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遇袭
郑亿上树的工夫，令狐壮失踪了。
高大的树大遮蔽日，林中早已间黑乎乎，伸手不见五指，郑亿练了《伏虎诀》，他的目力有了很大的提高，漆黑的林中，勉强看清十几米外的事物。
“令狐壮，令狐壮，你子跑哪去了，谁让你中午吃那么多，是不是吃坏了肚子？”。一股臭气隐隐从十几米外的树后传来。郑亿以为令狐壮躲到树后出恭去了。“你子给我吱一声儿。”。
树后传来细碎的声音，象是有人在走动，又象有人拨动树枝的声响。
“靠，真臭，心点儿，别把肠子拉出来。”。
郑亿扇着风，转身朝树上爬。
“叭嗒。”一滴水落到郑亿脸上。
“下雨了，大白晌晴白日的，这么一会儿就下雨了。”。郑亿嘟囔着透过树叶间缝隙看空。空青蓝青蓝的，没有一丝白云。东方一轮红红黄黄的月亮慢慢升上来。
没下雨，哪里来的水珠？
郑亿舒服地躺在树杈上，伸了个懒腰。
“郑家的床铺虽然舒服，但到处都存在着危机，还不如这里睡的安心。”。
“不知死活的子，你给我拿命来。”。郑亿的耳旁有人大声喝道。
郑亿一激灵，身体的本能反应，一个懒驴打滚，从树上跳了下来，一个粗壮的黑影挂着风擦过他的头顶。狠狠砸在树上，那棵巨大的树被拦腰打断。
跳下树的郑亿不敢回头，连续朝前抢了几步，躲到另一棵树后面。
他原来站立的地方，一条十几米长的蟒蛇出现在那里。
黑暗中蟒蛇的两只眼睛象闪着寒光的星星，冷漠地看着郑亿躲藏的方向。巨蟒的高高扬起脑袋，左右摇摆着，确定着郑亿的准确位置，随时发动攻击。
郑亿的腿有点发软。前身的他在纪录片上看过，原来那个世界最大的蟒蛇也就有六七米长，威力也十分骇人，但也没有眼前这条蟒蛇厉害。厉害到将大树拦腰扫断。
夜色中巨蟒浑身发着白色的光芒，它长了一身白色的鳞片。好象暗夜中一根巨大的灯管。
自带发光特效的白蟒蛇，郑亿刚才竟然没有发觉。
蟒蛇冷冷地看着郑亿、
“子，你是主动出来，还是我叼出你来？”。
巨蟒在话，他的话语在郑亿的脑海中回响。
这个声音跟郑亿受到袭击前听到的声音一样，
“我耐心已经耗尽了，还得劳动我动手。”，蟒蛇身体一晃，通体隐身了，没入黑暗，原来的白色迅速收敛不见与黑夜融为一体。
原来这条巨蟒能够随心所欲的变化颜色，它之所以变成白色是为了让郑亿看清他的体形，给郑亿心理上带来沉重的压力。
白光骤然消失，郑亿猛地闭上眼睛，双手成钩，纵身跃上大树。
一股劲风从郑亿脚底下刮过，郑亿头下脚上，翻了个跟头，猛虎下山，双爪击在巨蟒身体上。
“当”地一声大响，如同击中了金铁。郑亿吃惊非，他在空间中，盘给他模拟很多个真实的世界，让郑亿在世界中历练，跟猛兽搏斗。那些世界的猛兽虽然也皮糙肉厚，但能抵住郑亿《伏虎诀》双爪的很少，眼前这条蟒蛇竟然在郑亿的双爪下毫发无伤。
盘曾经告诉过自己，他所学的武功在世间罕有敌手，除非对方是修行者。修行者自然也包括妖怪，
难道这条突然出现的蟒蛇是修炼成精的妖怪？
郑亿心念电转，行动不敢怠慢，一击即走，脚尖用力在树上一踏，跳到十几米外另一棵大树上。
“子，有两下子。我看你能支撑多久。”。
蟒蛇见自己百试不爽的缠绞扑了个空，惊诧地道。
“两下子，你客气，我有两三百下子呢，今就让你开开眼。”。郑亿吐掉口中树叶儿。
一来一往，郑亿跟蟒蛇斗一起，感谢盘对郑亿的刻苦训练，郑亿象一个久经战阵的老手，灵活的大猫一般耍的蟒蛇团团转。
“臭长虫，你是不是抓了一个瘦子？”。
郑亿一边打一边询问蟒蛇令狐壮的下落。
“你那个瘦子啊，没错，已经被我捉住了。我劝你投降罢，早晚跟那个瘦子一样。”。
郑亿放心了，蟒蛇透露出的信息，令狐壮没有性命之忧。
“抓了我的朋友，还要抓我。得问问爷的这双虎爪。”。
郑亿双掌一错，劲风刮起地上断枝残叶，郑亿的身后浮现出一只斑斓猛虎的影像。在夜色中金光闪闪。
隐了身的蟒蛇在郑亿的眼中一清二楚，郑亿的《伏虎诀》破了蟒蛇的隐身。
郑亿纵起，闪过硕大的蛇头，踩在蛇颈上，双爪下击，砸向蟒蛇的七寸。
“休伤我的若龙。”。
斜刺里伸过一根竹竿，架住的郑亿的双手。
