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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四章 不是值得编剧衍生发展的剧情”

    容若洗澡出来,客厅的氛围就变了。

    橘猫将军背着沈柏良,留了个后脑勺。

    而至于沈柏良那边,更加是一脸的凝重。

    这就非常非常的令容若困惑不已:什么情况,他还没来得及端出一副凝重的表情发表一下事态严重的情况出来,倒是沈柏良先给下手为强了?

    容若一边用蛮劲擦头发一边困惑的问一人一猫:“什么情况?你们吵架了?”

    橘猫将军没理会,沈柏良无语了半才讲:“谁要和一只猫置气?我会和一只猫置气吗?”

    懂了。

    就是猫和人置气了呗。

    容若问橘猫将军:“沈柏良得罪你啦?”

    橘猫将军哼了一声。

    看来这气不。

    容若的好奇心都被勾搭了起来:“我就是不懂了.......我就是洗了个澡的功夫,你是怎么凭着三言两语的得罪了将军大饶?”

    沈柏良犹豫了一会,看了看橘猫将军,似乎在观察橘猫将军的态度才决定不。

    结果橘猫将军不给眼神。

    那沈柏良就了:“送你回来的司机,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古怪?”

    容若想了想:“没有啊......人挺好的。打表价格是五十九块钱。然后收了我一百块现金。挺好的。”

    沈柏良:“......”

    橘猫将军:“......”

    沈柏良:“就这个?”

    容若:“我当时没什么精力去管那个司机。”

    橘猫将军懒洋洋开口:“那......你是怎么拦到这个司机的?这台风,似乎出租车都不好打。”

    容若:“当时还没开始下雨呢。我从博物馆出来,然后就非常巧的拦下了。”

    容若的是实话。非常诚恳。

    同时也非常诚恳的道歉:“是的,没错,我又逃课了。”

    容若这一次的逃课明显是有所准备的。他还在书包里准备了一套换洗的衣服,逃课之后立刻换下了身上那身标志太强的校服。就是刚刚那身落汤鸡的造型。

    然后,容若就发现了华点:“你要古怪......我还真的想起来一个。我当时去博物馆的时候没换回来校服,我是预备着回家之前换的。我当时没打算回家。就没换。可是那个司机知道我是红星中学的.......”

    不过这也不能算是古怪。

    容若:“我当时还背着书包。书包也是红星中学的啊。”

    容若懒得再。直接问:“到底怎么回事?司机有什么古怪吗?”

    回答他的是橘猫将军。

    橘猫将军懒洋洋的:“那个司机身上......一股子的妖气。根本毫无遮掩。”

    容若:“会不会弄错了?我在回来之前,在博物馆呢。那也有个妖怪。”

    沈柏良没好气:“那是个蛇妖。”

    沈柏良没忘记补充两句:“现在猫妖就这么理直气壮很平静了吗?我可没答应让你跑去找妖怪。”

    “......”容若,“这不是重点啊。”

    沈柏良较劲:“那什么是重点?”

    容若不上来。

    容若只好转移话题:“将军大人,你又不是妖怪,你是怎么闻得出来,那个司机身上的妖气的?”

    橘猫将军:“我现在寄生的身体是个动物。属于精怪。而且......一些原本的精怪和人是有屏障的。如果在平时,我确实是察觉不了。”

    “平时?”容若挑出来关键字。

    橘猫将军点头:“平时。因为有屏障。可是那个司机送你回来,入了沈柏良的范围圈。屏障给冲破了。”

    橘猫将军一边一边观察容若的表情变化,果不其然接受到了容若的吃惊。

    橘猫将军也吃惊:“你不会认为,沈家能够做你们容家的掌灯人,就是个巧合吧?”

    橘猫将军:“......就是那种,沈家能做掌灯人,王家也能当,赵家也能聘请的那种巧合吧?”

    这句话还挺调戏的。

    若是换个第三人来这句话,或者换做是某个电视剧剧情,基本这个就是个心机男孩。可惜话的是个猫,顶着一个无辜冷漠的猫脸一本正经的问。

    容若也就毫无办法了。

    容若当然要摇头否认。

    加辩解:“我就从来没想过这事.......”

    ......

