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婚和代嫁
沈天昀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凌非反倒不好意思,抿紧嘴巴不肯松口,只抱着男人想要更多的疼爱。沈天昀确实满足他,连日来入夜都会出现在他的卧室面前,两人欢喜的抱在一处,凌非窝在他的怀里,简直不舍得睡过去。
从知道他真正身份开始,凌非就开始为他担忧,每天早上他离开的时候,总会忧心忡忡的问:“你晚上会来吗?”
沈天昀并不给他确定的答案,只是吻吻他的嘴唇,对他温柔的笑一笑,“非非,乖乖待在家。”
凌非心酸至极,但是又不好表达出来,他能理解男人的心思,但是害怕去面对。总感觉如果自己真的答应下来,就是给他一种“即使没有我非非也能过得很好”的讯号,那男人在以后的行动中,在微小的抉择中,会不会就会轻易舍弃自己的性命而去达成其他的目的?
凌非不敢想,唯有在接触的时候拼命表现出自己依赖对方的一面,让他能明白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要。
沈天昀只提了那一次,再没跟凌非提过沈天均的话题,他不提,凌非却控制不住的想,他觉得自己大约真的坏了,或者是太淫荡了,明明喜欢的人是沈天昀,但又会想起沈天均,甚至在听到沈天均和凌紫在二月十六成婚的消息后,心里难受的要命,像有什么东西堵塞在里面似的。
那个沈天均,真的要跟凌紫成亲吗?
凌非心里难受极了,他想到那个总是坏笑的男人,言行恶劣的男人,真的要成为别人的夫君,浑身就因为酸涩而僵硬。他不喜欢这种感受,明明他有沈天昀了,为什么还是觉得不满足?
难道、难道他真的是同时喜欢上两个人了吗?
凌非为自己这个想法而感到羞耻,晚上沈天昀过来的时候他便加倍缠着男人,湿软的肉穴紧紧吸吮着男人粗大的鸡巴,简直一刻也离不开他似的,最后被干到浑身瘫软,几乎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才昏昏睡去。
沈天昀似乎有一段时间是没有任务的,即使连年夜都有时间陪着凌非。凌非欢喜极了,这简直是他过的最好的一个新年,他跟男人一起窝在小小的厨房里,一边吃着零嘴一边烤火守岁,沈天昀几乎不吃什么零食,只用他那双握惯了刀剑的手给凌非剥瓜子吃。
他剥一颗瓜子,便放在凌非面前的小碟子里,等有一定的数量后,他再看着凌非吃下去。凌非喜欢极了这种感受,心里暖的厉害,被火光映衬的脸色也红扑扑的,等过了子时,两人相携着去睡觉,自然又过了极其缠绵的一夜。
新年过后,沈天昀来的次数便渐渐少了,开始是隔两三日,再是隔七八日,等凌非半个月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影时,心里的惶恐和不安便加剧了许多。
一方面,凌云庄开始打扫房子,张灯结彩,准备把凌紫嫁出去。凌云庄离沈家也有好几日的距离,所以要提前准备,连凌非都有些忙碌。
眼见明日就是凌紫出嫁的日子,凌非忙碌了一天,将地窖里需要用的咸菜都准备齐全送去给了厨房,到了晚上才有时间停下来。他喘了口气,也没心思吃饭,烧了热水洗过澡后,便坐在了床上,一颗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一半是担心沈天昀的安危,害怕他又接到了什么危险的任务,一半是对沈天均的成亲感到难受,难道以后就真的变成这样了吗?
凌非矛盾的闭上眼睛,脑海里想到那一日沈天均看着他,对他说的那句话。
“如果我完全属于你呢?”
当时只以为是玩笑,现在才能感受到他话中也许是含了几分真心的。沈天均是真的是喜欢他的吗?
凌非琢磨不透,他脑子混乱,并不觉得饿,只觉得累,但是躺了不知道多久也睡不着。突然他被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凌非一惊,开始以为是沈天昀来了,后来发现敲的是院子的门。
他披了外衣出去,打开院门的时候,看到来人,凌非愣了一下,“大哥?”
凌赤对着他露出一个浅笑,“父亲有事找你,你穿好衣服出来吧。”
凌非愣了一下,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父亲?他的父亲凌志?为什么会找他?
看他疑惑的样子,凌赤也没有解释,眼神反而往他的院子里看了看。他从未来过这里,几乎不知道凌云庄居然还有这么破败的地方,透着火光,隐约能看到屋子虽然不大,但收拾的还算整洁。
凌非愣了一阵总算回过神来,急急忙忙的走回卧室,换好平常的衣服,然后跟着凌赤往外走。
一路上都能看到回廊里挂的火红灯笼,凌非犹豫再三,还是小声问道:“大哥,父亲找我做什么?”
