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仪式
太阳赢下系列赛第四场的当晚，搭乘客返回菲尼克斯。
场附近来了许多接的球迷。他们并没有因为球队未将总冠军奖杯拿回来而沮丧，相反，为能够再看一场比赛感到兴奋。
甄诚只是简单挥挥手，坐上球队大巴，返回球场。
白鹿开车等在那里，接上他以后，一起回家。
甄岩早已入睡。
甄诚坐在沙发上，比平时轻松许多。他已做出退役决定，想到后晚上可能是近几年最后一场职业联赛，心里的负担放下部分。
“这次去迈阿密，发生了什么事吗？”白鹿拿来杯清水，放在玻璃茶几上。
甄诚喝了一口，长舒口气，道：“我将领袖球队的任务推给库里了。我现在只想进攻和防守，闲杂事务一概不理。”
“怪不得你第四场比赛时打得很坚决，完全不像之前那样。”
“我最开始是单打手，为了团队不得不有所收敛。现在能够解禁，感觉无比轻松。”
“看出来了。”
甄诚和白鹿又聊一阵，只觉困意来袭，毫无察觉地进入梦乡。
第二上午，甄诚摸到身上的毯子，将其掀起，看向墙上挂钟。时间显示为早上五点半。
甄诚摸了摸额头，起身喝口水，穿上拖鞋，走进洗手间洗漱。
妻儿还在酣睡，他没出声打扰，开车前往美西球馆，继续进行训练。
美西球馆的灯光无比明亮，座位整齐排列，逐渐向上。
蒂姆格罗佛五分钟后走进球馆。
“如果不出意外，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训练课。”
“对。明休息，我会将钱转到你账户上。”
“不着急。”格罗佛口头客气一番，不过拿钱办事是常理，无需多言。
早上般钟，球员们都来到球馆。
他们没想到本赛季还会来这里训练。心情放松，投篮训练效果想当好。
队内对抗训练赛时，强度陡然提升，甄诚放开手脚进攻，将白队打了个七荤八素。
禅师没有再让甄诚换到落后方，最后一堂训练课，没必要这么做了。
中午队内训练结束。禅师留住甄诚。
“甄，今下午我组了个饭局，迈克尔和科比会参加，你也过来。”禅师直接道，“时间和地点，过会用短信发给你。”
甄诚答应一声，开车回别墅。
他觉得无聊，翻出最近的比赛录像。
上一场比赛集锦，他打得更为写意，进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这是心无旁骛带来的转变。
乔丹曾过，做领袖需要付出代价，胜利也需要付出代价。只有当过球队领袖，才能明白其中的不易之处，比打好篮球要难得多。
看完集锦，甄诚无事可做，来到后院篮球馆，继续训练。他还有至少一场比赛要打，没法完全放松，尽可能多的备战，利大于弊。
夕阳西下时，他再度开车出门，来到禅师预订包厢的西餐厅。
乔丹、科比和禅师都已经坐在里边。
“甄，这次你又迟到了。”乔丹第一句话，依然与竞争有关。
甄诚笑道：“我刚才在训练，耽误了行程。”
“迈克尔和科比都很欣赏你，”禅师指了指空着的座位，示意甄诚坐下，“我跟他们明过后你会退役，邀请现场出席。有他们撑场子，你最后一场职业赛会煜煜生辉。”
“谢谢你们。”甄诚对乔丹和科比表示感谢。
这二位是美职篮非常有人气的球星，其中一人还是篮球比赛有史以来最具传奇色彩的超级巨星。他们能来场边观战，已经超出寻常待遇。
“公牛当年有专属出场音乐，很有气势，如果你不介意，下一场比赛入场介绍时，可以拿来用。”乔丹开门见山，表达他的慷慨。
“可以啊。在两万饶场馆里，用《sirius》正合适。”
“甄，如果不出意外，明你就再度加冕了吧？”科比笑着问。
“大差不差。热火依赖三巨头比较严重，已然是强弩之末。”甄诚右手拿着叉子，柄部轻敲桌面，“会来临的时候，我可不会让他溜掉。”
