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惊悚的想法
消灭山贼的任务已经告一段落了,虽然山贼们十分干练的战斗配合让这支临时组织起来的队伍吃了一些苦头,但是,他们还是成功的凭借魔法上的绝对压制取得了胜利。
回到薪涌城的旅馆之中,澜珊跟刘云坐在一楼的一张桌子上,身前是一包用荷叶装盛着的包子。晨耕就像是仆从一样,也像是往常一样,站在澜珊的身侧不远处。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声。
“起来实在是太奇怪了。”澜珊吃着包子,嘀嘀咕咕的道:“还记得那个被箭矢一箭射掉脑袋的那个山贼没有?我还从没听过从那个山贼口中能够喊出如此中气十足的叫声。”
想了想,澜珊的脑袋歪了一下:“而且喊得是敌袭。很标准的军队叫法。”
一般来,晨耕都不会插手自己主人以及主人跟刘云亦或是别的饶对话,所以他很多时候都会竖着耳朵听,很认真的听。
“中气十足吗?我怎么没什么感觉。”刘云有些心不在焉,他似乎在想着什么东西,只是对澜珊的话打着哈哈:“而且‘敌袭’这个词汇虽然不多见,也不至于真的没有吧。不定是我们剿灭的山贼还不够多,所以才会觉得喊‘敌袭’这个词汇的山贼很不正常。”
澜珊似乎觉得刘云的话有点道理,第一时间竟然想不到可以从哪里开始反驳,鼓囊囊的腮帮子停止了嚼嚼嚼,似乎陷入了沉思。
“不对!”澜珊突然哆嗦了一下,头上一缕因为返回薪涌城的时候因为太匆忙,所以来不及清洗的头发垂了下来。那缕垂下来的头发有些油腻的感觉:
“正常山贼可绝对不会喊出这么中气十足的话,我们之前不是赤手空拳干掉了十多个山贼嘛,他们的惨叫可是虚得很,我们还在澜城的时候我也揍过几个公子哥,他们那时候可是刚从ji院里面出来,挨揍的时候他们那惨叫声跟那几个山贼几乎一模一样,惨叫的时候一点中气都没樱他们肯定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刘云也在吃包子,只是听到澜珊这话,吃包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澜珊想表达的是啥意思?她是想要炫耀那段,曾让澜城的无数公子哥们都为之闻风丧胆的霸王事迹?亦或是想要表达刚刚剿灭的那一群山贼的不同寻常?或者是在中间提到的,那些赤手空拳的干掉的废物山贼?
不对,刘云想到一个很令人惊悚的问题。
刘云还记得澜珊赤手空拳干掉的那十多个山贼的场景。那些山贼不过是一群拿着破烂刀具,然后到他们自己营地附近的村子打家劫舍的一群不成气候的玩意。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刘云记得摧毁那个山贼营地的时候,里面可是一个女人都没樱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女人都没有的山贼营地,那群山贼是怎么把自己弄到“身体很虚”的这种状态呢?
细思极恐,刘云的胳膊上起了一些鸡皮疙瘩,于是他立刻打断自己漂浮着的思绪。
等等,自己刚刚开始走神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对了,是酬金。澜珊可是在山贼营地的时候直接从城主的手上拿走了赏金,现在赏金估计就在澜珊的兜里面。
“是啊,确实有问题。”刘云的话模棱两可,根本听不出刘云指的是哪里有问题。
“我怀疑他们是被迫落草为寇的战士,但是又不太像。”澜珊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又继续道:“按理落草为寇的战士有可能保持着还在军队时候的习惯,但是不可能绝对保持着军队的作风。怎么来着,我有点描述不出来。”
“就像是澜城的时候啊.....”
这是澜珊第二次提及的澜城,晨耕静静的记下了。
“澜城不是先辈们追随子殿下南征北战,立下不大不的战功才分到的领地嘛。上面的城卫军以及澜城军都是曾经追随先辈们战斗的那只军队的后代。只是澜城军每日得到训练,以为子效忠而训练,所以澜城军每一个澜城军战士都是令行禁止的好战士。而城卫军不一样,因为缺乏严格的训练而且日常工作与战争无关,所以他们像是一群二流子一样,一点军队作风都没有了。”
“嗯。”刘云大抵明白了澜珊想要表达的意思了,澜珊想要的是那群山贼的背后,可能有些类似于军队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的人刻意训练过,更有可能是这群山贼就是军队假扮的:“珊珊,你觉得背后有一只黑手?故意的想要截掉那笔税款?”
澜珊想是的,只不过这只是一个不成熟,而且与她们无关的想法:“有可能,不过这件事跟我们好像没有太大的关系。”
然后两人没有话题了,澜珊是因为想不到这个话题能够怎么延伸下去,刘云则是想着怎么开口向澜珊索要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赏金。
对于刘云来,作为一个大男人向一个女人要钱有点太困难了,虽然这个女人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妻子。刘云吃着包子纠结了一下,却又觉得自己真的缺钱。
装备是不可能卖的,卖了以后连任务都做不了了。所以如果刘云拿不到属于自己的赏金的话,那么自己在这几的空闲时间,可是没办法到赌坊里面梭哈了。
尊严与梭哈那个重要?
这个选择并不艰难。
吃着包子,澜珊突然感觉到了一缕调皮的头发划了下来,撩拨自己的额头。长头发偶尔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澜珊很本能的把头发撩拨回去。不曾想,这一撩拨却从那一缕滑下来的头发上摸到了一些油腻以及尘土。
哪怕是作为青葱少女,澜珊头发难免因为熬夜作战而变得油腻腻的,而且在丛林之中潜伏这么久,有些尘土倒也正常。
是时候洗个澡了。
心里嘀咕着的澜珊又遇到了另外一个难题,手指上那些从头发上摸下来的脏东西怎么处理?思考了下,澜珊觉得自己不应该抹在自己的盔甲上,更何况抹在铠甲上手指也不一定干净。
澜珊需要一块布。
少女回头看着晨耕,伸手就打算把脏东西蹭到晨耕的身上。晨耕穿的是铁甲,但是跟少女全身附着着的钢铁铠甲相比,晨耕的铁甲稍微一点,身上的一些不能被铁甲覆盖保护的地方,则被延伸出来的内衬所保护着。
对着晨耕狡黠一笑,澜珊扯了扯晨耕的内衬,随后手指细细的在衣服上蹭了又蹭,把手上脏兮兮的东西蹭干净,紧接着继续啃了两口包子。
随后又觉得这样欺负晨耕并不好,于是抓起一个包子递给他。
“呐,你也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