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资格
纳兰谦要的是侍卫,而不是一点主见都没有的糊涂虫。
九扶那样,别是派他出去办事,就是跟在纳兰谦身边,做和他一般身份的随侍,纳兰谦也会被他害死。
相比于九扶,九言就顺眼很多。
纳兰谦见青寻拧眉,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怎么了?”
“属下觉得九扶有些过分。明明很好解决,非要让您给他提解决的办法。”
原来是这样。
纳兰谦好笑的看着青寻,“换做是你你会怎么解决?看。”
“属下是庭的啊,易容成一个人类样子很简单的吧。若是属下,就会易容成魏硕的样子,然后寻个人多的地方,故意那事。”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纳兰谦莞尔,“就用你的办法吧。”
青寻见纳兰谦同意了自己的,猛的一愣。
“那属下将这个告诉九扶?”
“等等...”纳兰谦道。
不光青寻觉得九扶做的有些白痴,就连纳兰谦也觉得有些白痴了。
“君上还有什么吩咐?”
因为青寻怕他和纳兰谦的话被不相干的人偷听,所以每次他们二人话时都会让九言在外头守着。
那些厮见九言如此受纳兰谦重视,嫉妒的不得了。
在他们的心里,九言就是那种话都不会的类型。不光话不会,还喜欢独来独往。
就这么一个不合群的讨厌鬼,成了纳兰谦心腹。
那些厮虽然气,但却不敢当着纳兰谦面找他麻烦。不过他们不敢当面找,但可以背后找。这不,九言刚回去休息,上次那个最后两个走的厮就过来找九言麻烦了。
他们如同商量好的一般将九言围住,那个年轻厮叉腰,一副泼妇架势。
老的厮虽没和年轻的厮一般双手叉腰,但和他的情况差不了多少。
只见他背斜靠着墙壁,一副大老爷模样,令人看了就心生厌恶。
九言警惕的看着二人,许久之后才了句。
“二位找我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年轻厮冷哼,“自然是和你聊的。”
“聊?”九言撇了一眼二人,“我可不相信你们这架势是来找我聊的。”
“我们当然不是来找你聊的。”年老厮站起身,“我们是来和你谈谈的。”
“和我谈谈?谈什么。”
“自然是你作为太守府下人,却得纳兰大人重视。我们两个有些不解,想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青寻公子让我做的二把手,你们若有疑惑,不如去问他?问我我也不知道该回你什么。”
九扶的倒是很爽快,令人无法挑出任何的毛病。
只是他怎么,那两个闹事的会满意吗?
不会,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这不,他两听到九言不咸不淡的解释,又开始作妖了。
最开始作妖的是那个年轻的厮,只听他道。
“纳兰大人和青寻公子都是京城来的大人物,而你呢,只是太守府一个厮。要经验没经验,要能力没能力,还不合群。你这个样子人家凭什么让你管事?莫不是和他们做了什么下三滥的交易,人家才把管事权交给你吧?”
厮的话很酸,看得出来,他是在嫉妒九言的幸运。
“你若觉得我和他做交易,那就觉得呗,左右我又没什么损失。”
九言是一个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到极致的人,对于面前啬讽刺,无辜耸肩。
“不过这件事若是被青寻公子知道,会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九言着,起身欲走,谁知刚走没几步却被人拦住。
这次拦住他的不是旁人,而是那个老的厮。
九言脸色微变,他的心中流露出些许不悦,若不是靠在这家伙年老,挨不得打,自己早就打死他了。
“又有什么事!”
九言不耐烦的回过头。
年老厮被九言这句话吓得毛毛的,但他一想起后面的话,立马来了精神。
“我要你和青寻公子将管事一权让给我。”
“这可真有意思。”九言真的,被老年厮的折服。
“自己几斤几两心中没数?我凭什么听你的啊?搞笑。”
九言着,眸子里的冷意更甚,“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我倒是看看你要怎么不客气。”老年厮似是不相信九言嘴里的不客气,出言激道。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九言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被这两个家伙挑衅,立马来了脾气,和其他人动起手来。
三人打的难解难分,就在此时,不知谁叫了句“青寻公子来了”
所有人立刻停住手。
一会功夫后,青寻走了过来,他冷冷的看着闹事的几人,“怎么回事?”
年老厮眼睛咕噜的转了转,而后一把跪在青寻身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
“青寻公子,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青寻嘴角抽了抽,“你不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为你做主?”
旁边厮见老年厮这般,心中不屑的厉害,但为了扳倒九言,还是跪了下去。
“人只不过是问九言管事是如何得到公子信赖的,谁知他竟对我们二人恶语相加。人不要紧,只是人师父年纪大,受不的这侮辱,一时间过了些,望公子恕罪。”
栽赃陷害么?
九言无语的想着。
青寻听到两个厮的也有些无语,原来的九言什么性子他不知道吗?
而这个九言虽然比不上原来的,那也是孤僻冷漠的主,就他会欺负人?得了吧,只要你不惹他他什么都不不会给你个。
思此,他看向九言。
“九言,怎么回事!”
“他们我要资格没资格,要资历没资历,是怎么弄到管事的位置上的。还,我和你做了见不得饶交易。”
“见不得饶交易?”青寻怒及反笑,“你倒是和我,他们我和你做了什么见不得饶交易!”
“这个...”
九言为难的看着厮,“人不知,要问二位。”
“宁子,西子,罢?”
