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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竹马,你戏真多17

    弗陵知道自己的本质确实有点向腐女那端飘去,可这一切要怪都得怪他们这幅暧昧的事给闹了,害得她看到什么画面都想歪了去。

    周承伯幽怨地看着对方:“谁让你平时饮食不规律,现在好了,胃病犯了,好歹你自己也是个医生,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病人怎么敢放心让你看病,我以后得带你来吃饭,监督你直至胃裁了为止。”

    沈净轩道:“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是吗?”

    “我都是为你好你还不领情了。”

    周承伯靠在椅背上,右手放在沈净轩椅子后边,忽然间看到了什么,左手抬起。

    “皑皑,这里。”

    声音嘹亮,如同夏日里热烈的呼唤,引得食堂里的医生护士病人皆望了过去。

    沈周二人本就是医院的牌面,年轻有为,且颜值颇高,身边总会萦绕一些花边新闻。

    一时间三人同桌而食,白皑皑便成了众矢之的。

    弗陵非旦不会不喜欢,反而有些兴致盎然,因为脑海中又陆陆续续地接受到一些柠檬汁。

    周承伯见她走过来后,眉梢轻挑朝边上的人吹了阵耳风:“要不是你这个通体发光的电灯泡,我还能和皑皑一起吃饭。不过你不是拒绝和我共进晚餐?”

    弗陵虽然不清楚两人在耳语些什么,但还是礼貌性地朝谁那一位点头,“沈医生。”

    沈净轩淡淡地点零下巴,算是回应。

    周承伯拍了拍沈净轩的肩膀,“他性子木讷,你别在意。”

    沈净轩藐了他一眼,那只咸猪手瞬间收回。

    弗陵随后坐在二人对面。

    “要不是看你现在出院不方便,我绝不会吃食堂。”周承伯把冰可乐放在她面前,还体贴地放上吸管。

    弗陵道谢,“其实食堂还挺好吃的。”

    “你没吃过不知道,就是看起来好吃,但越吃越腻味的那种。”

    周承伯失落地摇头晃脑,用叉子将爆浆鸡排戳成碎块,“这个就还不错,你也试一试。”

    弗陵想拒绝。

    “别拒绝,看你菜色没几道油腻,该不会要减肥,像你这种骨感美女再瘦下去就不好看了,听医生的准没错。”

    “……”就算两百斤的胖子于医生眼底也就是206块骨头。

    “如果你觉得愧疚的话,就把这个给我。”周承伯将鸡块送了几块到她面前盘子里,然后又自然而然地夹走她几块酸甜排骨,态度熟稔到没朋友。

    弗陵眉梢抖了一抖,夹着筷子的指尖微微也顿下去,想着维持傻白甜的人设,只得低头安安静静地喝汤。

    沈净轩刚好也用调羹送了一口蛋花汤入了喉咙口,侧头看到白皑皑瓷白的手上,青紫的筋脉隐隐发抖。

    一丝讶然从眼底滑过,抬眼看着对方的人,已经夹着鸡块往嘴里送去,腮帮明显艰难地嚼动着,配合着让人舒服的笑靥,明亮干净的眼眸里泛着细碎的光。

    女孩在,“很好吃。”

    他微垂眼睑,镜片折射下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精锐,于心底暗笑。

    明明不喜欢却还要迎合别人,连声拒绝都不会,也只能怪她自作自受。

    周承伯向来人缘好,会聊逗趣,很讨女孩子的欢喜,跟弗陵唠了有一阵后,话题自如地转到。

    “对了,早上有人看到你去体检科了,怎么了?”

    沈净轩掀了掀眼皮子,取过调羹,轻轻地晃动着炖盅的白色杯壁,清脆的响动,借此覆盖胸腔里,丝丝缕缕的心脏跳动。

    抽血体检,明确强调查抗HIV。

    仅仅只是为了做入职体检?

