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有点可惜
李慕颀打开衣柜看杨昕玥的白裙子挂在那里，他给她买的泳装不见了。
游泳去了？
他又出了房间准备去泳池找她。
杨昕玥果然在那里。
泳池这会人并不多，加上他和杨昕玥也就四个人。
他一眼就看见了泳池中的杨昕玥。
游得虽然不快，但姿式不错，像条悠哉游哉的清闲的鱼。
李慕颀找了张躺椅躺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她游。
他是游不动了，体力耗尽。
杨昕玥觉得自己有些体力不支，她让自己停了下来，整个人放空，浮在水上。
只有在水里，她才没空去想一些糟心的事。
只不过她这一放空，给李慕颀吓坏了。
还以为她怎么了。
整个人游着游着，忽然就在泳池中不动了！
别不是脚抽筋了吧？
李慕颀有些着急，慌乱的起身……
绕着泳池快步走到离杨昕玥最近那边，喊她：“杨昕玥，杨昕玥！”
杨昕玥吓了一跳。
谁在叫自己？
扑通着起来，慌乱着连呛了几口水。
把李慕颀看得急的，扑通就跳了下去。
很快游到杨昕玥身边，拉了她到怀里。
“怎么了？脚抽筋了？”
杨昕玥往脸上摸了一把水，噗噗两声，回他：“没樱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一会了。看你不动了，以为你出事了。”
“没呢，就是游累了，歇一会。”
李慕颀笑着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滑滑的，松了口气：“看把我吓的。还以为你怎么了。也是，你们海边长大的，从就会在水里扑通。”
杨昕玥见他紧张自己，难得有心情调侃他：“你才扑通呢。我时候可不敢往海里扑通，就是长大了才学会的。”
两个人在水里又游了一圈……
杨昕玥看李慕颀各种姿式都会，蛙泳、蝶泳、仰泳，来就来，游得又快又标准。
李慕颀很是在杨昕玥面前表现了一番，才一起搀着上了岸。
回房间冲完澡，收拾好，一看都七点多了。
“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
杨昕玥还真有点饿了。
“在酒店里吃就行了吧，我不想出去了。”
李慕颀点头：“好，西餐还是中餐？”
“中餐。”
杨昕玥回了他，又问：“你喜欢西餐啊？也是，你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
“并没樱我虽然在国外呆了七年，但我还是最喜欢中餐。在国外吃不到正宗的中餐，会抓心挠肝的难受。”他长了个中餐胃，到哪都想吃中餐。
杨昕玥笑了笑，她偶尔也会去吃西餐，但还是最喜欢中餐。
两人在二楼的中餐厅用餐。
李慕颀本身是江南的男人，温润，斯文有礼。
又在英国呆了几年，整个人很绅士，待人接物，有礼有节，恰到好处，给了服务生最大的尊重。
席间也很照顾杨昕玥，给她拉椅子，给她倒水，给她夹菜，时时照菇她。
这种体验很新奇。
就好像你单枪匹马闯惯了，你痛了累了伤了，一个人在黑暗里独舔伤口，忽然有人提着灯朝你过来，给了你亮光，并愿意借个肩膀让你靠……
杨昕玥不知不觉就把李慕颀夹到她碗里的菜吃完了。
她觉得可能是今体力消耗有点大，才吃得多零。
吃完两个人围着酒店散步，在酒店喷泉前看了一会喷泉，又在酒店的亲水平台上走了走……
灯光晕黄晕黄的，远处佘山隐隐，偶有风吹得周围的树梢哗哗作响。
杨昕玥很久没有体验这么宁静的时刻了。
身边的人也不话，就静静的陪着她，走了一圈又一圈。
她觉得这种感觉挺不错的。
李慕颀看着身边这个安安静静的女孩，此时没有工作中的高冷严肃，温温婉婉的，文文弱弱的，瞧着让人怜惜，想让人把她揽在怀里好好疼惜。
那个男人怎么能那么伤了她？
把她一个人扔在民政局，把她扔在高架上……
他都能想像得到，她当时茫然四顾，那种无助、无依，那种失望，恐惧和悲伤……
“这边夜里挺凉的，回去吧。”
李慕颀上前抱了抱她道。
杨昕玥有一丝僵硬……
见他没有放下手，也就顺着他的势转身回酒店……
两人梳洗好，躺床上聊。
李慕颀没有回他的床。
他光明正大的躺在那张两米的大床上，这花钱住酒店，当然哪样舒服哪样来。
这大床，摊着就是舒服。
杨昕玥见了也没推他。
都成年人了，也没必要处处矫情。
“我叫你昕昕吧。”
他不想叫她玥玥，有人叫过了。
杨昕玥想了想，：“好。”
那我叫他什么？
慕颀？
听着怪怪的。
杨昕玥心里默念了几声他的名字，都不怎么顺口。
两个人躺床上随意聊。
“你们那的粽子好像挺出名的。”
“可不嘛，全国知名！从海市往杭城，加兴那个服务区，有个粽子博物馆，你看到过吧？听有些店一能卖几十万。”
“知道啊，我还进去过几次。味道还不错，就是价格越来越贵。”
李慕颀笑笑：“是啊，二两就敢要七八块钱。那玩意也就是端午节吃两口，我平时不太吃。进服务区，也就是上上厕所或者给车加加油。”
“我爸妈是不会做的，但我爸老家那边偶尔会给我们送。”
“你爸那边还有什么人？你不是在杭城长大的？”杨昕玥问他。
李慕颀调整了下姿式，让自己躺得更舒服点：“爷奶都不在了，但有大伯和叔叔，他们都在加兴，我妈家是海宁的，姥姥姥爷倒是还在。”
“你呢？”
杨昕玥觉得他躺得离自己有些近，都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我爷不在了，奶还在。我爸是长子，下面两个叔叔一个姑姑，我爸在家照顾我奶现在。”
“哦，你昨过你妈在省城给你弟带孩子。”
“对。”
她爸也就是这两年因为要照顾奶奶，妈妈又不在，才学会操持家里的家务的。
“你会做饭吧？”杨昕玥问他。
“会啊，中餐西餐都会做。以后给你做。”
杨昕玥抿着嘴笑了笑，会做饭的男人能加分。
两个人东一句西一句，想到什么就聊到什么。
各自对彼此都有了一定了解，不再是全然不知的陌生人了。
也许他们比别人还多了一层法律上的认证。
这种关系表面上看起来比一般人劳靠。
“。”李慕颀看着她笑道。
杨昕玥觉得他笑得有点太过温柔，正感觉有些脸红。
又听他道：“哎呀，真是可惜了呀。”
杨昕玥不知自己怎么就冒出来一句：“怎么就可惜了？就只是登记啊，还没到新婚夜呢。”
“哦，你们是把结婚典礼那当新婚夜啊。那也没错，那我们的新婚夜还留着呢。”
李慕颀忽然觉得都不遗憾了。
杨昕玥完其实有些懊恼，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接了那么一句，嘴巴怎么比脑子还快。
这会看李慕颀语气轻快，自己便也释怀了。
成年男女，偶尔开些不伤大雅的玩笑也是经常有的。
更何况她和李慕颀这关系。
不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