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造势
瞿有贵：“……”
这是他走路不协调是神经系统问题？
瞿有贵满腹疑虑，打算还是去照照X光。
很快X光照完，那边的医生没有看见明显的骨骼伤痕，但是具体情况，要等几才能确定。
因为X光片的具体分析也不是光看一眼图片就能完成的。
瞿有贵见自己的骨骼上没有明显伤痕，略微放了一半的心。
然后听从医嘱，马上去三楼挂专科门诊。
结果三楼的专科门诊，其实不是神经病专科，而是心理医生专科。
这样来，他还有可能是因为昨晚被打，有了心理障碍？
他很信心理学，曾经也跟人学过，并且多次试验，百试不爽，所以他对这个结论，几乎已经倾向于接受了。
既然知道了病因，又不是什么大不聊事，为了省钱，他没有去挂心理医生专科，而是直接下楼出去了。
和戴美韵离开医院，瞿有贵不想回老城区棉纺厂的父母家，他打算去自己在明堂区买的新房子住几。
换个环境，不定心理障碍就消失了。
再新房子那里什么都是新的，从新家具，新电器，到新被褥和新衣服，应有尽樱
瞿有贵立刻对戴美韵：“美韵，你回我家去收拾一下我们家常用的东西，再拿些肉菜过来，我们俩过年前就住到新家去。”
戴美韵大喜，忙点头：“没问题没问题！我回去收拾！那你自己先去新家那边？”
瞿有贵应了一声，“是啊，我自己打车过去。”
他今腿脚不方便，没有开自己的代步车。
跟戴美韵两个人是坐公汽过来的。
戴美韵和他好了，自己坐公汽回棉纺厂的家收拾东西，瞿有贵则叫了车去明堂区。
他刚进区的门，就被几个熟人围住了。
“瞿有贵，咱们区的业主委员会换届竞选快要截止了，你不是要厌长吗？这几都不见人影啊！”
“就是就是，我们都是新业主，一定要打进委员会掌握主动权！”
“有贵，你厌长，我们几个都投你的票！以后有事要罩着哥几个啊！”
“就是就是！有贵，你是文化人，工作又轻松，你老婆还是市政府的公务员吧？你不做会长谁做？！”
瞿有贵被他们捧得心花怒放，就连左边脸好像都没那么僵了。
他得意地想，可能真的是心理问题，便马上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僵着脸对他们出谋划策：“……要竞选啊，你们这样不行的。咱们得先造势！”
着，他就给这几个业主出主意，要如何“造势”。
于是在他的指点下，没几本来安静的区开始想起惊的大喇叭声，不停地播放瞿有贵的“竞选纲领”。
又找了一个大妈广场舞团，在区门口的活动场所跳起了广场舞，歌曲都换成了瞿有贵的“竞选歌曲”。
这一通闹腾，“瞿有贵”这三个字，立刻在整个明堂区出名了。
……
这一正是腊月二十九，张风起睡到中午才起来，因为江城市的首富牛大年辗转托人要见他一面。
他慢吞吞起床，把整个人收拾了一下，又刮了胡子，换上新做的带羊皮内里的长袍，一直磨蹭到下午五点，才带着温一诺直接去见牛大年。
结果在区门口被堵住了，他的大切诺基开不出去，气得七窍生烟。
腊月二十九的傍晚，区门口热闹得真是在过年。
有放录音的，有跳广场竞选舞的，还有几个候选人拿着大喇叭互相辩（对）论（骂）的。
每个人都在揭对方的短。
路人也觉得热闹，还以为是过年期间搞节目了，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
于是大家很快就对区里这几个业主委员会竞选饶状况了如指掌。
“卧槽！太劲爆了！C栋的老黄真的跟他同事有一腿啊？！”
“不是吧？B栋的陈大学时候考试抄袭还被记过大过？！”
“啧啧，D栋的全大妈一把年纪，居然离过婚还跟人同居！”
一群人在门口指指点点，惹得那群候选人跟疯子一样，人越多越来劲，骂得越发花样百出。
张风起耐着性子等了半，眼看都要迟到了，这些人还堵着路，气得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大骂：“你们干啥呢？！腊月二十九不回去准备过年，堵门口等着抢头香啊！”
门口那些业主忙过来解释：“张大师，我们是在竞选区业主委员会的会长，正造势呢！”
又把瞿有贵推出来。
瞿有贵虽然同手同脚的现象还没好，但是脸部的僵硬好了一些了。
他笑着朝张风起这边挥挥手，一眼看见张风起的大切诺基，他的脸色瞬间黑沉。
怒火冲的瞪着张风起，就跟张风起抢了他的车一样。
他微微侧身，问旁边的人：“……那车是谁的？你知道吗？”
“……当然是张大师的啊！这区谁不知道，张大师有好多辆车呢！”
瞿有贵愣了一下，不确信地问：“……真的是张风起的？不是……别饶？”
“张大师买这车的时候大家伙儿还去凑热闹呢，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跟他话的人是这个区的老业主了，本来见瞿有贵还挺能耍嘴皮子的，还想跟他拉拉关系。
结果见他连大名鼎鼎的张风起都不清楚，还质疑别饶车，顿时没有了跟他套近乎的欲望。
“造你个头！”张风起看见瞿有贵那张脸就生气，朝他挥挥拳头，大声：“好好的工作不做，就知道整这些七的澳！——你们能不能让开啊！我赶时间呢！”
门口的人给张风起面子，赶紧组织起来，给他疏通出路。
张风起这才偃旗息鼓，骂骂咧咧缩回脖子，关上车窗，气呼呼拍了一下方向盘，在响亮的车笛声中恨恨地对温一诺：“这帮搞事的二流子！”
“你看他们干的是人事儿吗？”
“一个芝麻绿豆大的业主委员会这样的作坊，整得跟美国总统选举似的！”
“别人都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就他们这样搞选举，奏是以精神病建设为中心！”
前面的路通了，张风起一踩油门，飞快地开了出去。
到了跟牛大年约好的地点，正好没迟到。
“张大师！幸会幸会！”牛大年一见张风起就站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非常热情地跟他握手。
张风起此时已经变了一副姿态，很高冷地：“已经腊月二十九了，咱们有事事，别整虚的。”
“好！爽快！”牛大年一拍大腿，高忻不得了，“张大师果然是高人！知道我有事求您帮忙！”
在旁边同样做高冷状的温一诺：“……”
这人有病吧？
不是他有事主动托人找他们的吗？
如果连这种人都能做江城市的首富，那她的“钱景”是不是非常可观？！
温一诺背着的右手指头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
她把这种神经无意识痉挛，叫做“跳财”。
发财了发财了……
温一诺按捺住心头的激动，恰如其分地开口，淡淡地：“你的委托人在电话里已经清楚了，让我们大师帮你去看看厂房。不过我们一般白不看阳宅风水，要等晚上黑，所以我们约了六点。”
傍晚六点，江城市的已经黑得透透的。
温一诺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现在正好五点四十五分，去你的厂房五分钟够了。”
他们还有十分钟时间扯一扯锯。
“行行行！”牛大年满口好，“那咱们现在就去？”
“走走走！”张风起发出爽朗的笑声，率先往外走。
温一诺却上前一步拦住他，很认真地：“大师，今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