    ······

    弗陵眼皮微垂,“周医生很闲?”

    “也不是,吃饭的功夫还是要保留出来的。”周承伯紧步追问:“还没回答我呢?到底去做什么检查了?”

    弗陵想起之前自己看过的一个报道。

    “今年我国儿科医生的缺口已经达到二十万,医生总数仅有十万,。”

    “平均下来,一个医生要服务2600名患儿,平均每8个时,一个医生要服务60-80名患儿甚至更多,对吧?”

    周承伯一开始不知道她要讲些什么,但她的却是如今儿科病房的事实。

    都金眼科,银外科,打死不去儿科。

    每年80万的医学生毕业,,而成为儿科医生的至多也就300。

    供不应求,门诊爆满,医生忙得脚不沾地累死累活,还不如去工地搬砖。

    不管她怎么知道的,愣怔地点零头。

    “儿科门诊的人数比起春运火车站不遑多让,医生每三到五分钟就得接诊一位患儿,但那些患儿排队却要等上四个时。”弗陵抬眸轻笑。

    只言片语间就把周承伯给闹得面上无光,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我太罪孽深重了,现在就去值班。”

    周承伯走后,见沈净轩明明已经没食欲了,指尖却不断地落在调羹上,佯装喝汤。

    瞬间眯了眯眼,拍打着沈净轩的肩膀,“汤都凉了。”

    这电灯泡瓦数还挺高,而且还很没眼色。

    沈净轩唇角轻轻上扬着,不仅多看了几眼面前的这个女孩。

    一开始的她总给人营造一种恬静乖巧的面具,以为她是不懂得拒绝,唯唯诺诺的脾性,如今看来只是有些不值得斤斤计较的事她从未经心,但凡涉及到隐私,就会将自己圈地在森严的壁垒之郑

    走时从她身边经过,陡然间,身后传来一声大喊。

    弗陵原本看他俩走后,自己也准备端着盘子离开,哪知道沈医生的身后忽然冲出来一个神态异常的男人。

    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帽子,帽沿下生了一双狭长阴鸷的眼。

    弗陵心底觉察出一丝的不对劲,但看着男人脚步匆匆,垂在黑风衣下的手也从伸进风衣的口袋里。

    没来得及再细思,将手上的盘子朝那扑过来的奇怪男人身上后背泼去。

    盘子上的食物残渣落到男子脑袋,他猝不及防地往后停下来步子,狰狞着一双危险的眸子朝她盯来。

    盘子掉落在地,清脆的响动将周遭的目光引入这边来。

    凶神恶煞的男人盯着她,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还不肯罢休。

    杀人是犯法的,何况医生招你惹你了?

    弗陵抓过紫舶花汤,泼入他眼球,与此同时脚步后退。

    倒也不是吓的,而是功成身退。

    男人原本伸进风衣的手也从风衣内快速抛出。

    一把锋利的刀下手狠厉速度果决朝她手臂上一挥。

    躲闪不开,深深挨了一下。

    沈净轩早在第一声响动后就快速地转过身来,看到男人手伸进风衣内不知道要取出什么,一个箭步飞奔上前,擒住男饶右手臂。

    但事情已经造成。

    锋利的寒芒女孩手臂划开后,飞速地砸落地面。

    沈净轩目光泛过寒凛,手腕轻巧地转动后,但听得一声骨头嘎嘣的响动传出。

    男人嚎啕大叫,身子笨拙地扭动着,将其手臂反折在后,压制着男人靠着桌面。

    周承伯也急忙上前,众人也疾步围了进来,惊呼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出现在医院的恐怖袭击分子。

    周承伯出气一般地拍打他脑袋,“你谁啊?”

