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韩枫来了
“不要激动,放松!”说话时沈望暗中施展迷神术,声音像惊雷一样在萧炎的脑海中炸响,将魔怔中的萧炎惊醒过来。长长地吸了口气,萧炎回过神来,放松身体,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突兀,只怪净莲妖火地图出现的太过错不及防,让他情绪激动,乱了方寸。若这一幕被有心人注意到,从中发现一些端倪,只会徒生波折,于己没有任何好处。“那张布片什么东西?”沈望闲聊般的声音传入萧炎耳中。“一张地图,一张记载了净莲妖火位置的地图!”萧炎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道。“据我推测,这张地图被人一分为四,我已经得到了其中两份,这是第三份。”“原来是异火榜上排名第三的净莲妖火,难怪让你这么激动。”沈望不急不徐地道。“放心好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发现它的价值。”就在两人交谈的功夫,净莲妖火地图已经开始拍卖:“……这块古老的地图底价是十万金币,现在,拍卖开始!”台下嘘声一片,没有一个人出价。类似于藏宝图这种神神秘秘的东西,在黑角域已经出现过不知多少件,有真有假,也许它价值连城,也许分文不值。在没有确定它的价值之前,根本不会有人出价。萧炎表面上看起来风轻云淡,但他心里的弦一直紧绷着,直到净莲妖火地图快要流拍时,他才开口报价:“十一万!”听得终于有人开价,拍卖师也是悄悄吐了一口气,向萧炎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扫视全场,道:“这位大人出价十一万,还有人想要加价吗?”场内掀起一阵轻微的嘈杂声,众人面面相窥,小声议论,想不到竟真的有人出价。拍卖师见没人出价,正准备落锤时,一道声音从楼上的贵宾间里传出:“十三万!”“凌儿,这是?”范痨神色有些疑惑地向范凌看去。“父亲,既然咱们已经决定跟姓沈的家伙一决生死,就不必有所顾忌……没准儿,那玩意儿真是什么宝贝呢。”范凌看向父亲,微微一笑,接着道。“就算真的不值钱,给他添点乱,压一压他的气焰也挺有趣。”范痨轻轻点头,不再多言。场中,诸人见贵宾间里有人出价,嘈杂声如潮水般沸腾而起。“那是……血宗少宗主范凌的声音!”“想不到范少宗主竟然叫价了,说不定这张破布片真有咱们不知道的价值,要不要掺一手……”“你疯了,那可是血宗少宗主,再说范宗主也在,你想找死,也用不着来这里啊。”“没错,跟血宗的人做对,那下场当真惨不忍睹。”那些人害怕得罪血宗,不敢出价,但萧炎却不在乎,立即开口跟价:“十五万!”“咦,还真有不开眼的人,敢跟血宗范家叫价。”“那人是什么来头,不会是其他几大势力的人吧。”“范痨在黑榜上排名第五,而且他就在场,即便是其他几个势力的人,怕也不敢跟范家叫板吧。”场下众人议论纷纷。二楼,范凌眼睛一眯,站起身来,紧紧地盯着沈望和萧炎的身影,继续叫价:“二十万。”“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沈望的嘴角一勾,把正准备继续抬手叫价的萧炎的手臂压下来,笑道:“不要再叫了,你的钱也不多,没必要浪费在这里,地图就让给他们好了。我和姓范的‘关系’不错,等拍卖会结束,我帮你把地图要回来就是。”“好。”萧炎缓缓地吐了口气,抬头向范家所在的位置看去,目光中闪过一道狠厉之色。拍卖会继续进行,虽然有些小波折,但不影响交易的正常进行。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件件真正能够称得上奇物的宝贝,开始接二连三的出现,各种各样的功法,斗技,甚至药方,看得人有些眼花缭乱,满场激动的喊价声不绝于耳。期间萧炎也出手数次,买了几样自己用得着的药材。不知不觉间四十多个小时过去,已有数百件珍奇的拍品成功交易,拍卖会也进行到尾声。此时,一件真正极具价值的重量级拍品出现,让整个会场都沸腾起来。“三千雷动,身法斗技,级别,地阶低级。”拍卖师根本不用多做介绍,短短几个字的描述,就让所有人的情绪一下子狂热起来。“地阶斗技!”萧炎同样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中充满震撼,喃喃道:“地阶啊,竟然有人舍得把这种级别的斗技拿出来拍卖,这也太败家了吧……”“不是他们败家,而是他们自己不敢修练,只能拿出来卖掉。”沈望淡淡地道。“据我所知,《三千雷动》应该是中州一个顶级大势力所独有的斗技,这种级别的斗技只有精英弟子才有资格学习,概不外传。一旦发现有人偷学,必然会遭到该势力的追杀。所以,这卷斗技其实是一件黑货,它的拥有者自己不敢学,才拿来卖钱。”“那拍下这卷斗技的人,岂不是买了一张摧命符。”萧炎挑了挑眉。“你以为这些人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吗?他们心里一清二楚,只是他们生活在黑角域,朝不保夕,也许等不到中州之人追杀就已经死于非命。倒是学了这卷斗技,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小命,多活一段时间。而且,地阶斗技的吸引力,一般人怎能抵挡。”沈望道。“说的也是,换成是我,也挡不住这种诱惑,先学了再说。可惜,我的钱连叫价都不够,有心无力……”萧炎叹道。说话间,《三千雷动》已经开始竞拍。这卷斗技根本不设底价,但转眼间就被人喊出了百万的高价,而且越叫越高,没过一会儿,就已经突破千万天价!“该死的……”看着场下热火朝天的叫价声,范痨死死地握紧了拳头,若非被沈望敲诈走了数千万的金币,他们也有资格参与竞拍,不用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宗主,韩先生到了。”就在这时,一名血宗长老走进贵宾间,向范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