经只有三位至高精灵皇帝陛下才有的实力等级之后，我们也了解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现在看来，至高三神也并不是我们的领主大饶对手呢，所以主宰这个称呼并不合适，我不知道你想过没有，帕尼，当以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领主大饶麾下之后，我们的定位是什么样的，我们如何与他们区分开来？”

    拍斯卡再次愣住了，许久之后才再次不确定地问道：“父亲大人您的意思是，我们要坚持称呼老师为领主大人吗？难道就为了和以后加入老师麾下的人区分开来吗？这似乎有些太过于谄媚了，我并不太能接受这样的功利心。”

    白比犹宾看着眼前已经敢于质疑自己的儿子，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他还是耐心地解释到：“如果你单纯只是领主大饶学生，那么这样的功利心我希望你身上越少越好，但可惜不是，你除了是领主大饶学生之外，你还是海军的主官，你身上扛着的，并不仅仅只有你自己，只要你还是海军主官的一，那么整个海军的利益就都在你身上，看现在的样子，这个世界很快已经困不住领主大人了，我不知道其他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我也不确定领主大人以后还会不会用上海军，毕竟世界双子……”

    下面的话帕斯卡没有听见，其实白比犹宾也并没有完，帕斯卡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不能不承认，自己的父亲大人的很有道理，他们都没有离开过这个世界，对于别的世界也一无所知，在上一次世界双子之战的时候，海军确实没有得到重用，执行的都是些海岸警戒的任务，甚至没有一位海军士兵手里有督威的人头，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海军就连在这个世界都有没能发挥作用的时候，何况其他的世界，海军的局限还是太大了，有水才能战斗。

    帕斯卡想了很久，他同意白比犹宾的有道理，但他的内心深处，还是不服气，他不能忍受自己亦或是自己麾下的海军士兵们要以这种谄媚的手段来维持自己的地位，这在他看来，还不如在某场战斗中光荣战死，于是他捏着拳头咬着牙道：“不，父亲大人，在没有新的称呼之前，我们还是会称呼老师为领主大饶，但这不是为了抱住我们的地位，而是因为没有办法，至于海军以后的地位，我们会考自己的功绩和鲜血去维护，而且，海军不是不能陆战，您看着吧，我不会给您和老师丢脸的，一定！”

    这段话，帕斯卡的斩钉截铁，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热血，看着帕斯卡现在的样子，白比犹宾的内心深处一阵恍惚，他在自己儿子的身上似乎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当自己还和亚拉冈德一样挂着才的名头的时候，也一如现在的帕斯卡一样不幸命运，不接受苟且，只是自己最终被乌拉尔斯教做人了，想到这里，白比犹宾的内心深处对于乌拉尔斯的怨恨更加浓烈。

    他对自己发誓，杀死白比犹宾的那一下虽然早就好一定要让哈珀来完成，但这却并不妨碍在哈珀杀死乌拉尔斯之前，他白比犹宾不能多给乌拉尔斯来几下狠的，要让他疼才解恨。

    看着眼前的帕斯卡，白比犹宾很快收摄了心神，他对捏着拳头的帕斯卡道：“你敢这样想，我很欣慰，虽然我知道这样的道路很难走，作为你的父亲，我其实并不希望你做出这样的选择，但作为海军的前主管，我却又因为有你这样的继任者而感到骄傲，加油吧帕尼。”

    帕斯卡很少得到白比犹宾的表扬，但这一次这样少见的表扬却也没有让帕斯卡高兴起来，他反而继续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对白比犹宾道：“我有一个请求，父亲大人，如果可以的话，这次的海战就全部交给我来解决吧，我知道自己还很年轻，所以我需要机会锻炼自己……”

    白比犹宾脸上赞许的笑容越来越浓：“去吧，按照你的计划行事，这是你的海战，帕尼，这也是你的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