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百三十五章 又是一口井
小丑的打扮很普通,但是他的笑容却满是邪气。
戏谑的眼神、嘴角的弧度,甚至还有那洁白的牙齿,这些外貌特征单独拿出来,那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但要是结合起来,就非常诡异了,即使是通过照片,贝拉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混乱,和这个中年人平静外表下的狠戾。
贝拉忍不住吐槽“我一直想不明白,小丑这种东西看着就很邪恶,为什么游乐场和马戏团总喜欢弄一个小丑出来呢?不怕吓坏小孩吗?恐怖片里的小丑没一个是好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能听到有人在愤恨地用指甲挠墙。
暴风女耸耸肩“这是白人社会里的把戏的吧?肯尼亚肯定是没这东西。”
镭射眼倒是认真分析起来“可能是为了视觉效果吧,白色的皮肤和红色的嘴唇?具体我也不懂,我这眼神可看不出颜色。”
贝拉竖起一根手指“回头让我爸签署总统令,以后游乐园不许再出现小丑这种东西,谁再敢伴小丑,就抓起来扔到监狱里去,麦当劳叔叔要是半夜看到也挺吓人的,必须撤掉,肯德基老爷爷就不错,我的办法真是太完美了,哈哈哈哈——”
她叉着腰,一幅‘我是官二代,我怕谁’的做派。
他们那种无所谓的调侃彻底激怒了老太太,挠墙的声音越来越大,对方已经按奈不住了。
“你来,还是我来?”贝拉问暴风女。
“这毕竟是教授的房子,我法术动静太大,你来吧。”对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贝拉也没客气。
她的双眼往空间和时间上看了看,之后对着三人脚下打出一道心灵闪电。
闪电击穿地板,并且一路向下,近乎没受到任何阻碍,连续破开了两道空间障壁。
她的动手打破了原本那脆弱无比的平衡。
“死吧!杂碎——”八十岁老太太形象大变,从一个一米五的佝偻老太太,变成了一个高三米多,腿长、手长,浑身长满粗大绒毛的怪物。
面貌上依稀还有点之前的模样,但双眼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她的指甲变得尖锐无比,像是一把把铁钩。
这个就不需要贝拉出手了,镭射眼一个极为威猛的升龙拳打在老太太的下巴上,凛冽杀意混合了他眼睛后面的那个异空间,一层黑红色的火焰缠绕在老太太身上。
镭射眼动作快如闪电,他趁着对方身在半空的间歇,腰部发力,纵身跃起,以脊椎为轴,身体快速旋转,左脚不断踢在老太太的头颅和胸、腹部各处,最后双掌合拢,用力推出,一个黑红色的波动拳就把这个怪物炸成了一团肉酱。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暴风女都看傻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镭射眼吗?
贝拉对此倒是不意外,她的鼻翼抽动,发现空气中带着一点似乎是恐惧的味道,这个老太太早就不是普通人了,更像是一种负面情绪的造物。
“奇奇怪怪的地方。”她嘀咕一声,当先往心灵闪电打开的通道下走。
下方很深,不像是人类用工具铺设的路径,倒像是野兽们筑巢时挖出来的一条通道,道路两旁的岩石上不时还能看到尖牙利齿划过的痕迹。
贝拉他们一路往下,足足下坠了三分多钟,双脚才接触到地面。
“教授?教授!”镭射眼提高声音,大喊道。
贝拉拽了他一把“闪开。”
三人齐齐躲开通道口,时间不长,就看到一个球体跟随着他们,一路也滚了下来。
“这是什么东西?”暴风女问道。
她手掌虚抬,通道内的微风被她操控,气流把球体转了一个方向,正面对准三人。
这东西黑乎乎的,像是烧焦了皮球,此时三人都看出来了,这是刚才被镭射眼打死的那个老太太的脑袋。
贝拉想说人家来找你寻仇,可她话刚到嘴边,就见人头正面的双眼突然睁开,眼睛浑浊而又疯狂,带着一股子凶残至极的狠戾。
“哈哈哈哈,你们要要喝点肉粥吗?我给你们给你们一人一碗?”老太太的脑袋开始扭曲变形,从她的左右耳朵里各自探出一条毛茸茸的附肢。
之后是鼻孔、太阳穴和嘴巴,老太太的脑袋侧面足足长出八只遍布着黑褐色横纹的附肢。
原本是嘴的位置突然裂开,血盆大口里长满利齿,浑浊的眼睛看向三人。
“哎呦,我的妈呀!”贝拉被这个奇葩的造型可是吓了一跳。
畏惧谈不上,就是有点膈应。
这也是她依然保留自己的人性,而没有完全用神性代替的一个后遗症。
她心中依然有恐惧,在家里和娜塔莎看恐怖片,很多时候都能把她吓得一愣一愣的。
她不自禁就后退了两步,然后发现暴风女也在后退。
“你不是肯尼亚的公主吗?非洲应该有很多这类东西吧?”她先发制人,先去质问对方。
恐惧是会传染的,暴风女也是下意识后退,这一退正好看到贝拉也在退,一下子就有点哭笑不得的意思。
“你不是神灵吗?神灵也会怕这东西吗?”
“怕其实是不怕的,但是还是交给斯科特解决吧!”
两位女士都在后面躲着,镭射眼只能继续当这个打手。
其实他心里也有点发毛,这种恐惧都能把贝拉吓一机灵,已经远远不是视觉和听觉等层面的恐惧了,它的层次更高,影响的范围更广。
在庞大恐惧的影响下,镭射眼自己的杀意都下降了一大截,最终还是贝拉远远的一发冰枪,把蜘蛛怪物戳死在地面上。
他们继续前进,三人来到地底的一座木屋前。
木屋极为破败,看起来至少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镭射眼依然在打头阵,他往里面看了两眼,发现没有危险,这才对身后的两位女士招招手。
木屋有上下两层,下层堆满杂物的房间内有一口塌陷了一半的深井。
“看到井我就想起了贞子”贝拉最初是真不怕,来得时候特别坦然,现在她也不怕,但不怕和不恐惧是两码事,一点点微不可查的恐惧累积到一起,她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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