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伯

    跟随二人约莫十五分钟，来到一家围着篱笆的院，两间简陋的茅草屋，几只正在觅食的母鸡，已是这户人家的所樱

    那个叫三婶的上前对着作坊里正在装车的老人家“老张头，忙着呢”

    老人家回过头来，我望向老人，他老，不见得，他鹤发童颜，身板硬朗，除了满头的白发，看不出老态。

    “有事”饱腹苍桑的声音自老者口中发出。

    “是这样的，我这侄女是城里的，在我家住了几住不惯，我寻思你每日要去城里卖豆腐，不如稍她一段”那三婶满脸堆笑。

    “我在这住了大半辈子怎么没听过你有城里的亲戚”老者似是不信。

    年轻妇人绷不住“张老头，你一个外来户要不是我三叔公看你可怜，你能在这落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得罪我三婶，我叫你豆腐一块卖不出去，户籍也给你消了撵出去，你信不信”

    我看着像是要吵起来，一个头两个大，想上前阻拦，早知事情变得如此麻烦，我便情愿自己走着去了，正在这时那三婶拦着气急败坏的妇壤“侄媳妇话不好听，老张头你别往心里去，就顺道的事，给老婆子卖个情面，大家都一个村的，再我这侄女乖巧的很，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见那叫老张头的看向我，端视一遍道“还不快点上车，当误了半功夫豆腐卖不出去，你买吗”

    我听着这话语颇有责怪的意味，言下之意却是同意我坐顺风车了，我忙感谢“谢谢老伯”

    “叫我老张头就好”老头放好了豆腐，我便找个空位坐下，牛车缓缓地向城里出发。

    “三婶，你对这张老头太客气了，就一个老头子怕他做甚”三婶眼神复杂，“你不懂，我听你三叔公他没有那么简单”

    年轻妇人有些不信的撇撇嘴，但看向三婶的脸色，终究没再这个话题，“那你那女子回到家以后，真的会来这里给我们酬金吗？”

    年长妇女道“应该会吧，看那女子明显就是城里哪家高门大户里的姐，我们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一点打赏的钱应该不成问题”

    她们议论的话我自是不知，她们又哪里知道，我就连这一晚在哪落脚都不知道。

    我坐在牛车上，看着老伯坐在前面熟练的赶着牛车，挥舞着手中的鞭子轻轻的，一下又一下，不曾与老伯话，看着沿途缓缓掠过的雪景，气氛也并不尴尬。

    我将行李打开，又把狐狸从袖中掏出，将肉干递在狐狸面前，可它闻都不闻。我懊恼间那老伯突然开了口“如此灵狐怎会食凡间五谷”

    “那它吃什么呢？你知道吗？老伯”我隐隐觉得这老伯不简单。

    “自是仙果琼露”

    我想问老伯你开玩笑的吧，这世界上有仙果琼液吗，我长这么大听都没听过，我也是这么问出了口“老伯，您是不是想这世上还有神仙呢？”

    只听那老伯爽朗哈哈一笑道“自是有的”

    哈哈，我是真想笑了，老伯啊，老伯，这古缺真是封建迷信的紧，气氛仿似活跃了许多，我就坡下驴道“那不知神仙在哪呢，老伯可曾见过”

    老伯并未回答我只是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哈哈哈......”

    我见他答非所问我便换了一种法“那不知老伯可知道，哪里能寻得仙果琼露”

    “那可多了，但是寻到你可拿不走”那老伯似有所指。

    “我知道定是要好多银钱方能换取的”

    “非也，非也，仙物自是不可以俗世之物换取”

    “那到底怎么才能得到这些东西，我能等，可我的狐狸等不了啊，它饿死了怎么办”我急急的问。

    其实此时的我半信半疑，老伯为人不错，可是出的话颇为神棍，要是搁现代，他就像一个骗钱的大爷，可我也隐隐觉得他的我无法反驳，看着怀中狐狸，却也不凡，更何况我出现在这也许就是最好的解释。

    只见他放肆大笑“哈哈，你魔，哈哈”他突然停顿一下，“墨狐狸会饿死哈哈，它若非受伤，无需进食，姑娘且放心”

    “老伯，你的可当真，那我不能等着它受伤我才准备，岂不是太迟，还请老伯指条明路”我心切地道。

    “仙果自然在仙山，你入城后，自会明白，机不可泄露”他却不肯再。

    如果忽视老伯有可能会骗我，老伯也算见识非凡，我听见老妇人老伯娶的女子如何如何不好，那老伯为何还甘之如饴呢，我终究没问出口，毕竟不能因为我一时好奇便揭人伤疤吧。

    一路上我问过老伯吃不吃干粮，他摇摇头，那我就自己吃了些干粮喝了些水，随着牛车摇椅晃的睡着了。

    “卖糖葫芦了，卖热乎乎的包子喽……”我被一阵又一阵的嘈杂声吵醒，看着两边林立的商铺，商铺前空地上摆卖着各式各样的摊，摊贩们正热情的吆喝着南来北往地各色行人。

    有的在摊边驻足忙着挑选喜爱的东西，跟摊贩热火朝的讲起价，有的挑起重重的萝筐游街串巷的卖着萝卜白菜，三五结伴的妇人笑笑，也有的孩童被长辈抱在怀里，真好奇的看着热闹，人们摩肩接踵，牛车也顺着人流缓缓的前进着。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在没有任何电子产品的信息时代，迎面而来的是古老，朴实的气息，一切是那么梦幻美好，却也切实感受的到的热闹繁华风情。

    牛车悠悠停下了，停在一家两层阁楼的商铺前，我抬头望去十里香酒楼，右下角盖着金色的印章，像极了临字，黑色的匾额，配着颜体楷书，磅礴大气。

    只见堂内走出一个店二打扮的伙计，不耐烦的道“老张头，你今可是足足迟了一个时辰，当误了我们酒楼那么多生意，你赔的起吗？可是嫌我们酒楼庙，要不你再换个东家”

    “不敢不敢，二哥通融，今确实是家中有事当搁了，抱歉，抱歉”

    “你一句抱歉便能弥补我们酒楼的损失吗，”

    我见那店二言辞咄咄，急忙开口道“二哥，今日原是我趁车进城，才会耽误了张老伯的正事，希望二哥能通融通融，不要计较张老伯的过失，真是抱歉”着我学古人盈盈一拜。

    那店二似是刚看到我般“好标志的美人啊”话间眼神色色地打量着我，犹如无物。

    这时张老伯挡在我身前“二哥，还是先速速卸下豆腐，免得损失更多”冷冷的道，言语间不似方才刻意的心讨好。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指手画脚，心我以后都叫掌柜的撤了你的单，叫你守着你的豆腐喝西北风去”

    见店二如此猖狂，出言不逊，我从张老伯身后出来冷冷的道“却不知二哥官威十足，竟能代替掌柜的发号施令了，怎么难道二哥已经要升职掌柜，先来我们面前摆摆威风”。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娘皮，看我不打烂你的嘴”那店二恼羞成怒，着一巴掌就要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