凌赤笑了一下,“我也不太清楚。对了,你上次同沈大侠是闹了什么别扭么?你居然提前回来了?”
凌非听到他提沈天均,面色一红,“没甚么。”
“我见他同你甚是亲密,那时候你求我带你去见他,便是仰慕他的名声是么?”
凌非想到近两年前的事,沈天均那时候走出来,自己瞧着他的第一眼,被他的风采折服,几乎移不开眼,傻傻的愣在原地,沈天均往他脸上打量了几眼,对他微微一笑,凌非的一颗心就此沦陷。只是没有想到,后面会生出这么多枝节,就连他心里的那个人,也换成了另一个
凌非想到这里,竟有股难以言喻的感受,他低声道:“是的。”
凌赤道:“那你们还算有缘,沈大侠看着热心,其实性子有些冷,他对旁人笑,大部分是嘴角在动,眼睛里并不带什么笑意。人人以为他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我却瞧着他像一匹狼,一匹披着羊皮的狼,所以他同小紫这次婚事,我原本是并不赞同的,父亲却执意要促成,反倒着了人家的道啦。”
凌非一惊,眼睛都瞪大了,“什么?”
凌赤偏过头来,往他脸上瞧了一眼,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来,“沈天均见到小紫时的神情,还不如第一次见你时的那抹兴趣大,他那样的人,又怎么肯娶一个毫不喜欢的人?”
凌非听到这句话,心脏“砰砰”直跳,他喉咙干涩,迟疑道:“他他悔婚了么?”
凌赤收起笑容,声音凝重,“是小紫悔婚了。”
凌非很少来父亲的书房,每次进来的时候心里都是忐忑不安的。凌志早已在那等候,见了他,凝目不语,往他身上打量了许久,才道:“凌非,我今天叫你来,是想请你帮忙一件事。”
凌非吓到了,凌志何曾用这样的语气和态度跟他说过话?他抬起头,对上父亲的目光,他的眼中依然只有努力忍耐却依然流露了几分的嫌恶,还有一丝不快。凌非努力让自己镇定一点,低声道:“父亲有什么吩咐?”
凌志跟凌赤对视一眼,缓了一下才道:“小紫悔婚,昨天夜里留了封书信跟天门派一个弟子跑了,今日追了一天也没找到,迎亲的花轿今天夜里已经到了,若是找不到人替代,丑事传出去,我们凌家定然颜面扫地,又得罪沈家,又得罪天门派,以后也不能在江湖上立足。所以我想请你帮忙,凌非,我从你生下来便怀疑你不是我的孩子,但好歹也没把你扔出去,虽然平日略有亏待你,也没
让你短衣少食,是不是?”
凌非浑身一震,万万想不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他见父亲把话说开,点头道:“我很感激父亲的养育之恩,父亲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能办到的一定做。”他隐隐想到父亲要他做什么了,只是仍旧有些不敢置信。
凌志见他这样,露出一点微笑来,“好,好孩子。你体质有异,原本就是可男可女,若调理得当,便是生儿育女也是可行的。小紫现在离家出走,她还说自己已经怀了别人的骨肉,就算是找回来,跟沈家这门亲事也是不成的了。现在唯有让你顶替你妹妹先把婚事完成,后面的事再议。”
凌非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父亲让我代嫁?”
凌志道:“沈天均来府中的时候,跟你关系亲密,你们之间的事,我便不说出来,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我听赤儿说过,你们原先见过,沈天均第一次见你便同他询问你的来历,想必是对你很有兴趣。你代嫁过去,再把凌云剑做陪嫁,沈家应该也会同意的,这件事兴许就能这么算了。”
凌非愣了愣,呐呐道:“凌云剑”凌云剑是凌云庄的至宝,先辈花了数年心血甚至是赔上自己的性命才铸成,多少人来求取凌志都不肯,现在居然愿意把它当做赔礼送给沈天均?
凌非脑子混乱,自然理不清其中的细节。见他答应下来,凌家父子松了口气,凌志又嘱咐他在成婚时千万别露了马脚,又叫下人带他去换衣服化妆。
凌非如同一个木头一般任人摆弄着,铜镜里映出的人影显得陌生又熟悉,他被修饰了眉毛,又扑了粉,涂了口脂,梳理了头发,最后穿上艳红色的嫁衣,戴上凤冠。他长相本就偏柔和,像极了他去世的母亲,此刻打扮过后,五官更显得艳丽漂亮,一时间竟有些雌雄莫辩,让给他装扮的侍女都有些看呆了。
嫁娶的步骤极其繁琐,凌非最终坐上了花轿,而他怀里抱着的是那柄绝世宝剑。他在轿子中摇晃了两日,途中盖头就没离开过他的头,就连睡觉的时候也只能靠着睡,外面都有人把守着。到了地方后,锣鼓鞭炮声震天响,凌非迷迷糊糊的被两个人搀扶住,又有人塞了一截红绸在他手心里,凌非才恍惚想起来,红绸的另一边连着的是沈天均。
他、他居然在跟沈天均成婚!