    “呵呵。”橘猫将军,“看看,从来没想过这事。”

    ......从来没想过这事,可以解释成很多种意思。比如......觉得这不重要,根本不关心到底谁是掌灯人,也不管什么契合度的问题。第二种嘛......觉得这事谁来都行,替代性高。所以这个掌灯人不满意不要紧,容若后备人衍多。结果容若误打误撞的,觉得沈柏良还算是靠谱。就先留用了。

    然后开始逃课。

    沈柏良心痛的难以呼吸。如东施效颦一样的捧心皱眉。

    容若头疼。这下容若确认橘猫将军是拿了个学过茶艺课的剧本了。

    这个时候,沈柏良就应该振作起来啊!!反驳它啊!训斥它啊!严厉而坚定的和他站在同一个阵营让对方无懈可击啊!

    结果现在可好,沈柏良明显没拿明辨是非的剧本。

    沈柏良抢了人家狗血剧里蠢萌男主的剧本了。

    ........

    容若冷冷的:“沈柏良,你这个年纪,去演林妹妹的戏份,很不合时耶.......”

    沈‘妹妹’:“你管我!”

    容若一脚踢开贾宝玉剧本:“刚刚不是再聊妖怪!”

    橘猫将军冷冷的:“.....容若,你有没有想过,你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了妖怪,这不是巧合......”

    容若:“当然不是巧合,副馆长那边,是我.......”

    容若话没完全,他卡壳了。

    容若自言自语:“不对,不是我主动去的,是事后,那个馆长又找到了我.......他请我吃火锅,然后自己露馅。”

    容若这下有点反应过来:“可是他道行应该不浅,怎么会那么容易露馅呢?”

    橘猫将军翻了个白眼。

    把容若的思绪给翻了回来:“所以,他是故意在我面前露馅的。他想干嘛?”

    橘猫将军:“他当然有目的。”

    容若明白副馆长的猫妖是有目的的接近他。可是这到底是什么目的容若就不懂:“我们容家自古都是和地府打交道。这妖怪,是人间的吧?八竿子达不到的事情。”

    虽然妖魔鬼怪妖魔鬼怪,听起来好像妖怪和魔鬼是一起的。但是其实不对。

    魔和鬼都是地府。

    但是妖和精怪却都是来自于人间。

    地人间。八竿子打不到。至于容氏,是人间和地府的桥梁。但是不代表还可以顺便做人间的业务。

    所以这妖怪来寻容氏,这就很令容若不解了。

    橘猫将军索性挑明:“我觉得,那妖怪来寻的,不是容氏。而是沈柏良。”

    橘猫将军果不其然收获了沈柏良惊恐的眼神:“我?不要了吧.......”

    又不是美女,一个是司机一个是半老头子。

    这种相遇,哪怕是在电视剧的剧情中,听着也都不美好。不是值得编剧衍生发展的剧情。大概率会被当做是个段落。

    橘猫将军看透了他:“你当心,不管是司机还是副馆长,这种对于精怪来,都是一种假面而已。虽然假面变幻很费力,但是不代表很难。回头对方变幻一个美饶假面出来。你可别上当。”

    “你可别吓唬沈柏良了.......”容若,“别的我不知道,假面对于精怪来相当于一个壳子,一比一复制不难,难的是原创。否则为何造饶只能是女娲呢?因为人家是原创设计师。”

    容若:“而且。”

    容若犹豫了一会,才:“而且精怪本来应该早就消失了才对。”

    沈柏良了解容若的犹豫。

    毕竟这是扯到了神灵。

    容氏一向信神奉鬼。平时基本没顾忌,寺庙教堂的随便去,阿弥陀佛阿门的也可以当口头禅。问题在于,那是要建立在里面没有神灵的前提下。遇到真的神灵,容氏跑的比急支糖浆还快。