“甄，你还记得咱们在纽约曼哈顿见面的情景吗？”乔丹想起最初见到甄诚时的事。
“记得，当时你问我是否要当goat，给出的是肯定答案。来到这里，感觉三连冠之后拼搏动力会大幅下滑，继续赢下去并不简单。”
“比尔拉塞尔强就强在这里。无论任何时代，赢得太多，终究会产生懈怠，可他还是带领球队完成了八连冠。这项成就无与伦比，你要是都无法赶上，估计也没人能到那个高度了。”
“懈怠是不可避免的。”甄诚耸了耸肩，“我原本以为可以，但到了三连冠门口，就能窥见通往八连冠的路有多漫长。我实在有点累，想休息一阵。”
“我明白那种感觉，”乔丹双手放在扶手上，笑着道，“已经没有目标，似乎走到顶峰的感觉。并不有趣，甚至还有点乏味。”
“是啊。以为最强是很有意思的事，真来到这里，感觉索然无味。都无敌是寂寞的，十分有道理。”
科比脸上带着微笑。他打球相当厉害，只是年少时期与奥尼尔搭档，明白如何做领袖时，身体巅峰几乎已过。他明白重来一次会更强大，可惜时光无法倒流。
“时间开始飞逝，”禅师，“转眼之间，我也要隐退了。”
包厢里的三人都是禅师弟子，知道他的决定。
“没想到，第二个退役的会是最年轻的球员。”
“人生本就有很多不确定。”甄诚道，“未来的事谁能得准。唯一能确定的是你不会再复出，而我还有可能回来。”
“如果真回来，又是联媚一场噩梦。”
“我觉得联盟里大部分球队都会留出薪资空间，一旦你决定复出，会争先恐后地递上大合同。”科比想到可能会出现的情况，觉得很有兴趣。
乔丹笑道：“来我的球队吧。你带太阳夺冠了，再扶持个王朝，也算没辱没了一身本事。”
“现在不要谈未来的事，”甄诚喜欢活在当下，“还是着眼于近在眼前的事务为好。”
第二上午，菲尼克斯全城大型楼层外表，全部张贴出甄诚巨幅海报。
全城狂欢，迎接今晚展开的总决赛第五场。
甄诚窝在家里，避开所有镜头和媒体。这是他职业联赛最后一场，想推开所有干扰，尽情享受美职篮最高级别的舞台。
每个打篮球的运动员，或多或少都梦想过进入美职篮。国内篮球水平并不高，相对来，只有出类拔萃者才有会。
甄诚走到了篮球顶点的位置，只需要再赢下一场，就能亲手打造王朝。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过往三年的比赛，仿佛幻灯片般在眼前浮现。年少轻狂、无可比拟，梦幻般的四个赛季迎来尾声，他知道今晚会有盛大的仪式，可不希望太过招摇。
媒体关注的焦点，让他感觉很别扭。
如果有会，最好还是降低关注度，回归平静。
媒体关注度达到顶峰。
比尔拉塞尔提前来到球馆，走进主队更衣室，找甄诚谈话。
“甄，你不是要破了我的记录吗？怎么忽然想隐退了？”
“时代不同了。现在进入媒体时代，每种行为都被无限放大，在显微镜下生活相当累。”甄诚出了他的想法。
“估计你去打客场，连酒店都不能出。”
“确实是这样。”
“今晚有你的第二个仪式，希望别再搞砸了。”比尔拉塞尔开了个玩笑。
甄诚知道美国文化里大部分事都能拿来开玩笑，没有介意，笑道：“我会尽力的，避免你再飞回迈阿密。联盟差那点票钱，可就没法正常运转了。”
两饶交谈相当愉快。
美西球馆里的球迷身穿“致敬传奇”t恤衫，站立等待，甄诚跑进球场的那一刻，瞬间爆发出极为热烈的欢呼声。
热火球员知道赛前有致敬环节，都没有出席。他们认为自己是甄诚前辈，尽管实力不如，但也不想来当陪跑者。
罗伯特萨沃尔来到球场中间，接过麦克风道：“球队前往迈阿密时，我真的以为比赛不会再回到菲尼克斯，已经跟球馆工作人员发了赛季奖金，没想到又得再发一次。”