凌非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般,当听到有人在叫“一拜天地”的时候,身边的喜娘强压着他跪了下去,再是“二拜同堂”,最后是“夫妻对拜”。凌非把头弯下去的时候,心里的感觉是很奇妙的,他有些弄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到了这一步,又有些忐忑。
沈天均知道他们在骗婚会怎么样?会很生气吗?到时候会用怎样的言语来嘲讽他?
想到还要收到沈天均的嘲讽,凌非心里就很难受。在听到“送入洞房”这四个字后,他被送到了一个房间里,喜娘让他坐在床上,她是凌云庄的人,在离开前仍然在他耳边谆谆告诫,让他要小心行事,一定不要得罪沈家的人,让他乖巧一点,一定要讨得夫君家欢心。说完后又把那柄剑放在他怀里,让他一定要保护好。
凌非没有出声,他现在还是懵的,他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有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过来,接着门被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凌非心里很紧张,紧张的身躯都僵硬了,一动也不敢动。那人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突然将他怀里的剑拿开,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了起来。
凌非被他拉的身体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被那人抱了个满怀。凌非心跳加速,因为有红布盖着头,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知道他也穿着大红的喜服。那人低声道:“非非,站稳了。”
凌非听到声音一震,心跳快的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一般,他站定后,那人拉着他走到一对喜烛面前,低声道:“我们来拜堂吧。”
凌非一怔,想到什么,脸色顿时红透了,手指也有些颤抖,那人道:“一拜天地。”
凌非拜了下去。
“二拜同堂。”
凌非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
凌非心尖一颤,拜了下去。
拜堂时那人的手一直握住他的,就连拜完了也没放开,凌非感受到那只手又温热又宽大,心里欢喜极了,简直像做梦一般。好一会儿,那人抱了上来,隔着盖头吻了吻他的脸颊,低声道:“非非,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妻了。”
凌非还未回应,另一人推门进来,又反手将门关上,修长的身躯靠在门边,轻笑道:“是我们共同的妻好么?”
凌非心里慌张,听到这句话,脸色红的如同血一般,他往沈天昀身边靠了靠,这个动作显然让刚进来的沈天均极为不满意,皱了下眉,“怎么?不乐意?”他走了过来,因为喝多了一点酒,脚步都有些不稳,“既是不愿意,为什么明明知道过来是嫁给我,依旧过来了?”
凌非简直有点弄不明白,他咬了咬嘴唇,“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副全部都知道了的样子?”他话音刚落,有两只手同时伸了过来,各捏住他头上盖头的一角,往上一掀,凌非的脸就清楚的显露在两兄弟面前。
三个人相见,目光皆是一怔。凌非看清楚面前的双生兄弟,长得一模一样,眉目英俊,风华绝代,若是这样不动弹不做表情,连他也有些分不清楚谁是谁。
兄弟两就更惊愕了,虽然知道今日成亲的是凌非,却没想到穿着嫁衣的凌非会这么好看,漂亮的如同从年画中幻化出来的仙女一般,脸上因为涂了脂粉而让五官显得艳丽,一颦一笑都足以牵动人心。
凌非原本是害羞,渐渐被他们这样盯着看着紧张起来,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难看的东西。他无措的低了下头,检查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抬起头看着两个人,小声问道:“怎么了?你们、你们这样看着我好奇怪”
沈天均忍不住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脸颊,眼睛里流露出醉人的笑意来,“想不到打扮两下还能入眼嘛。”
凌非脸色一红,想要躲开他的手指的抚弄,但看到他脸上的笑意,竟有几分舍不得。他心里虽然忐忑,但见了这两个人同时站在自己面前,心底那点欠缺和空虚竟被填满了。
他小声道:“难道你以前都嫌我丑么?”
