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元宝是个抠搜的
第二天姜小蔓起来的时候，除了额头有些红肿，其他的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早饭是秦王氏做的，破天荒的没让人叫姜小蔓起来，并且给姜小蔓做了一碗鸡蛋羹。
“来，多吃点，补补身体吧。”秦王氏将鸡蛋羹推到她面前，叹气道，“就算有鱼仙保佑着，也架不住这么流血啊。今个去集上了，给你自己买点补血的东西。”
姜小蔓满心感动：“谢谢娘。”
“别多想，我只是心疼我孙子，不想让元宝没了爹又没了娘的。”
秦王氏僵着脸，口气依旧很臭。
但姜小蔓已经摸清楚秦王氏这个人的为人了，便没有计较。
吃过早饭之后，秦季明哥俩还是去地里干活，小王氏照旧被留在家里收拾猪圈什么的。
然后秦大双夫妇两个还有姜小蔓，张氏和三个孩子去镇上赶集去了。
秦大双推着小推车，上面放着锅和柴火之类的，打算一会到集上了，将卤味热上。
“一会到镇上了，老三家的你去买点油纸，要不然这卤味怎么卖啊？”
“知道了娘。”
秦王氏和张氏一人挑着两大桶的鱼，就连姜小蔓手里也拎着一桶。
就这，到了集上，姜小蔓也累出一身汗来了。
秦王氏先数出十个铜板，交给秦大双，后者就走了。然后又数出十个铜板，叫张氏去买油纸了。
秦大双没一会就回来了，秦王氏忙问道：“孝敬了？”
“嗯，让咱们在那边那个角落摆摊。”秦大双声音闷闷的，不过也是因为他常年抽烟的缘故。
一看那个角落，秦王氏就撇撇嘴：“那也太偏了吧？”
这集市并不是很大，但卖东西的也都是满满当当的，所以剩下能让他们摆摊的地方并不多。
秦大双瞥了她一眼，“咱们来的这么晚，能有个地方就不错了，行了，走吧。”
将小车推到那去，秦大双就立刻将锅给支上，点燃柴火叙温着一大锅的卤味，即便盖着锅盖，那香味也很快就飘出去了。
隔壁的摊子是个卖自己做的鞋垫之类的老大娘，闻着这个香味都直流口水，“我说大妹子，你们这卖的啥啊，可真香啊。”
说着，还探头往这边看，“呦，这么多大鱼呢啊？可真新鲜，打哪弄来的啊？”
秦王氏说：“自己家做的卤味。”
至于别的，她没有说。
那老太太还想打听什么，就听见秦王氏和秦大双吵吵着说话：“快点喊啊，不喊别人怎么知道你卖什么啊？一会人多了肯定忙起来了，在这裹什么乱啊？”
听到这话，隔壁的老太太脸色就变了，嘟哝了一句：“神气什么啊。”也就不再说话了。
秦大双红着脸，颇为尴尬：“我可不会叫，我也没卖过东西啊？”
“你不叫谁叫啊？”
“嘿，怎么不能是你叫？”
就在俩口子吵吵的时候，根宝和元宝两个小娃娃扯着脖子嚷嚷了起来：
“自家做的卤味嘞，老香老香的嘞，光是闻闻你就流口水嘞。”
“好吃的卤味也不贵，十文钱一斤嘞，比肉都香，不信你们就来闻闻哎！”
“新鲜活蹦乱跳的鲫鱼草鱼大黑鱼哎，个个两斤哎。”
“新鲜的活鱼也不贵哎，十二文一斤哎。”
两个小娃娃清脆稚嫩的嗓音，在这热闹的集市上也是别具一格的，很快就吸引来了不少顾客。
“你们这鱼看着是挺新鲜的，可十二文一斤也太贵了吧？都能买一斤肉嘞！”
来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看着这一桶桶活蹦乱跳的鱼，眼睛都在放光。
元宝是个抠搜的，哪能让人砍价呢？立刻仰起头，和第一个顾客掰扯了起来。
“伯伯，这账可不能这么算呀，鱼肉和猪肉那也不是一个味道啊。而且猪肉天天都能买到，像我家这样新鲜的大鱼，可不是天天能有的啊。”
“这鱼你可是红烧可是清蒸甚至可以熬鱼汤，那是每个味道都不一样的。而且你看这鱼儿这么大，您可以买回去一条，芋头熬汤，剩下一分为二，一半清蒸一半红烧，这样一条鱼您就能吃出三个味道来，这不是赚了嘛？”
小小的人儿在那笔直的站着，虽然瘦弱衣服也破烂但好歹整洁，双眼明亮炯炯有神。
那唇红齿白的小模样哦，别提多招人喜欢了。
“哈哈哈，你这小娃娃可真能说，这么说，还是我占便宜了？”
“那哪会啊，这样好了，您是我家的第一个顾客，您只要买一条鱼，无论大小，我就给你免费尝尝我家的卤味，咋样？”
元宝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抛出诱人的条件。
秦王氏一听就急眼了：“你这孩子，这卤味……”
“娘，三弟妹还没有回来，是不是找不到地方了啊？您要不要去看看？”
姜小蔓忙打断了婆母的话。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她这儿子，居然会有这般经商的头脑，不简单啊。
秦王氏深吸一口气，到底是最疼爱的孙子，便忍着气去找张氏了。
这男人一看便越发觉得自己占便宜了，再加上这卤味的香味实在是诱人，便点头答应了。
“行，不过我也不占你们便宜，我看这草鱼鲤鱼黑鱼都很精神，一样给我来一条，要最大个的！”
“好嘞，谢谢伯伯。”
元宝笑的嘴里都咧开来了，立刻对傻站在一边的秦大双说道：“爷，你给伯伯称三条最好的鱼，我给伯伯捞一块卤味尝尝。”
“哦哦哦。”
“我来吧。”
姜小蔓揭开盖子，用勺子捞出一小块的猪心来，让元宝递给那人尝尝。
“好家伙，这可真香啊。”
这一揭开盖子，周围的人不少都向这边看过来了。
香味，实在是勾人啊。
“伯伯您尝尝。”
“好好好。”
男人也是个注重口腹之欲的人，要不然也不会一下就买三条鱼了，他伸手拿起勺子里的那块猪心，急不可耐的放进嘴里尝了起来……
“真不错啊！”
“好吃好吃，这卤味多少钱？给我称一点。”
旁人见状，有几个便问他：“真的好吃吗？”
“当然了，这味道，怎么说呢，之前都没有尝过，光闻着这香味，你们舌头下面是不是就生津了？”
“这倒真的是哎。”
有几个人跃跃欲试，问姜小蔓：“能给我们尝尝吗？”
“不好意思不行的，这些东西成本不低，卖的价格也不高，小本买卖，怕是不能让你们尝。”
“不让尝还卖什么吃食？”对方冷哼一声，十分嫌弃，“你以为就你们一家卖吃的啊？居然不让人尝，那我不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