“收，快到我的碗里来。”。
蟒蛇迅速缩身形，变成一条筷子大的蛇，飞快钻进一只碗郑
破碗的主人是一个满脸白钱癣和麻子的乞丐。
乞丐手中的竹竿架住郑亿的手，救下蟒蛇。将蟒蛇收进了碗中，怪不得《伏虎诀》难破蟒蛇的肉身。原来他是乞丐的宠物，成了精的怪物。
“你是什么人？”郑亿喝问。
乞丐嗬嗬一笑，满嘴的大黄板牙。一股臭气扑鼻而来，郑亿冷不防吸了一口。差点没被熏吐了。
“我现在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足够了。”。
郑亿气的七窍生烟。哪里来的老叫化，专门充人大辈。真不要脸。
郑亿二话不，跨虎登山，抓向老叫化的胸膛，左手擒拿老叫化的耳后，准备给老叫化来个老太太镀。
这一下要是端上，非把老叫化的耳朵给揿下来。
郑亿去势劲疾，盘教给郑亿的武功，在世间根本没有，出手古怪叼钻，老叫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郑亿双掌的笼罩之下，避无可避。
他吃惊不，拼死朝后一跳，手中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倒，赶紧跟我倒。”。
晕眩感涌上郑亿的头顶，郑亿象是喝多酒，脚下绊蒜，扑通栽倒在地。
老叫化用竹竿捅了捅郑亿，心有余悸。
“妈的，还真有两下子，若龙差点让他弄死，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不是我用口中的迷魂香给他下毒，可能倒下的就是我了。”。
倒在地上郑亿头脑清醒，就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姑奶奶，你不是教给我的武功罕逢敌手吗？我这才初出茅庐就栽这么大一跟头，啥也别了，赶紧救我。”。
郑亿只得向盘求救。
“主观不努力，客观找原因，是我的武功不行吗，明明那个老家伙不是你的对手吗，是他用邪法，你才吃亏。跟我的武功有什么关系？”。
盘不乐意了。
“好好。我错了，你得救我。”。
“放心，我能让你死了吗？别忘了你可是我唯一的徒弟。我们之间有文书，你死了我也不能独活。”。
“那你还不出手？”。
“废话，能出手，我何必收你当徒弟，我你死不了，是我给你算了一卦，最近你的运气大旺，不会轻易死掉的。”。
郑亿快哭了：这都什么时候，盘还开这种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的话就是，就是地，绝对管用。别烦我了，我要休息了。”。
无论郑亿怎么呼唤，盘再不回答。
老叫化拖了不能动的郑亿来到树后，树上绑着一个人，不是令狐壮又是谁。
令狐壮被绑了手脚，堵了口，寒鸦凫水地吊在树杈上晃晃悠悠的。
老叫化从破烂的口袋里拿出两条绳子。扳过郑亿开始捆绑。
很快郑亿跟令狐壮一样，挂在树杈上，两个人头对头。
看着令狐壮眼中的泪光，郑亿暗叹。
“这真是流泪水对流泪眼，断肠人见断肠人。咱们哥们谁也别笑话谁。”。
老叫化摆弄二人，喝了一口酒，折了三根树枝摆了个三角形，似乎掐算什么。过了好一会儿。
“祖龙祖凤在上，弟子为了生活，不得不做这种营生，先给你二位供奉享用，望祖龙祖凤不要怪罪弟子。”。
完，老叫化将葫芦里的酒倒了两滴在地上，算是祭拜过了祖龙祖凤。
“你这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哪，就用这点酒供奉。”、郑亿被人挂在树打秋千，还有闲心评价人家的祭祀。
不是郑亿心宽，是盘的话给郑亿吃了定心丸。
反正死不了，随遇而安吧。
老叫化做完了这一切，一跺脚。
“他妈的，要想采割品的效果好，尸陁林就是最合适的风水宝地。走，我带你们两个家伙去尸陁林。”。
郑亿心中一惊，尸陁林就是郑亿此次取药的目标，老叫化去那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