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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所以就只能争取了今晚的时间。”他抬手给程佳倒了热茶，眼睛里是毫不遮掩的热情，与那晚在严念念面前的克制疏远截然不同。</p>
“谢谢。其实只是一些很小的事，没必要放在心上。您这样太客气了。”</p>
莫名的，程佳觉得那目光有些刺眼。她说完后捏着茶杯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p>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p>
饭菜陆陆续续端上来，闻昊主动谈起了那年在恒驰的过去，“我记得那时候的集体活动，你每次都是队伍里话最少的一个。你好像总是不爱说话，对什么都兴质缺缺，但即使这样，每次下训后男生们在宿舍里讨论最多的，还是你。”</p>
“……我吗？”程佳这才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p>
“是你。”见她有所反应，闻昊才又接着说：“大家都说，全集团那一年最好看的新人，就是建安分公司的程佳。”</p>
他说话时眼神里不自觉发着光。仿佛穿过这五年的时间，回到了那个记忆里永远难忘的夏天。</p>
穿着军训服依然出挑的女孩，被暴晒的绯红脸颊和带着汗珠的惊艳五官，每分每秒都让他移不开视线。</p>
那个满心欢喜，又跃跃欲试的夏天。</p>
“唔……这样啊。”程佳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茶水，心中却因为他的话而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p>
对于那时候的她来说，好看，并不是件好事。</p>
“后来你辞职得很快，大家也都觉得很突然。可以说说你当时为什么会离开恒驰吗，到现在我还是很好奇……”闻昊说到这，停了下来。</p>
严格来说，是到现在，他仍然耿耿于怀那时的错过。</p>
如果他再主动一些和程佳达成更亲近的关系，或者，他早一点要到她们的联系方式，就不至于让她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p>
而程佳却并未如他所愿地直接说出来。</p>
她咬了咬唇，目光暗下来，随后淡淡地说，“只是因为刚好有了更好的工作机会，所以就离开了。”</p>
她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可闻昊早已不是那时的毛头小子，他能轻易分辨程佳话中的真假。</p>
更何况，程佳本身就是F城人，恒驰是F城的大型国企，而骧南虽然发展的不错，但说到底只是个民营企业，还是低端的制造业。到底哪个才是更好的‘工作机会’，稍微想想就已经不言而喻。</p>
想来是，她不愿意告诉他。</p>
“如果不想说的话，其实也没关系。”闻昊有些失落。</p>
气氛陡然冷下来。闻昊的心也跟着不断下沉。</p>
他望着面前乌发红唇的女人，仿佛特意照着他喜欢的样子刻出来一般，温柔也好，沉默也好，一颦一笑之间让他彻底沦陷。</p>
闻昊一点点印证着自己心中的那份潮涌并非爱而不得的一时兴起。</p>
“我想知道你当时离开的原因，并不是出于探究隐私的目的。程佳，我只是没有办法不耿耿于怀。”</p>
“如果那时候你没有离开，会不会，我们之间的故事就会不一样。”</p>
正端着茶杯小口喝水的程佳来不及反应，顿时被噎住，茶水也随之洒了一地。</p>
而闻昊却乘胜追击般一股脑把藏在心中的话全都说了出来——</p>
“那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女生心动。我明白我应该明亮热烈地去表达自己的喜欢，可是你性子太安静，你和别的女孩都不一样。所以我选择慢慢靠近你，我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p>
她抬头万分惊愕地看着面前的闻昊，迅速用纸巾擦了擦手，尴尬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p>
这时候，才终于意识到，心中的那点不对劲是因为什么。</p>
但无论是过去，还是这一分钟之前，程佳从未想到过闻昊竟对自己有过这样的想法。脑中快速回顾从过去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到现在，她才发觉一切似乎是有迹可循的。</p>
那时候他主动和容溪交好，原来并不是顺其自然的因缘。</p>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她特意为付玄楷设置的铃声，</p>
程佳原本就紧绷的大脑迅速乱成了一锅，她心虚地接了电话，眼睛望着面前的闻昊，唯恐他还会有别的举动。</p>
“下班了吗，小乖。现在在哪里？”电话里，男人低沉缓慢的声音搅动程佳慌乱的心。</p>
他关怀般的询问，在此刻显得尤为刺耳。如果闻昊没有说出这番话，程佳还可以当作自己只是在和普通朋友吃饭，可现在，一切都已经被重新定义。</p>
她不能让付玄楷知道闻昊对她有这样的心思，否则他们四个人之间，就说不清道不明了。</p>
“下班了……我现在……在家做饭。”</p>
眼看着，面前的闻昊丝毫不慌张地为她添了一杯茶。程佳心虚地对付玄楷撒了谎。</p>
“现在有点忙，我收拾好了晚点给你回电话，好不好？”</p>
电话那头的付玄楷迟疑着说好，随后挂下了电话。程佳终于松了一口气，冷静了一会儿，才理智地对闻昊说道：“抱歉，我之前并不知道，你过去曾对我有过这样的感情。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想以你和念念，我与玄楷目前的关系，我们不太合适单独见面。”</p>
“我知道念念真的很喜欢你，你们各方面也很合适般配，所以今天见面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他们。以免影响大家以后见面时的情绪。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往后，还是不要再提了吧。”</p>
她收拾好随身的东西，起身欲走的时候，却被闻昊一把抓住了手——</p>
“可是我并不喜欢严念念，程佳，我喜欢的是你，从过去到现在都只有你。</p>
“还是会爱他，我只爱他。”</p>
握住她柔软的手，明知道是逾越，还是舍不得放开。他短暂地触碰，心中不禁生出绮丽的幻想，眼看着她冷静地抽出来，心空了一瞬，指尖却仿佛还留着那异样的触感。</p>
看到她的表情，从诧异变为抗拒。</p>
闻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迅速收回手，沮丧无比地对程佳说：“抱歉，我送你回去。”</p>
程佳摆了摆手说不用，然后快速地往外走。一路走到店门口，才发觉外面已经是瓢泼大雨。</p>
电闪雷鸣交错着，天色已然暗沉下来，地面上积水成堆，程佳穿得不算薄，却还是冷得微微颤抖。</p>
闻昊很快追了上来，一把拽住了要冒雨往外冲的程佳，眼看着她的肩头已经湿了一圈，不容辩驳地坚持道：“雨太大了，我送你回去。”</p>
这样的形势下，要打到车几乎没有可能。</p>
公交站不知道还有多远，地铁至少要冒雨跑二十分钟，闻昊知道程佳此刻不愿和自己再有更多牵扯，可他也绝不能把她丢在这场大雨里。</p>
“就当给我一个把话说完的机会，可以吗？我送你回去，我们在车上讲清楚，以后各走各的路，我绝不再缠着你，可以吗。”</p>
他坚持拉住程佳的衣袖，盛满了心碎的目光里却依然带着无尽的执着。</p>
程佳挣脱开，把手藏到身后，拒绝了任何的肢体接触。</p>
爱与被爱的感受，程佳只在付玄楷身上尝过。她并不能对闻昊此刻的心情产生共情，但出于尊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