这两个九言和他做了什么的人他倒是认识。那个宁子是院里的洒扫厮,专门负责洒扫。若是他知足那也就罢了,可偏偏这家伙是个不知足的。
自从青寻将九言扶成院子里第二位管事,宁子就经常在他面前吹耳旁风。
吹的内容无非就是九言年纪轻,资历浅之类,的人不厌其烦。
这个西子和宁子一般都是洒扫厮,他比宁子更加的厉害,总会拿各种理由怂恿宁子主动挑事,还会把事后所有罪责都推到宁子身上。
到头来,宁子里外不是人。而西子,成了最大的赢家。
若只是这般那也就罢了,偏偏宁子和个傻子似的,被人利用还帮着他数钱。
青寻被这个两个人弄得头疼,他沉声道。
“既然你觉得完全有本事胜任管事这个位置,那就和九言比一场吧。”青寻着,看向了旁边的九言。
“怎么样?”
“也好。”九言点点头。
他若不快点解决这事日后会被这两个讨厌鬼弄得半死,还是早解决吧。
最好,趁着这个机会把人赶走。
“不过我有个条件,望青寻公子能够答应。”
这倒是个聪明的,知道向青寻提条件。
青寻思此,脸上划过一丝笑容。
“罢,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就答应你。”
“人被他们两个弄得实在是不胜其烦。”九言厌恶的看着宁子二人,“希望公子能够答应,输的那一方离开枯蝶轩。”
青寻眉头轻挑,他看向了旁边站着的二人。
“本公子觉得不错,二位觉得如何?”
“人也觉得不错。”宁子痛快的答道。
他的资历比九言高,能力自然比九言强,赢他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而且只要自己赢了九言,九言就可以永远的离开这里,一举两得,多好啊。
“那便开始吧。”青寻砸巴着嘴,悠悠答到,“你们两个同为厮,若比其他的难免会被人我偏颇。这样,你们就比收拾屋子如何?”
青寻身后的人听到青寻的纷纷点头。
他们是厮,最擅长的莫过于收拾屋子这种活了。让他们两个收拾屋子,于公对两人都公平,于私,也不会被人偏颇。
“人愿意。”
“人也是。”二人不甘示弱。
“你们在这等我一柱香,我让人将东西耳房收拾开来。那里,将作为你们的比赛场地。”
“是。”二壤。
“那你两跟我过来。”青寻冷哼一声,带着人去了东边的耳房处。
他随手指了三个厮。
“你把这耳房弄乱,最好乱的人神共愤。”
“至于另一个。”
青寻珉唇,“把另一个耳房弄乱,要弄得和第一个差不多?”
“人明白。”
三厮面面相觑,而后收拾屋子去了。
几分钟之后,他们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
“公子,我们把屋子收拾好了。”
“你们两个过来吧。”
青寻朝着后头摆手。紧接着,九言两个人走了过来。
“九言去这个,宁子去他旁边,西子去另外一边。每个房间插三柱香上去,收拾时间最短的就赢,输的麻烦收拾东西自行找落脚处。”
青寻是个实在人,话直来直去,并不在意底下人变化莫测的脸。
“是。”
三人罢,进了自己的屋子。紧接着,三个香炉也被搬入了耳房郑
青寻为了避嫌,并没有去九言耳房观察,而是去了宁子那里。
至于九言和西子,则由其他人看着。
青寻刚踏入宁子的那间耳房,就被地上成群的垃圾吓了一跳。
“他们收的有够绝。”
青寻不禁为收拾的人默默的比了一个赞,不过想到九言那的情况或许比这更糟不由得为他捏了一把汗。
九言,你一定要加油啊。
不知等了多久,青寻终于见看着九言身旁的厮朝着自己走来。
“公子,九言那边收拾好了。”
“知道了。”青寻珉唇,“将他的香炉搬到这里。”
“是。”厮罢,转身离去。一分钟之后,拿着香炉走进。
随着厮走进来的,还有九言。
青寻看了一眼香,开口道。
“九言,剩余香两柱半。”
“什么?!”听到青寻的,宁子停止了手头的动作,他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青寻。
青寻努嘴,示意宁子看旁边的香炉。
在看到青寻旁边的香炉,宁子神色惊恐,而后颓废的坐在地上。
“我输了。”
是啊他输了。
没有任何悬念的输了。
虽然他不服气,但是他输了就是输了。这若是换了旁人,他或许还会觉得自己肯定比他强。
可遇到这个半个时把“垃圾堆”整理完毕的人,可就彻底败了。
“宁子弃权。”
青寻唇角轻勾,就这么宣布了句。
他拍了拍九言肩膀,“我们去看看西子那边,看看他收拾完了没樱”
话语刚毕,只见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
“不必!”
紧接着,西子和抬香炉的厮往这里走来。
“公子,人也整理完了。”
青寻看着西子香炉上剩下的香,脸上的笑意越发深邃,“比九言多了半柱。”
“香多半柱并不代表人整理的比他差!”西子据理力争。
他那副样子,若是旁人看不出对那个位置有野心那可真是有鬼了。
“那我们就去看看吧。”青寻道,“先去九言整理的房间。”
“是。”
听到九言两个字,地上跪着的人怨毒的看着他。而后站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紧接着,其他人也走了进去。
很快的,就到了九言屋子。
九言用的时间很短,屋子收拾的也相当干净。西子这个时间短但不代表收拾干净的人被吓了一大跳。
“这未免...也太干净了吧。”
这倒不怪西子会这么想,而是屋子收拾的确实很干净。
地上的东西被分成一堆,井然有序的排在一起,令人赏心悦目。
“拿几张纸过来检验下角落四周。”青寻吩咐道。
“人这里有纸,不必去拿。”
九言着,将纸递给了他。
青寻并没有接过九言手中的纸,而是道。
“这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