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夔牛迟来
这时,一道光影,自山下快速冲来,人为至声已至;
‘臭不要脸的狗东西,滚开。’
从天而降一座巨大的铜楼,将玉春照在下面,众人临空一击,全部击在铜楼上。
‘咚咚…’声不断
但铜楼异常坚硬,如此众多高手联功,倾力一击,如石沉大海,铜楼毫无异常。
此时那光影刚刚好停在铜楼前面,看着被铜楼笼罩的玉春,正是夔牛。
夔牛大骂道;
‘你们这群狗东西,趁着牛爷爷不在,就到处害人,早晚我得收编了你们。’
‘嘶,一头夔牛?’
‘确是夔牛一脉,哈哈哈,我正想要找一头坐骑,你来的正好。’众多长老与道护等大喜道。
夔牛可是灵兽,乃是上古圣者的坐骑。
‘放你娘的狗臭屁,想抓老子当坐骑?老子还想抓你当坐骑呢,等你们栽到我手里,我非把你们的牙一颗颗拔了,舔 脚趾不可,哼。’夔牛骂道,比骂街,夔牛怕过谁来。
‘嘿嘿,小小牲畜,也敢大言不惭,看我不收了你才怪。’众多长老护道者大怒,就要直接动 手直夺。
夔牛清楚,此刻玉春十分危险,拖延只会越加不利,得赶紧脱身才是。
但对方这么大的阵势,岂会让它轻易离去。
管不了那么多了,夔牛法决一念,那铜楼迅速缩小,他抱着玉春,转身就想走。
刚转过身去,一股极其危险的警兆响起,好似只要他一动,瞬间变成成为飞灰,当下震撼。
这是高手的杀机,已经锁定它,夔牛丝毫不怀疑这些人的实力,柏玉春都逼到这个程度,更不用说它,而且对方大多还只是观望未曾出手。
‘想走,你不是要分出生死吗,我还没死,你跑什么,哇。’彪刚才还一度昏死过去,濒临死亡,竟然这么短时间慢慢爬起,但身体已经吃不消,再次吐血。
众人也被他顽强的生命力所震撼,要知道那边比他境界更高的钰忌长老,还生死不知,欧阳宫离更是功体已废,想不到这个彪,竟然这般顽强,看来那把邪月,定有古怪。
‘我的承认你的天赋,但你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到阴曹地府去恨我吧,哈哈。’
稍作调整的彪,一声狂笑,竟然又劈出一道惊世长虹,向着玉春斩去,那满天的邪气,让众人如蚀骨之虫,只得运功抵抗,,才看看抵消。
夔牛大急,看这刀的威势,自己断然不能接下,玉春又重伤,这可如何是好…
‘滚’一声怒喝突然响起,那道惊天刀气,被强大的音波震碎,化作无形。
泽王挡在夔牛与彪中间,怒视彪。
一身紫色的瑞气散发出来,与彪那邪如死海的气息,完全相反。
虎王出现在泽王身边,这个轻柔的现身,代表的意思可是足够重。
‘多谢。’夔牛也想不到这时候,泽王与白虎王站出来,竟然与彪对立。
彪劈出一刀后,已经用掉全身仅存的精元之力,若不是那把邪月太过诡异,他早已在飞仙剑下死去,此时泽王出现,彪不怒反笑,但眼中却又无奈,坐地运功调息,已无再战之力。
‘哼,这样你就能走掉?’刘越调息完毕,一股股灰白色的气息,凭空出现,一股阴森的气息笼罩夔牛。
刚才玉春三拳一个,将四个石人直接废掉,刘越重伤,如今他伤势好转,打不过玉春,正好在夔牛身上找回场子。
天空一道霞光坠落,撞在那阴气之上,直接打碎阴气,这光霞专刻阴物,刘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正想破口大骂。
没想到,一席红杉,身形婀娜的蜀山剑宗千司马冰月,飞出娇子,落在夔牛与刘越中间,眉头一皱,那刘越竟然一时傻了眼,不再言语。
‘月儿,你在做什么?’司马风大怒。
司马冰月竟然帮玉春,她身份特殊,蜀山与玉春非亲非故,这样的做的后果极其严重。
几位长老都是大惊,律德长老怒道;
‘月儿,还不退下,这事与我们蜀山无关,不要掺和。’
‘不错,这人与我蜀山毫无关联,更传闻他是魔尊传人,月儿不要胡闹,快快过来。’惩戒长老怒道。
剩下的元神长老与玄气长老,虽然对玉春没有什么个人情绪,也无恩怨,但司马冰月这样做,牵扯极大,需要慎之又慎,两人相视一眼,没有说话。
‘月儿,不得胡闹,快回来,天下险恶,你还小,不可如此任性。’司马风作为一个大修行者,虽然早已经脱离了普通的情爱,但是并不糊涂,自己这姑娘,定是听说了这小子的传闻,故而有些倾心了,才荒唐行事。
其他众人都是一惊,看着司马冰月,心道‘这回你蜀山洗不清了吧。’
‘司马风,你不用这在唱双簧了,想取神物,我们不妨直接杀人此子,各取所需便是。’
‘就是,何必这样遮遮掩掩,神药与丹霞暗金这样的神物,谁人不眼红,直说便是。’
一众各族长老与执法等,都开始讥笑司马风。
‘哼,简直一派胡言。’司马风怒气交加,一股超越元神境的强大气势散发,瞬间众人如坠冰窟,浑身冷汗直流,心下大惊。
这是何等恐怖实力?道家司宗果然名不虚传,这下这些人都不敢再多说半句。
司马冰月一身红杉,身材高挑,乌黑秀发,披肩而下,有一股女儿少有的英气,加上她一双浓艳的剑眉秀目,美得不可方物,比站在一旁的孤云静,尤胜几分。
‘非是我剑宗如何如何,他来蜀山观礼,便是蜀山的客人,客人若是被杀,以后我蜀山剑宗,岂不是成了天下笑话?’司马冰月虽然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但是她若不现身,以今天的阵势,估计玉春是真不好生离此地,她也是无奈。
她只是见过玉春一眼,只是一眼,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甚至有可能不会说一句话,但那又如何。
她这样一说,蜀山剑宗的掌教与几位长老,也不好说些什么。
‘哼,’刘越虽然不悦,倒是到底还是男人,对女人,尤其是司马冰月这样的女人,能忍则忍了。
况且在司马家底盘,不忍又能如何?