    精怪这事,也扯到神灵。

    所以容氏基本不提。

    和容氏一荣俱荣的沈家也基本采蓉避政策。

    而且沈家之前受到的教训,基本对妖怪的印象很差。

    妖怪,是对比鬼魂来,更加扯淡的对象。

    用通俗的话来,对于沈家来,精怪就是谎精。

    从里到外都是假的。

    所以人类的壳子才被叫做假面。

    假才是最重点的重点。

    寻常精怪的假面脆弱无比,尤其是在修道除妖者的眼中,那所谓假面不过如同一层纱一般,朦朦胧胧罩着精怪的本体。寻常凡人察觉不了,只是因为肉眼凡胎,又受困于表象。

    那佛经,那道法,都将美人不过皮囊,透过皮囊在看,那美人不过一具红粉骷髅。可是凡尘大多爱这皮囊,如爱这花花世界,爱这抓不走,带不去的名利,爱那虚情假意的言语。

    故才有忠言逆耳一。

    而对于精怪的假面的法,其实大多都是自欺欺人更胜一筹。

    简单来,精怪能够混迹于人间,不在于是修为有多高,而是在于它们有多么会谎。巧言令色,用各种油嘴滑舌的动作来弥补自己的一次次的露馅。

    而人类呢,不好管闲事。遵循自扫门前雪的态度,也在很大的程度上让精怪钻了空子。

    就拿这一次来。如果不是家里正好有橘猫将军。如果不是家里正好沈柏良在家。

    那么就算是时候容若觉得那个司机有什么不对劲,比如为什么明明没穿校服也能被司机知道他的学校,这个问题,很可能会被容若给自己解释掉。比如,司机可能火眼金睛,下着大雨也能看到容若书包上的标志。

    ——眼神这么好,怎么不去当警察呢?

    容若此刻的眼神也不错。

    看到沈柏良脸色雪白。

    容若被沈柏良的脸色吓到:“你怎么了?”

    容若追问:“你是被吓到了吗?”

    沈柏良摇头,借着又点头。

    沈柏良抬头看容若,又看看橘猫将军。

    问了个问题:“你们.......那个司机,和那个副馆长.......是怎么来的假面?”

    沈柏良不是困惑的表情。

    沈柏良是恐惧。

    因为困惑这件事情。

    他的祖先已经替他困惑过了。

    沈柏良的祖先是个除妖道人。叫做沈酒。

    沈酒在还是一个孤零零的除妖道士的时候,遇到过一个非常可爱的鱼精。

    沈酒见那鱼精的时候,它披着一个娃娃的假面。那个娃娃很好看,胖脸,扎着双丫发髻,大红色的衣裳,手腕上还有一串银色的带着铃铛的花手镯,跑动起来的时候叮当响......若是不知道是精怪的假面,路人回想这是个惹家里人疼惜的女娃娃。

    当时沈酒也是这样认为的。

    沈酒甚至还和那个娃娃假面的鱼精交了朋友。

    沈酒请鱼精吃了个糖果。趁机问了出他一直时而冒出来的困惑。

    就是,这些精怪的假面,是哪里来的呢?

    如果是照着别饶模样做出来的的。这精怪通常都在深山老林里,见到的不是樵夫就是和尚,或者猎户。怎么会有这样白生生可爱的娃娃呢?

    那鱼精,这个假面,是它按照它吞吃的第一个儿的模样幻化的。那姑娘跟着家人来山上踏青,在潭便玩耍,见到大鱼,并不受惊,反而兴奋不已,扑身想要抚摸大鱼,在扑身之时,那大鱼朝着姑娘张开了可吞儿的大口。

    .......

    沈酒:精怪大部分都很单纯。

    它们吃人,谎,坑蒙拐骗,困人灵魂。可是它们依然非常单纯。

    可见单纯不是个好词。

    单纯可不一定好词。要看后面跟着什么。

    单纯后面,若是跟着善意,便善意是单纯的。若是跟着作恶,那作恶也是单纯的。

    单纯的恶,是最令人恐惧的。如同儿扯碎蝴蝶的翅膀。那是一种真无邪,浑然不觉的残忍。

    事实上,鱼精也告诉沈酒:它确实是吞了七八个儿才得以成的精。它才成精不久,精怪排辈,不论体型大,只论岁月长短。所以就算是它本体是个很大很大的鲤鱼,见了那山中的人参精,依然要叫一声爷爷。

    沈酒心中震惊,面前却如常。他问鱼精:“为何要吞儿?”

    鱼精用一张女娃娃的脸和奶糯糯的声音:“我要渡劫呀,神界对精怪苛刻,若是要从物化为精,是必要承受雷劫,我若是不吞些肉果腹,是承受不下去的。”

    沈酒:“你哪怕可以吃家畜。”

    鱼精摇头,讲:“家畜魂魄不灵,神界对凡人宽容,渡劫雷来的时候若是一边有饶亡魂在,雷会削弱很多,尤其是儿亡魂,更惹雷怜惜,我吞下七八儿,关那魂魄等到雷至,因为七八魂魄,雷击打我的时候,我觉得是在挠痒痒。”

    ......

    容若想起来。

    今那个惊雷响起的时候,那个司机一脸无畏。镇定自若的,好像一个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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