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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_r(); 绝不了傅哲,关于他的一切。
就像美丽却致命的罂粟,傅怿沦为他的傀儡,无法自拔。即使知道在这背后是无穷尽的深渊,他也会拼了命的去吸取,去掠夺。
25号早上,傅怿生日的这天。
傅哲站在门口走神到他离开了都不知道。
由此傅怿确定了,傅哲是今天走。
他回到家,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只是打开衣柜之后,发现傅哲的衣服少了几件,最角落的行李箱也不见了踪影。
真是狠心啊,傅怿想。
傅怿答应过傅哲,不会再去伤害他,自己会做到的,可是傅哲没有说,不可以让他伤害自己。
傅怿去厨房拿了一把小匕首,是上次傅哲非要买来切橙子的,因为他不愿意用西瓜刀去切橙子。
拨了第三次号电话才接通。
傅怿把水温调制了温热状态,潺潺细流对着自己洁白的手腕,手机免提放在洗手台上。
第一刀下去,有点疼,傅怿对着傅哲无意识的哼唧了一下,水流冲在手腕上带走腥红的血水,热汽升上来的时候带着浓重的铁锈味儿,镜子被模糊了一小半。
他不意外的听到傅哲在电话那头的吼声,现在知道着急了。
傅怿对着自己的手腕又划了两刀,好疼啊。
但三刀的距离都很近,不知道伤到神经没有,不过傅怿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把洗手台中间的下水器翻转了过来,堵住了出口,将自己划破的手腕伸进水里,不一会全部染成了红色。
顺着池台流到地面,他抬手再打开旁边的花洒,以免自己沾不到热水,万一血不流了怎么办。
意识越来越不清醒,傅怿撑在一边的手甚至也失去了重力,倒在地上的时候感觉所有的水都浇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还是好冷。
傅怿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上毫无血色,右手的伤口用绷带缠绕了起来,渗出的血染红了一片白,傅哲坐在他的床前,轻轻握上那只受伤的手。
“哥,你回来啦。”傅怿的声音很沙哑,虚弱无力。
他极力的对着傅哲摆出一个笑容,可脸色却算不上好看,仿佛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
傅哲很想指着他骂,问他是不是疯了!但是他骂不出口,他只能在傅怿的眼光中朦胧了自己,泪水浸湿了血红的纱布。
傅哲一路赶过来,狼狈得很。鞋子和裤子都沾着血水,等待傅怿醒来的这几个小时里早已经干了,雨水淋湿的头发凌乱垂落在耳边,眼中带着血丝,瘦削的脸色憔悴。
傅怿慢慢坐起了身,举着受伤的手费力的擦掉傅哲眼角的泪,“为什么不让我死呢?如果我死了,哥哥会轻松很多,不是吗?”
“不是…不是…”傅哲溃不成军,呆滞的坐在旁边摇头,哽咽的带着哭音。
“我手上划了三刀,知道为什么吗?”傅怿没有一点病人该有的样子,谆谆善诱着傅哲。
“因为你骗了我三次。”
“第一次,在我16岁的时候,你骗我说要留在本地上大学,可是你跑了。”
“第二次,在我18岁来找你的时候,你对我好却只是为了要逃离我。”
“第三次。”傅怿停顿了下,就像没有看见傅哲越来越白的脸色似的,温柔的抚摸着他的下巴,“今天,在我19岁生日的这天,你又骗了我一次。”
“哥,还会有第四次吗?”
傅哲几经崩溃,傅怿每说一句话,他的心理防线就败一层。
他呆呆地望着傅怿,黑色摸不到底的眼眸像是无限的空洞,只会流泪,他的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傅哲痛苦的低下头,声音带出着绝望,他无法面对傅怿的笑和那只鲜血淋漓的手。
更无法闭眼,只要陷入黑暗,傅怿躺在血水中的画面就会折磨着他。
“为什么…”傅怿闻言笑了一声,而后作出真的在认真思考的样子,他完好的左手覆在傅哲的脖子上,大拇指上下摩擦着他的喉结,“因为你不听话,傅哲。”
傅怿明明在笑,傅哲却觉身体都在颤抖,他的眼神淡漠深邃,拇指一下一下的按着傅哲的喉结,凑上前去吻在了冰凉的唇上。
“哥,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傅怿举起还在渗血的手腕在傅哲眼前晃了一下,“我不会忘记的,你也不会忘,对吧。”
一瞬间,傅哲好像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傅怿,那个会在强迫他之后一脸若无其事没有愧疚的傅怿。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了,窗户上下坠着一排小水珠,空气中见不到丝毫阳光的味道,只浮起一些细落的尘埃。
傅怿说完之后就再次躺了下去,受了伤的手搭在被子上,他对着失神的傅哲说,“回去换件衣服吧。”
身上沾染的泥土和血腥味,傅哲就像个被提线的木偶,傅怿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走到门口的时候傅怿叫住了他。
“哥。”傅怿侧过身来对着病房门,鲜红的血衬的他脸色愈发白,傅怿在床上弓起身子,将手放在自己的脸旁,“记得回来,顺便,把床头柜上的星星也带过来吧。”
“那也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对吗。”傅怿无所谓的翻了过去,盖上被子像是进入了睡眠。
傅哲却近乎恐惧的落荒而逃,他埋首在自己的膝间,压抑着快要遏制不住的号啕大哭。
第十五章
临近深夜,傅哲的手机有几十通未接电话,全是周桐打来的。
傅怿早早的休息了,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极度苍白,单间病房的大灯没有打开,只有在床头微微闪烁的星星炽灯,淡暖色的黄色光晕照在他的睫毛梢上,偏添了一丝柔和。
那是傅哲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疾风带进在只开了一小半的纱窗上,傅哲轻轻抚摸着傅怿带血的手腕,那被绷带缠住的受伤的地方。
还好,还好没有伤到神经,就差那么一点。
手机不厌其烦的一直响着,傅哲走到了窗前,离得傅怿远点的距离,接起了母亲周桐的电话。
“妈。”傅哲开了口。
“小哲,出什么事了?怎么没有上飞机?”本来傅哲的飞机应该在晚上八点就落地的,但是一直到十一点,她都没有收到大儿子的电话,派去接他的人也说没有见到。
她担心傅哲改变了主意,想要留下来。
傅哲握着手机向着窗外,眼睛却是看向傅怿的方向,他的决定一直在动摇,好的坏的,都是因为傅怿,“小怿割腕了。”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像是一道惊雷炸在周桐的脑子上方,她一下失去了力气瘫在了地上,“你说什么?那他人呢,现在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哭泣惊惧的声音,傅文旭也赶到了妻子的身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