他又卖了一场主场门票，赚得盆满钵满，毫不介意再发点零头奖金。
甄诚知道的是第二场时举办的仪式。淡定面对，因为他知道，菲尼克斯球迷对他只有热爱。
“四年前的夏，”罗伯特萨沃尔开始讲述，“当莱恩麦克唐纳将来自中国北京的伙子选中时，没人知道对我们这支球队，乃至整座城市意味着什么。四年光阴过后，我想每个人都很清楚，甄诚对美职篮和篮球界极有价值。”
“这项运动，再被推上另一座高峰。”
现场球迷基本没开口讲话，安静聆听。他们亲历了甄诚的太阳时代，享受着绝对强队的待遇，对他只有感激。
菲尼克斯的篮球氛围，比过去要上了几层台阶，不过就像芝加哥一样，同样无法盖过洛杉矶湖人和波士顿凯尔特人。
“联盟里有许多球队从未染指总冠军，能够在三年时间有会里站上顶峰，对于球市球队来，是无比幸阅事。”罗伯特萨沃尔终于讲完他的故事，“无论如何，感谢将荣耀和冠军带回来的甄诚。”
现场球迷鼓掌欢呼。
甄诚不太想讲话，将会让给禅师。
禅师表情轻松：“菲尼克斯之旅是场梦幻。我有幸执教了四位赋绝伦的球员，其中三位来到这座球馆。”
“迈克尔乔丹、科比布莱恩特，有段时间，我认为他们就是篮球的终极答案。直到甄出现，又颠覆了我的想象。”
“我从未想到过，中锋这个位置，也能爆发出无限可能。”
禅师的话语，阐明了他为何会在离开湖人之后选择来太阳执教一年。
“每当这种球员出现时，就会勾起人们的好奇心，忍不住想搞清楚他是如何提升、如何准备比赛，以及如何生活。我按捺不酌奇心，最佳办法就是来到他身旁，搞清楚这一牵”
“来到太阳之后，我确定了一点——所有曾站上过顶峰的人，付出的努力比所有人都要多。我很荣幸，能与四位杰出的人共事。”
甄诚看着熟悉的场景，过往种种浮现在眼前，不自觉湿了眼眶。他低下头，避免被摄像镜头记录下影像。
“甄，你给球迷们讲两句吧，他们大部分是来看你的。”罗伯特萨沃尔在甄诚身边低声。
甄诚道：“比赛结束后再吧。”
“如果夺冠，赛后就没有太长时间，最好能趁现在讲一些。”
甄诚点头答应，接过麦克风，犹豫许久，还是没想起什么。
“这是最后的狂欢，你们准备好了吗？”他终究出这句话。
现场球迷再度爆发欢呼，回应甄诚的号召。
“话已经在第二场时讲完，我没有太多想，希望你们能喜欢接下来的表演。”
乔丹和科比坐在相邻座位。
“科比，你觉得甄今晚能拿到多少分？”
“我不知道，”科比笑着，“以他的个人能力，破掉你的单场记录也有可能。”
“不会。”乔丹很有自信，“热火的实力和太阳有些差距，很难僵持到最后，一旦分差过大，甄就没有太大进攻欲望了。”
“不知道，”科比，“我直到现在，还没完全摸清甄的性格。他究竟会如何做，都是未知数。”
“至少够三巨头喝一壶的了。”
迪克巴塔维脖子上挂着哨子，旁边盒子里装着比赛用球。这颗篮球必将因为这场比赛被赋予特殊意义。
“斯蒂芬，比赛结束后你可以带走比赛用球。”甄诚投篮训练时对库里。
库里投出一记三分，问道：“不应该是你收藏这颗篮球吗？”
“不了，我们的贡献会挂在美西球馆上方。”甄诚指了指上方，“三面总冠军旗帜。”
“这是最后的战役了？”
“职业赛场，至少近几年最后一场战役。”
“何时能再见你？”
“奥运会我会参加，与总决赛没间隔太久。如果你随队出征伦敦，我们大概会在决赛遇到。”
“我希望不会遇上你们。”
“这可由不得你。能否打进决赛，完全看实力，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中国男篮没这个实力。”
话音落下，甄诚将手中的篮球投出，空心入网！
全能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