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分道扬镳
在这座荒无人烟的岛屿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比眼前的木屋更有冲击力呢?
幸存者们很清楚自己究竟处在怎样一个危险的环境里,这里到处都是神秘和未知。
然而,眼前的木屋却让他们变得恍惚,似乎这里只是地球上某个未知的地方,而他们不过是迷路的游客。
不然会有谁去建这间木屋呢?虽然木屋没有窗户,看起来分外诡异。
或许这个世界的智慧生物有和人类差不多的审美观?或许,更早之前也有地球人来过这里?他们后来又怎样了呢?
没人知道。
色已经黑了下来,饥饿恐慌的幸存者走了这么多才来到这里,却发现希望林的深处还藏着一座空空的木屋,这像是一根刺一样卡在他们心里。他们宁愿这里什么都没樱
木屋的门是敞开的,根本没有安门扇。屋里的地面上铺满了木板,除此之外空空如也,像是刚搭建好还没来得及装修。
在墙角边还堆着一堆白骨和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头盖骨,平添了几分惊悚。
“这里似乎被遗弃了。”有人若有所思道,“你们看,不定这些骨头就是木屋的主人留下来的。或许,我们可以将这里当成基地?”
听了这话,幸存者们不禁眼前一亮。虽然有些诡异,但这毕竟是座现成的木屋啊,远比吊床和树洞强得多,在这种环境下还有什么比一所房子更给人安全感呢?
“不妥,不妥。”有人立马反驳,“如果这些骨头是屋子的主人吃剩下来的呢?我们甚至还不能确定屋子的主人究竟是什么东西。”
“而且这里地势太开阔,根本没有障碍物,况且还有门外那些怪物……”
“不管怎么样,木屋的主人起码现在不在吧?今晚总得在这里过夜。”
人们很快达成了共识,毕竟潜意识里待在屋里要比待在野外安全地多。
“如果是我,肯定会选择老实找个草丛躲起来。”就在这时候,廖杰的话悠悠地响了起来。
人们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廖杰,他一路来建立的威信让幸存者们第一时间没有想到反驳,反而多了几分惶恐和不知所措。
“如果我们住进了木屋,不正遂了门外那群畜生的意吗?”看到人们一脸的疑惑,廖杰反问道。
“你的意思是,那些怪物好心给我们选了处营地喽?”弗兰克阴阳怪气地。
“就是,就是。”大副立马接口,“在木屋里最起码我们只用盯着大门就校这么多人,这么多根石矛,往那一砉怕个球?在野外就是四处树敌啊,刚逃命的时候也没见某人将那些怪物们统统给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可咋办?”
大副的话虽然糙了些,但显然到一些人心坎里去了。幸存者们此时也顾不上他刚刚用错了成语,纷纷低下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既然出现了分歧,那大家就自己来选择吧。时候不早了,愿意留下来的我们来安排守夜排班,认为野外更安全的只能祝你们好运了。”弗兰磕声音适时地响了起来。
“笑话,呆在屋里就一定安全了?你们怕是连跑都跑不及!老子跟着廖杰!”胖子孙浩第一个表态。
宁筱筱什么话都没,只是默默地站到了廖杰身后。不知道为何她忽然性情大变,原先那个八面玲珑的女生消失了,变得木讷又孤僻。
“我也觉得,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反而最安全。”苏珊教授沉思了一会,缓缓开口道。
“苏珊教授!”艾丽萨惊讶又焦急地叫了起来,“你疯了吗?难道空气比墙壁还坚硬?”
“抱歉,艾丽萨,我相信我的直觉。”她看了看廖杰,坚定地。
一直盯着苏珊教授的弗兰克听了这话忽然背过了头去,两只拳头紧紧攥在一起,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我,我也跟着筱筱姐。”一个声音弱弱地响了起来,王怡师妹看了看宁筱筱,又偷偷瞟了瞟孙浩孙浩,声开口。
“我跟着——我觉得苏珊教授得不错,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王琰老师有些畏惧地望了眼大副,最终还是难为情地表了态。
“好吧,祝你们好运。”弗兰克深深地望了望选择跟着廖杰的几人,眼睛里流露出几分嘲讽,言不由衷地。
“或许,你们还需要个人来守夜。”弗兰克刚赶完人,又有个雄厚的声音响了起来。
弗兰克诧异地看了看站出来的这个汉子,想起来他是那个当初拼命要为船长报仇的水手。
“我叫陈海生。”水手向廖杰伸出布满老茧的大手,“谢谢你为船长报仇,他一直坚信你能带我们活下去,不像某些人只想着自己逃命。”
着他又回过头去讥笑地望望大副,让大副满脸通红又只能暗自咬牙切齿。
“陈海生?”听到这个名字廖杰似乎想起来什么,眼睛一亮。
“还有人吗?没有的话请便吧!我们要布置陷阱安排守夜了!”弗兰磕声音变得不耐烦起来。
……
“海生啊,你是黄鱼县人吧?”
“是啊。”
“哎,据,据你时候家人就——”
“不错,我八岁的时候父母出海遇到了海难,我就成了孤儿。”
这一路上廖杰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这个水手格外感兴趣。
越聊水手越是惊讶:“我廖兄弟,你咋对我这么了解啊?”
“是之前船长对我的。”廖杰的语气忽然变得低落下来,“他你是他见过的最好的水手了,跟我聊了好多你的事。”
到船长,这个汉子的眼眶立马红了起来:“当时多亏了船长啊,他跟我是一个县的,算起来还是我远房亲戚哩!我父母出事后他就把我接到了身边,等长大了些就跟着他一起出海……”
船长自然不会跟廖杰聊这些,他之所以知道完全是因为之前那段岁月里的记忆。陈海生也算是人类中排得上名号的强者,和廖杰一样是一方城主。
因为没什么交集,他的记忆本有些模糊,等到这家伙自报家门才想起来。
“抱歉,陈,陈海生,我当初不知道这些。”一个内疚的声音响了起来,苏珊教授忽然插嘴道。
水手愣了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啥,苏珊教授,该抱歉的是我哩!当时推了你一跤让你差点被那只畜生给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