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坐井观天
一连两，秦刚几乎都是在丹房中度过。
不过每次炼制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最差的黑色药渣。
正常的炼丹师即使失败，也会凝聚一枚有裂痕的劣质圆形丹药，功效虽然不佳，但也会有少量药效。
一些用不起正常丹药的穷人，就会退而求其次买这种残次品。
可是秦刚炼出来的结果，连这种残次品都差了好远，完完全全就无法使用，距离成品丹药可谓是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所以林馨看了两之后，也是对他在炼丹一途上彻底失望，就算偶尔来一踏房，次数也远远没有之前那么频繁。
秦刚对此混不在意，依旧一心炼丹。
于是在第三的上午，秦刚在历经第二十次失败之后，终于将自己的炼丹术成功提升了一级！
同一瞬间，秦刚只感觉一系列的炼丹技巧手法注入了自己的脑海，原本那些晦涩难懂的炼丹步骤，一下子也变得清晰明朗起来。
比如原先秦刚根本不知道炼制活血丹所用的红参，书中所谓的“切碎”，究竟应该切成什么样的。
可如今的他，却是清楚无比的知道，应该切成九九八十一条，每一条的长度应该都保持在三寸三分，粗细如同十根头发合在一起！
心中一动，秦刚又查看了一下自己副职业属性，发现炼丹师这一项的等级，已经从“入门”变成了“人阶初级”。
与丹药的品质相对应，炼丹师也分为人、玄、灵三阶。
炼丹师的地位往往要比单纯的武者要高，因为武者修为再高，也只是他一个饶实力，而一位炼丹师，却是可以提高一整群饶修为。
所以秦刚虽然只是最低的人阶初级炼丹师，但对一个家族的重要性，就算只看炼丹术上的成就，也仅仅是在化劲宗师之下。
“看看升级后再炼制活血丹，成功率能有多少？”
秦刚心念一动，开始着手处理丹房里剩下的最后一份药材。
一般而言，炼丹师炼制同等级的丹药，成功率往往在20%上下，只有炼丹师的等级比丹药要高出整整一个阶别的时候，才会将成功率提高到接近100%。
所以秦刚这一次也只是尝试一下，打算看看出炉时的系统提示数值，并没有抱一炉即成功的希望。
又是整整一个时辰过去。
秦刚这一次完全按照脑海中记忆的操作流程执行，并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开炉！
打开丹炉，顿时一阵药香四溢，似乎比寻常的活血丹药性更加浓郁，等到袅绕的雾气散去，一枚圆溜溜的丹药，也是出现在了眼前。
居然一次成功！
系统提示声也是随之响起：
“叮！”
“恭喜您炼制活血丹成功，获得炼丹熟练度5点！友情提示：当前炼制成功率为90%！”
“恭喜您达成初级成就【第一枚丹药】，可在成就系统开放之后，领取相应奖励。友情提示：成就系统将在人物等级达到外罡一层时开放。”
秦刚听完不由一愣，不禁被这高得有些恐怖的成功率给吓到了。
因为这意味着，别人往往需要五份药材才能成功炼制出一枚同级丹药，而自己只要一两份就够！
眼下秦刚还只是人阶初级炼丹师，效果还不是太明显。
可越是高等级的丹药，所需要的药材也越是珍贵难寻，等到了炼制灵阶丹药的时候，如此恐怖的成功率，恐怕会吸引所有人都来秦刚这里委托炼制。
而秦刚也可以借此机会，留下一两份丹药给自己使用。
将这一枚新炼制出来的活血丹收入如意戒，秦刚又准备继续炼丹，尽量把炼丹提高得越高越好。
“咦，药材好像用完了！”
秦刚看着桌上空空如也的一堆木盒，这才想起刚刚所用的药材，已经是林家给自己准备的最后一份。
林馨此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并不在旁边。
也许在他们眼里，秦刚把这二十来份药材折腾完，差不多也该放弃，所以也就没有再行添加的意思。
既然如此，秦刚也懒得找林馨，一个人来到了林家的药房。
他在林家的地位已经不同往日，就算没有林源的容许，提取一些低级丹药的药材，也是不会受到任何阻拦。
“是王公子！不知道来到药房，有何贵干？”
药房的管事一见到秦刚，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笑吟吟的迎了上来。
这几家主林源，可是对他们这些人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这位未来的林家女婿给伺候好了，绝不能有任何得罪。
“任意人阶下品和中品丹药的炼制药材，各来十份。”
考虑到接下来炼制人阶中品的丹药，可能在提升熟练度方面速度更快，所以秦刚也打算要几份品质高点儿的药材尝试一下。
然而药房管事听此，却是连忙赔笑着道：“实在对不住，目前药房只有足额份量的人阶下品药材，至于人阶中品的，刚刚被其他人提取了十份，现在只剩下两份。若是公子急用，我立即找人去外地的药房再调一批过来。”
药房管事完，还故意朝一旁的青年男子看了看，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
“那算了，我自己另外想办法吧！”
秦刚见此，则是放弃了在林家药房提取药材的想法，而是准备去峰州府城采购。
既然这里已经连人阶中品的药材都要断供了，而自己接下来可能还要用到人阶上品、甚至是玄阶下品的药材，到时候恐怕也无法满足。
正思虑之间，旁边的青年男子却是走近几步，然后用周围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常言的好，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有些人不要以为自己修炼赋高，在炼丹术上也能拥有相同的造诣，把好好的药材都给浪费了！”
秦刚闻声扭过头去，立即认出此人是林家一位客卿，名叫胡轩。
在林家准备的三位年轻炼丹师里面，他的水平是最高的，据在状态极佳的时候，已经可以勉强炼制出人阶中品的丹药。
像他这样的年纪，就能成为一名人阶中品炼丹师，已经可以用才相称。
如果在丹王大会上运气较好，成功炼制出一枚人阶中品丹药，想必也能一鸣惊人，挤入大会前十的席位，获得皇帝赐封的五品虚职。
“坐井观！”
秦刚并没有跟他多费唇舌，留下这一个词语之后，就用胡轩想象不到的速度，瞬间离开了药房。
“呸！让志！”
胡轩看着秦刚的背影，也是愤恨不已的嘟囔了一句，不过等他完的时候，双方距离实在太远，对方多半已经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