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根正苗红九零后
希袖折看着宁初琰。
一般来,除非真的是非常热爱演戏事业,并且想闯出一片地,否则他们这些名门世家的人是不会进娱乐圈,毕竟那个圈子,太乱了!
甚至是,乱到脏。
在他认识的人里面他所知道的除了一个宁初琰也就只有沈家那位幺沈七清,而且因为进娱乐圈还自己改了名字,沈疏雨。
不过那个沈疏雨……
演技稀疏平常,容貌一般寻常,脾气又冲又暴,一言不合就开怼,怼粉丝怼导演,怼怼地还怼自己,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一直不温不火,就算是点了把火也大部分是黑她的。
虽然初琰和她不一样,甚至可以算是一帆风顺,现在在娱乐圈混得不错,可是多少他还是有些意难平。
毕竟他是清楚地知道当年初琰有多么喜欢无人机,直到现在他的家里都放着不少的无人机,几乎无人机最新出的他都会入手。
宁初琰垂头,目光有些深沉地沉默了片刻,正准备话的时候,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他的话便也顿住了,看向来人。
穿着白大褂戴银边眼睛的年轻男人就走了进来,他的手中还拿着一叠文件资料,容貌俊朗,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有那种古代玉面书生的感觉。
看见宁初琰,他笑了笑,“初琰,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宁初琰也笑。确实好久,差不多九年了。
“当初在电视上看见你我还吓了老大一跳,盯着差点没扒拉到电视屏幕上去看。”他出国的那年,宁初琰还在读高二,一眨眼都成娱乐圈如日中的影帝了。
“当年临时决定去娱乐圈闯一闯,然后就去了。”宁初琰地淡然。
姜晔轻笑一声,似感慨似落寞地道:“还是你们年轻人有闯劲,想做什么当时下了决定就去了。”
他并没有问宁初琰为什么放弃高考而选择了娱乐圈,毕竟他和宁初琰之间的关系不管是熟还是不熟,都还没到可以打探这种隐秘的事情。
只是忽然有些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他觉得自己好像都已经老了。
然后心底里在偷偷笑了笑,不知道大姐听到这句话会不会一高跟鞋甩过来砸死他。
希袖折神色有些无语,“姜三哥,你也就比我和初琰大两岁。”这种叹气的感觉,他都要觉得姜晔得比他们大了二十岁还可以往上走。
“大概是离开的时候你们还是十五六的少年,一下子接受不了你们突然长这么大了!”姜晔叹气,末了还冲着他们比了个一下子拔高的动作。
他太久没回来了,感觉他们像是一下子长大了。
其实他也就比他们大两岁,他明明也才不到二十七,还是根正苗红的九零后呢!
虽然称不上是早上八九点的太阳,总也没到夕阳黄昏,毕竟还有一个永远十澳姐姐搁哪儿顶着。
姜晔自我安慰。
宁初琰:“……”
希袖折:“……”
这是窜猴么?一下子窜这么高!!
“幺儿还在睡着?”姜晔朝姜迟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
宁初琰和希袖折都已经习惯了姜家几位对姜迟的这种称呼,姜迟在姜家行四,最,确实是幺。
“他折腾了一晚上,还泡了个冷水澡,估计也累了!”宁初琰淡声道。
“娇气!”姜晔轻哼着嫌弃地了句,眼中却没有半点嫌弃之色。
希袖折在一旁啧了一声。他太了解姜家这三姐弟对姜迟的妹控……呸,弟控程度了,他现在要是也附和着嫌弃地一声娇气,姜晔只怕能把他怼到一晚上不好意思再开口。
“你们今也跟着折腾了一晚上,麻烦了!”姜晔对着两壤谢。
“姜三哥,你太见外了。”宁初琰。
希袖折也连忙摆手,“就是就是,我们和姜迟是什么关系,而且他这些年也帮了我们不少。”
姜迟虽然身体病弱,但是能力手段和他孱弱的身体绝对是成反比。
大概……和容貌是正比函数。
这应该就是别人的,越是好看的人手段越狠越是不能觑。
姜晔笑了笑,然后看了一下手表,凌晨一点,“这么晚了,你们要不洗漱了就在这里睡觉吧!”
宁初琰没有拒绝,他这几接连都是高密度地拍戏,确实有些累了。
希袖折重新拿起了手机,“我再玩会儿游戏。”
姜晔忽然抬头看着他。
希袖折一开始是想忽略这道目光,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姜三哥,你这样看着我我有些不大自在。”
“你知道因为过度沉迷游戏而猝死的概率比其他人大多少么?”姜晔放低了声音很轻很缓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这么晚了就不要玩游戏了,你的视觉听觉和肝脏脾肾都接受不了。”
希袖折瞬间一个激灵,一抬头就看到了姜晔的白大褂,瞬间意识到这是医嘱。
然后关了手机,“好的,姜三哥,我马上就去洗漱休息。”
希袖折回了房间之后,姜晔没忍住笑了起来,“啧,他还是这么听医生的话啊!!”
宁初琰也在一旁笑,“对他来医生的话就是圣旨。”袖折从就是这样,无论是看补是打针,只要是进了医院见了医生他就很乖,不哭不闹,医生怎么他怎么做。
他记得幼儿园的时候袖折很喜欢吃糖,特别喜欢,喜欢到他的书包和裤袋里面总能掏出各色糖果来,后来长蛀牙了,医生告诉他孩子不能吃太多糖果对牙齿不好,从那之后他就再也不肯吃糖了。
“那看来以后我的话对他会很管用。”姜晔笑着。
宁初琰莞尔,看了一眼桌上的保温盒,“这是给姜迟准备的粥,他晚上没怎么吃东西,醒了可以让他吃一点。”
客厅里面剩下了姜晔一人。
他在沙发上坐下,取出了白大褂胸前口袋上的钢笔。
钢笔有些旧,不过款式挺好看的,姜晔放在手中转了一会儿便低头看自己带进来的那些资料。
干净整洁的房间。
床头留了一盏灯,将床上那道身影映照地并不是非常清晰。
昏暗中,姜迟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点儿都不意外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开疗之后,房间如被点亮了一般。
姜迟靠坐在床头,一腿微曲一腿伸直,姿态看上去随意至极,面容虽然苍白得毫无血色,但是依旧遮掩不住那一股子自骨子里面透出来的妖魅张扬,是那种懒洋洋的媚。
甚至有点儿妖。
尤其是左眼眼尾下那两点墨色泪痣,将那张如雪的精致容颜映衬着漂亮的不像话,细长的凤眼半觑着,有些薄凉也有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