    沈净轩抬眼,透过人群看着人群之外的女孩子。

    冷静自持,神色自若。

    清冷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起伏,便连那深邃的蓝眸里都沉淀着古井幽波。

    低着头看地上的刀,这会儿那一双眼睛总算有了些变化,好奇地张望着。

    随后,用纸巾包住,旁若无蓉就拿起,走人……

    喂,那是罪证,能让你随便......随便碰吗……

    沈净轩没喊出口,见到女孩的背影消失在食堂后,敛下敛嘴角,抿紧薄唇,更加用力地将人压制在餐桌上。

    “报警了吗?”

    有人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回道:“我现在就打。”

    周承伯将男人脑袋掰扯过来后,陡然一愣,“是你。”

    男人龇着黄牙,目光凶神恶煞,一张嘴里不知道唾骂着什么。

    沈净轩道:“你认得他?”

    周承伯脑袋一钝,点头,“这……我病人家属。”

    沈净轩蓦地低下头去,将袖子,将衬衫袖口往上提起开,看向自己的右手手臂处。

    手臂上明明没有看到任何伤口,却有一丝疼痛福

    周承伯纳闷,“怎么?手扭伤了?”

    沈净轩摇头。

    很奇怪,明明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好像被划赡刺痛福

    却找不到任何伤口。

    ······

    弗陵回病房的时候,意外地看到门口等待的陈连芝。

    她穿着一身白色雪纺连衣裙,裙摆都是蕾丝铺垫的花蕾,含苞欲放,清纯而高贵,五六厘米左右细高跟,更是将纤细的脚踝衬得美如良玉。

    见到她之后,陈连芝靠着座椅上打哈欠的动作一抖。

    弗陵视若无睹,推开病房的门。

    陈连芝趁机抓起手边的新款香奈儿包包,踩着猫步走近病房。

    “真自杀了?”昂着头,嘴角微扬,嘲讽意味甚浓。

    弗陵坐在床沿边,“只要能达到目的,哪怕一哭二闹三上吊。”

    陈连芝此时此刻看着她的脸时,心底便一阵恶寒,“白皑皑,你做作的样子真的让人恶心,肖阳知道你虚伪的一面吗?”

    弗陵轻笑摇头,“当然不知道,他眼瞎!”

    陈连芝嘴角紧紧抿着,压制着一腔翻腾滚动的怒火,语喊着讥讽,酌字酌句地。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那从今起我就不会再怕你,别忘了你手中也有我的把柄,如果不想我泄露出去的话,不想让深爱你的父母知道你私生活不检点的话,趁早离开肖阳的身边。”

    弗陵歪了歪头,漫不经心,“你是想让我背这个黑锅咯?”

    “同样的话我不会再第二遍。”陈连芝勾了勾嘴角,眉飞色舞地离开。

    她当然很清楚了,像白皑皑这样的书香门第,向来自命清高,把尊严体面当做饭来吃。即使再难以下咽,都会打落牙齿和血吞。

    陈连芝推门而出时,不凑巧地跟沈净轩打了个照面。

    目光险些被眼前的男人容颜所惑,可看到是这身白大衣,只当其是白皑皑的主治医生,瞬间嘴角上扬。

    “医生,治病救人也得提高万分警惕,心你的病人跟你隐藏什么了不得的病史。”

    沈净轩抬眸,淡淡的目光从眼前这语气古怪的女人身上溜开,未做半分停留,又落到了身后的病床上,旁若无蓉从陈连芝面前掠过。

    弗陵侧过头去拿果篮里的水果时,看了眼进门的沈净轩,正巧与他微抬的目光相撞。

    陈连芝半个身子还在门内,半个身子已经出了门,张着耳朵偷听。

    弗陵抓起一个凤梨,手头极准地甩到她脑门上。

    陈连芝哎呦惨叫一声,原想折返回来问责,可目光被那白大衣一逡,不自觉地将脚步收了回去。

    甩手关门。

    弗陵取出包裹住的刀,低头擦拭刃上鲜血,嘴角挽起了一丝弧度。

    “沈医生,墙角,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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