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前任掉河里
更何况这么多年,柯宁宁已经帮了自己不少,沈慕宁谈不上是有多有志气,不过亲兄弟明算账还是懂的。
更何况,刚回国,虽然对这个城市很熟悉,但是想要在这个城市立足,没有那么简单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沈慕宁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
有了国外的经验,加上沈慕宁先的优势,面试算起来顺利很多。
A市有名的律所不算少,合适自己的却不多,沈慕宁跑了整整一个下午,也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律所。
正纠结着要不要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的时候,隐约感觉后面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沈慕宁本来打算不管的,只是没想到等那人走近,看清来饶长相,沈慕宁吓得不轻。
一年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脸风华正茂的苏妍如今就像是跳梁丑,穿着廉价的衣服,头发因为长时间没有打理,看起来没有一点点的光泽,随意的用皮筋固定着。
苏妍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沈慕宁,没有所谓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沈慕宁有些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好半晌才开口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再不济就算和司怀瑾分手,作为苏家千金大姐,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苏妍脸色微微窘迫,被动的看看沈慕宁,死咬着嘴唇,瞪着沈慕宁,语气不善:“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完,恶狠狠的瞪了眼沈慕宁,准备离开。
而沈慕宁看看苏妍的动作,也没心思跟这个女人斗嘴,反正苏妍的人生路是她自己走的,如果一年前自己的人生是被这个女人毁了,那苏妍现在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报应。
如果不是因为苏妍,司怀瑾就算不爱,至少不会伤害。
因为苏妍,司怀瑾有了堂而皇之出轨的理由,伤害宝宝的借口。
一想到一年前的事情,沈慕宁的瞳孔逐渐变得有点暗淡,无神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前面的女人走了几步,折回到沈慕宁的面前,打量了沈慕宁一番,再看看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飞上枝头变凤凰。”
“没想到你沈慕宁被司怀瑾抛弃之后,居然活的有滋有味。”
一年前,站在沈慕宁的面前是何等的威风,这个女人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的时候,司怀瑾公布两人订婚的消息,沈慕宁为那个孩子伤感的时候,司怀瑾带着她躺在属于沈慕宁的婚房里面。
道轮回,一切都是报应。
不过才一年时间,她就从司怀瑾的宠妻变成了人人厌恶的女人。
可就算这样,苏妍也不愿意让这个女人看到自己丁点儿的狼狈不堪。
沈慕宁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苏妍的嘲讽,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早就没有帘初的怯懦,沈慕宁取下墨镜,曾经乖巧,温润的眼眸中,如今挂满了不屑,上下打量着苏妍,冷笑道:“怎么,你也被抛弃了?”
沈慕宁不算是斤斤计较的恶毒女人,她本不打算找苏妍的麻烦,毕竟这个女人都这个德行,找麻烦不合适,不过谁让这个女人不长眼,非要跟自己对着干。
还真以为自己是当年的软柿子,拿在手里,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苏妍瞳孔微微收缩,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恨,手伸过去就要掐死沈慕宁。
沈慕宁原本站在后面的栏杆旁边,被苏妍一吓,下意识的往后躲,整个人就这么掉到护城河里。
等沈慕宁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沈慕宁最后只记得,一双粗糙的温热的手掌,将自己从水里面拉了出来。
这边,司怀瑾刚处理问文件,随手将文件扔到桌子上,起身准备离开,助理急急忙忙走到跟前。
看看司怀瑾冷的有些过分的脸庞,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汇报给司怀瑾。
这一个不心,可是丢饭碗的事儿。
司怀瑾蹙眉,斜眼看了眼旁边的助理,语气淡漠,没什么情绪:“什么事?”
“苏姐她……”助理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事情告诉司怀瑾,从司怀瑾公布与苏妍的分手消息以后,苏妍有好几次专门到公司来闹,后来不知道司总用了什么办法,那个女人消停了很长时间,却没有想到苏妍又整这么一出,可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这怪不得被司总独宠一年,这智商可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
“所以,我的前妻出现了?”司怀瑾再次听沈慕宁的名字的时候,眉眼轻微一挑,看不出是什么反应,黑白分明的瞳孔中夹杂着不知名的情绪。
苏妍推她入水?有意思了。
助理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低着头点点头道:“外界是这么报道的。”
“不过司总您放心,我知道您不喜欢外界那些乱七八糟的报道影响您,所以已经安排人过去,马上给您扯下来。”
“不用。”难得的是司怀瑾居然没有拒绝,他只是深色复杂的看看前方,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下巴。
助理看的不由得有些犯花痴,几分钟后,听见司怀瑾由近及远的声音:“备车,去医院。”
“司总,去医院干什么?”助理一头雾水,当年与沈慕宁之间的事情助理多少清楚,前任夫人很不讨司总的喜欢,所以去医院肯定不是为了沈慕宁,那是为了什么?
沈慕宁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在回国的第二就见到司怀瑾,那个曾经让自己爱到撕心裂肺的男人。
司怀瑾最后过的一句话历历在目,就像是昨过的一样。
沈慕宁原本以为她会揪住司怀瑾的衣领,狠狠地质问这个男人,为什么当年没有选择相信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注子。
可当沈慕宁真的看到司怀瑾那张脸的时候,所有的话都变成了无言。
沈慕宁甚至觉得她对那个男人没有了恨,只是麻木的看着司怀瑾,他站在门口的位置,打量着沈慕宁。
女人对上司怀瑾的眼神,不卑不亢,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直到外面护士的推车打断了两个人对视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