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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身边的程佳会在另一个男人怀中亲密接触，就更加让闻昊觉得失控。</p>
他已经不像平时的自己了。</p>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明眸皓齿的女人，闻昊抿着唇起身，克制着不让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p>
“那……那我也不去了。”严念念见闻昊起身要走，赶忙把电影票放在桌上，起身拽住男人的西装下摆，小心翼翼地问：“那你送我回酒店，行不行。”</p>
知道自己从来没办法让他妥协，只能退而求其次。能和他多呆一会儿也总是好的。</p>
“阿昊，那就麻烦你顺路送一下念念？”付玄楷见状，伸手捻起电影票，又抬着眉看向程佳，“我们去看电影。”</p>
两个人对视的那一刻，都微微笑了笑。没有人察觉到低声答应时闻昊沉了又沉的目光。</p>
电影开场前，付玄楷去买了可乐和爆米花。</p>
随后两个人在候场处的卡座等候，程佳主动问起了严念念与闻昊之间的事情。</p>
她总觉得闻昊对于念念的态度有些别扭——他特意保持着疏远，却又拒绝的不够干脆。</p>
“他们啊。”男人的手搭在程佳背后的沙发上，“我到严家的时候，她就已经缠着闻昊不肯撒手了。倒不是闻昊欲擒故纵，他应该是真的没有办法。”</p>
“念念小时候身体不好，常年靠中药调理。家里人一直宠得厉害，尤其是舅舅，自己生了两个男孩，所以特别宠着念念，要星星都能给她摘下来。小丫头喜欢闻昊，舅舅就一早托朋友注资闻昊和朋友合伙的公司，现在正在上市的筹备阶段，有些事情就由不得他。”</p>
否则以付玄楷的性格，不会与心怀叵测的人有过多交集。</p>
“所以……这是要逼婚了？”程佳吸了一口手里的可乐，听完这些再联想闻昊在严念念面前礼貌又疏离的态度，倒是觉得合情合理了许多。</p>
但为什么不试着喜欢念念呢。程佳看得到她身上满满的单纯和娇憨，并无半分有钱人的骄纵傲慢，于情于理她都应该称得上是适合闻昊的完美伴侣。</p>
“倒也不至于。”付玄楷也低头咬住了吸管，他故意去喝程佳喝过的那一杯，“过程如何先不论，但从结果上来看，最大的可能性还是多方共赢。”</p>
闻昊是个聪明人，现在上市才刚开始筹备，但越是到后面，他就越会明白瑞达与中科的鼎力支持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放掉心中的那一点固执，尝试去对念念敞开心扉。</p>
物欲横流的年代，总是有很多人不得不权衡利弊。</p>
程佳听懂了男人的弦外之音。深深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p>
她始终觉得自己距离付玄楷所处的那个世界异常遥远，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有种不真切的感觉。</p>
也不仅仅只是昨晚。</p>
原本还在不断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地同他在一起，觉得过去那些残破也许已经算不了什么。可如今眼看着两个人之间相差悬殊的身份地位，看着他冷静透彻地分析妹妹与闻昊之间的利益关系，程佳在心里问自己，你确信他真的不在意了吗。</p>
你确定，你们真的有可能走下去吗。</p>
今晚的夜空被乌云遮蔽。</p>
“那我们呢。”她抬头寻月未果，突然有些无力地回头问身旁的男人，“你把什么都看得这么清楚，那么，你是怎么看待我们的？”</p>
对比严念念的胜券在握，程佳才蓦然发觉，在这段感情里，自己几乎没有能拿得出手的筹码。</p>
逢场作戏？</p>
怀中的爆米花散发着香甜的奶油味道。电影院因节假日的人流而显得嘈杂喧闹，但这一刻，对程佳而言却是寂静的。</p>
停在她腰间的手突然用力，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男人彻底圈进了怀里。程佳心虚地抬头看他，他的目光却沉稳笃定。</p>
“我们？”付玄楷附身，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p>
然后咬住她的下唇，慢条斯理地含住吮吸。舌尖探入她檀口之中，微微扫过细润的唇肉，顾忌着周围人来人往，强忍着没有深入。</p>
“嗯……”</p>
被他采撷过的身体敏感地做出反应。程佳往后退了退，下意识舔了舔被他吻过的地方。他并未答在点子上，程佳就更加心酸地想要明白他对于这份关系的真实态度。</p>
“你明明可以有很多更好的选择，为什么却和我纠缠在一起？”她情绪低落，声音都变得无力，“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清楚，我们现在这样算玩玩，还是来真的。”</p>
最怕的不过是他万花丛中翩然而过，而她却深陷其中，无法全身而退。</p>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吗？付玄楷，我不想一个人猜来猜去。就算真的只是逢场作戏也没有关系，我愿意陪着你，可你至少给我个心理准备。”</p>
以免我把那些温柔全都当了真，到最后落得个惨淡的下场。</p>
脑海中，理智和冲动在不断交战，程佳回想起这些天来的温柔和亲密，不安跳动的心脏竟然更加偏向于他不过是在游戏这种可能。</p>
连闻昊都明白权衡利弊的道理，他又如何会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悬殊差距。</p>
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猎人，而她不过是一个任由他操弄的有趣猎物。也许等到哪天他玩够了，就会毫不留情地丢弃她，毕竟对他而言，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玩具。</p>
在今天之前，她却愚蠢的以为他朝自己捧上了一颗真心。</p>
程佳越是去猜测，就越是觉得胸口压抑得无法呼吸，连日来没有一天放松过，紧绷的神经早已经不堪这沉重的负荷，她深深陷入思维的漩涡中，几乎要把这种可能当真。</p>
“程佳，在你心里，我就只是想要和你玩玩而已？”</p>
手腕被男人用力捏住，程佳抬起头，看到付玄楷冷漠的表情。</p>
“我不知道……”</p>
“就算只是逢场作戏也没有关系？”他近乎执拗地一字一句咀嚼女人话中的意思，尽力让自己保持理智，却不可避免地被她的态度刺伤。</p>
“我……”</p>
程佳迟疑着，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他蓦然松开了手，她以为他要走，下意识地起身抓住了他——不慎将怀中原本抱着的爆米花桶和可乐洒了一地，也将她的外套和白色的裙摆全都泼湿。</p>
冰凉的可乐顺着裙摆往下低落，地上一片狼藉，周围的人因为这异动齐齐将目光汇聚在她们身上，程佳觉得此刻的自己也狼狈极了。</p>
她默默松开了他的衣袖，转而蹲下，匆匆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拭地上的可乐汁，但收效甚微，好在保洁员很快闻讯赶过来，她才窘迫地起身，抬头看到男人疏离的面容，一时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p>
“很抱歉，请帮忙收拾一下。”付玄楷从钱夹中抽出几张钞票，塞到了年迈的保洁员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