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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_r(); 要施暴,只想护住自己的头部。
还没做出这个反应,戚余歌的腰被人一揽。
他躲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左耳被轻轻捂住了。
郁峤低头看了一眼戚余歌。
他皮肤白,红肿的指痕在脸颊上格外明显,像一段被毁坏的玉料。
戚余歌轻闭上眼睛,他能听到的右耳正巧贴在郁峤的胸膛。
感受到郁峤沉稳的心跳声,感受到郁峤胸腔的震动。
郁峤在对解九泽说些什么。
戚余歌一点也不关心说话的内容。
之后郁峤和解九泽对了一掌,掌风刮过戚余歌的发间,又被郁峤用灵力挡住。
戚余歌已经很久很久没被人这么护过了。
大风大雨里,好像有把专为他撑开的伞。
郁峤贴着戚余歌的右耳说:“我们回去。”
他们转身,戚余歌的袖子却被人扯了一下,他回头,看到解九泽平静无波的一张脸。
“好啊,回去了。”戚余歌缓缓抽出衣袖。
坐到卧房的桌子旁,戚余歌看郁峤跑前跑后,拿了好多东西来,阵仗像救治危在旦夕的病人。
而戚余歌只有一个小伤口。
他当时可以还手的,只不过是被打懵了。
面对解九泽,戚余歌的反应时间会变长。
显得自己像只柔弱待宰的动物。
郁峤开始用手帕包着冰块给他冰敷。
郁峤的眼睛有些红,满是凌厉感,戚余歌觉得郁峤是喝酒了,却没有在他衣服上闻到酒味。
“疼么?”
郁峤在戚余歌手心捏了捏,问道。
戚余歌下意识逃避郁峤的关心,不把自己狼狈的样子展露给人:“不疼,谢了。”
郁峤忽然笑起来,笑意却未达眼底:“你都给我说过多少次谢了?我们很生疏吗?”
气氛寂静下来。
郁峤很会找话题的一个人,此时却冷得像坨冰。
冰敷完后,郁峤又准备给他上药。
戚余歌头一偏,躲开:“药就不用上了吧。”
修士的体质是一般人比不上的,既使什么都不处理,戚余歌过不了多久也会痊愈。
郁峤没答话,一点一点地把药膏涂在伤口上。
戚余歌想起迟宁今早的话,郁峤待他不似普通朋友,那会是什么?
舌头抵了抵牙尖,戚余歌问:
“郁峤,你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第82章 迟宁被偷走,顾凌霄:???呔
话说出口,戚余歌才发现极不合适。
问人“对自己有没有意思”,不就是默认别人对自己有意思?
太自恋了,戚余歌难得的脸皮发烫。
安静片刻,戚余歌眼中波光一转,小臂撑在桌面上,和郁峤面对面,道:“随口一问而已,别当真。”
郁峤忽然勾了勾唇角,站起身来:
“有啊,我喜欢漂亮的事物,对你有十成十的意思。”
他收了药瓶,放归原处,动作自然,自然到戚余歌以为郁峤的回答是句玩笑话。
郁峤确实喜欢收集漂亮的东西,浮音阁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
戚余歌心里松了一口气,暗暗怪自己想得太多。
郁峤又道:“怎么忽然问这个?”
“我很怕啊,你也知道我笨,摔了个跟头之后小心翼翼的。”
“小心到什么程度?”郁峤放好药物折返回来,没再坐,低头看郁峤,眼神里带着火星一样的烫意。
戚余歌抬手把郁峤往后推。
“小心到生人勿进。”戚余歌说。
“你不再放别人进来,那解九泽就是独一无二的了?”郁峤退后几步,轻声道。
“什么?”戚余歌只听清前几个字。
追问时牵动嘴角的伤口,戚余歌“嘶”了一声:“郁阁主,帮我个忙?”
郁峤应了,肩背都绷起来,觉得戚余歌在和解九泽发生冲突后要做些大事:“什么忙?”
“关上窗子。”戚余歌不想被人看到脸上受伤。
郁峤脸上闪过点落寞,去照做。
盯着郁峤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戚余歌叹气:“还有一个忙,这次你别这么快答应,好好考虑。”
郁峤身子定住,又听见戚余歌说:“毕竟这个忙,要赔上郁阁主的清白。”
同一个夜晚,许泊寒立在风露中等解九泽从书房回来。
良久,解九泽出现,沾着满身冽冽寒气。
许泊寒忙走上去抵上披风:“今天回来得晚了些。”
解九泽含糊地说了什么,两人一齐往屋内走。
许泊寒敏感,极清晰地感受到解九泽的坏情绪,所以不多说话,只端起一杯热茶给后者。
他去见了戚余歌吧。刚才许泊寒问他身边姓于的弟子,那弟子是这般说的,还说两人矛盾不小,戚余歌受了伤。
解九泽对那杯热茶无动于衷。
许泊寒不急,手上稳稳端着,耐心等。
等解九泽终于伸手接茶,那杯茶不知怎的撒了,热水全淋在许泊寒手上,空杯子砸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水不很烫,许泊寒的手指甚至都没有红,却轻轻蜷了起来,被他用衣袖遮着。
“抱歉,我有点激动。”解九泽以为许泊寒被烫伤,要去拉他的手看。
“没事的。”
许泊寒抿了抿唇,略微往后躲。
解九泽心中开始愧疚,可实在没有哄人的心思。
眼前人垂着眼睫,浑身都流露出温柔无害的气质。
偏偏解九泽想起戚余歌被打偏过头去,抬眸看他时的那道眼神。
直勾勾的,带着恨意和震惊,像燎原烈火。
解九泽揉了揉额角,一阵头疼。
许泊寒绕到解九泽背后,给他按太阳穴:“很累吗,你很久没休息好了。我准备了热水,等你泡完澡我再给你按背。”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许泊寒都是近乎完美的伴侣,体贴,安静,很会倾听。
“不用。”但是解九泽拒绝了。
“啊……”许泊寒难以置信。
“泊寒,你先回去。”
解九泽叫着惯常的称呼,许泊寒没在这一身称呼里听到丝毫柔情蜜意。
“好,你早些休息。”
许泊寒踏入夜色里,带上了门。
他总觉得解九泽有哪里不同了,对他很好,但却是能对所有人都展现出来的好意。
毫不特别,根本比不上从前。
……
这晚之后,戚余歌忽然安静下去,不怎么爱出门,平日里只让迟宁探望。
但是他这样消停了,解九泽还是步步紧逼。
戚余歌还是在吃梨,面前跪着的还是上次偷闯出来的弟子。
孤零零的,由两位变成了一位。
“你之前那个同伴呢?”
戚余歌懒洋洋倚在门框上,领口处衣襟松散,一副春睡刚起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