就算玉春逃走,也绝对不可能活的下来,他受伤之重,再加上身中诅咒之力,必死无疑,大罗金仙,也难以救他。
在人家司马家的地盘上,难道还能打主人不成,也只能冷哼一声不语。
但天师宗的赵阔,并不想放过玉春,一步踏出,手中的雷法就要施展,但突然身前一袭白衫,挡在面前道;
‘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我不太擅长讲理。’一个懒散模样的少年,嘴里叼着一根草道。
令人想不到的是,此人乃是冬泷国的少君泷彦海,一个看起来毫无大志的痞子少年,孤云静的同窗。
赵阔看他良久,微微一笑,但最终还是双手放下了,因为他已看出,这人,相当不好惹,号称封印小世界中的七耀星,绝不可能是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
‘任你离去,不过终究是个死,诅咒已开始侵蚀,它会慢慢吞噬你的神识与道基,能活过半年都是你命大,好好珍惜吧,哈哈。’彪坐在地上看着夔牛笑道。
此时的他,还不想与泽王为敌,那是他极度不愿招惹的人,眼前自己更是身负重伤,已无再战之力。
‘司马掌教,这就是你蜀山的态度?’
‘不错,你蜀山今日真打算放走这位魔尊传人?与天下英雄对立?’
几位长老不敢贸然出手,在蜀山,尤其是司马风面前,他们确实需要谨慎,因为对面还站着他的千金,真若是不小心出手伤了人,这个梁子,他们可是担负不起。
‘哼,你等还不配测老夫之意,至于这位魔子,与蜀山何甘?来啊,送客。’司马风本来不打算帮玉春,但是这些人非得故意言语挑衅,司马风一怒之下,将错就错,反正贵为蜀山掌教,你能奈我何?
众人长老与执法吃瘪,脸色不越,但在蜀山地盘又不敢说些啥,只得怒哼一声,带着家族众人,退下蜀山。
夔牛见危机似暂缓,一声轻叹,看过几人一眼,也不多言,带着玉春化作一道长虹离去,眨眼便消失天际。
宝物虽然动心,但实在没必要为此与蜀山撕破脸皮,送他蜀山个人情又如何。
夔牛带着濒临死亡的玉春逃走,众家族也都需另作打算。
但经此一役,蜀山剑宗与各家族之间的关系,也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司马掌教,今日蜀山算是扬名了,哼哼,咱们后会有期。’欧阳家一位长老说完,也不管蜀山如何,带着欧阳钰忌与欧阳宫离离去。
‘好走不送,蜀山招待不周。’司马风不悦道。
欧阳家人走后,律德长老悠悠道;
‘这钰忌在欧阳家,地位颇高,深得家族权势,欧阳宫离又是当代天骄,今日再无蜀山吃了大亏,其肯罢休,我看这梁子算是与欧阳家结下了。’
‘莫要担心,身正不怕影子歪,我蜀山屹立苍界万载,还怕与他欧阳家结梁子?’惩戒长老道。
‘无妨,欧阳家主若要责备,尽可来找我司马风便是。’司马风霸气道。
玄气长老略显遗憾的道;
‘此子当真是可惜了,如此天赋,却被诅咒这种邪恶之力缠身,唉。’
天师宗、韩家、阴阳家、墨家等等,都相继离去,这场百年一遇的道家天骄招亲大会,就此落幕。
任是谁人也难以想象,一场偌大喜事,最终会如此收场。
蜀山千金最终也没能选中自己的如意道侣,但白国的明王,却深的蜀山欢迎,被司马风亲自赞许,并许诺可自由出入蜀山。
白国因此与蜀山的关系,倒是更进一层。
但明眼人都知道,明王是不是一定能捧得美人归,还存在一些变数,毕竟只是‘自由出入’。
‘掌教,各位长老,多有打扰,在下等也要离去了,国君让我带话‘与司马兄一别数百年,望君安好,将来一叙。’
‘好,贤侄人中龙凤,前途无量。请回亦秋兄,司马风随时恭候大驾。’司马风笑道。
他对明王,比较看好,年轻人有学识,气度非凡,行事谦虚谨慎,仪表堂堂,天赋异禀,同代中已是翘楚,更是白国的未来继承人之一,无论如何,也算与蜀山剑宗的身份相配,门当户对。
白国的底蕴有多么深厚,司马风心中清楚,若是能与白国拉近关系,对蜀山剑宗来说,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明王对着司马冰月,微微一笑道;‘后会有期。’随后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