沈天均捏了一下他脸颊上的肉,“好没良心的小母狗儿,你在我心底到底是什么模样,难道还不清楚么?枉我设计这么多把你拉出苦海。”
凌非愣了一下,有许多事想问他,还未问出口,沈天昀已经握紧了他的手,“非非,我们来喝交杯酒。”
桌子上原本只摆了两杯酒,想来就连沈家的人自己都不晓得今夜要成婚的是三个人,沈天昀似乎早已准备,从怀里掏出一只一模一样的杯子出来,倒了酒进去。
凌非并不知道该如何跟两个人一起喝交杯酒,他脸色羞的通红,几乎不敢看男人们。沈天均倒也大方,把酒杯塞在凌非手里,轻笑道:“你们先来吧。”
凌非托起杯子,眼睛看到沈天昀,见他平安无事,心中早已欢喜无度,他跟男人手臂交缠,酒水送到嘴边,却只是喝下一半,而沈天昀却将酒液全部
吞咽进去了。两人松开交缠的手臂,沈天均早已将另一只杯子握在手中,目光盈盈的看着凌非。
凌非颤抖着跟他手臂交缠,在喝之前,沈天均紧紧的盯着他,低声问道:“凌非,现在同我喝交杯酒,算是被迫的吗?”
凌非见他脸色虽然如常,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只有紧紧抿着的薄唇、目光盈盈摇动中透露了几分紧张,凌非心头一动,突然觉得面前的人无比的可爱,他那些小心思都藏在了毒舌的言语下,那股爱意也羞于说出口,揭穿的时候还甚是恼怒,便是问出这个令他无比关心的问题,他都装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真的是可爱透了。
凌非起了逗弄的小心思,“如若我说是呢?你便就此算了吗?”
男人面色一僵,眼睛里闪过一抹受伤的情绪,就连端着酒杯的手都不稳,酒液洒了几滴出来。他咬了咬牙,“不可能,就算是强迫,我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怎么样?”
凌非轻轻一笑,低头将杯子里剩下的半杯喜酒饮尽,微笑道:“我凌非虽然地位身份算不得好,甚至可以说是低贱,但婚姻大事,若非我自己愿意,即便死了,也不会受迫于人的。”
沈天均愣了一愣,等细细回味过这段话后,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来,这样的笑容挂在他的脸上,甚至显得有些傻气。沈天均急急忙忙的将喜酒饮了个干净,“小母狗儿跟我喝了喜酒,以后是再也不能后悔的了。”他盯着凌非,又不放心的加了一句,“也不可以偏心!”
凌非询问后才知道,原本沈天均打的便是凌云剑的主意,假意要结亲订婚,带着几个师兄弟一起住进凌云庄,他那最小的师弟长得比他还俊美几分,嘴巴又甜性子又温柔,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富豪。在他故意冷落凌紫的时候,他那师弟便当作知心人陪在凌紫身边,安慰这心灵受伤的小姑娘。
凌紫原本对沈天均也并没有什么爱情,不过是见他人长得英俊,名气又大,心生了几分爱慕,却没想到他脾气那么坏又是一个花心的人,住在她家里也敢去喝花酒,还跟一个庶子不清不楚的,顿时心生反感。有了小师弟的温柔体贴,她很快沦陷了下去,又半推半就的发生了关系,等发现怀有身孕后,心中害怕的找情郎商议,经情郎一撺掇,便在成婚前夕跟情郎私奔,现在已经到了情郎的府中,大约也悄摸的完成婚礼了。
凌非听到这里,到底有些担心这个小妹,他看着沈天均,“你那师弟靠谱吗?”
沈天均笑道:“自然是靠谱的很,他家是传统的爱妻性子,他父亲、伯父、叔叔乃至祖父,一生中全部只娶了一个老婆,他又貌比潘安,又有家财万贯,我若有一个胞妹也是要努力将妹子嫁给他的,凌紫这一辈子算是顺遂了。”
凌非听到这里,总算放下心来。他想到沈天均的计划,心中到底有些发酸,“你若只是要凌云剑,何必、何必把自己这一生都搭进去,真的娶我这么一个畸形的人?”他看着沈天均,故意刺他,“而且就算生个孩子,兴许也是跟我一般畸形的怪人,你这个买卖,怕是不大划算。”
沈天均被他气的额头青筋都爆了起来,他瞪着凌非,咬了咬牙,“你何必拿我之前说过的浑话来刺我?我先前是有许多不对”他盯着凌非盈盈的笑脸,突然那股气也松懈下来,凑过来抱住凌非,低声道:“我以前有许多不好,不过是因为你把我当成我哥,我心中气恼吃醋,所以故意用言语侮辱你,是我不对,我同你说一声道歉,非非,你原谅我罢。”
男人如此软着声音道歉,倒让凌非没有了脾气,他往沈天昀脸上看了一眼,沈天昀对他笑了笑。
凌非听到他提吃醋,脸色一红,小声道:“你那时候又不喜欢我,怎么就扯到吃醋上面了?可见你没有说实话。”
沈天均连忙抱紧了他,“是真的,我第一次见你便对你有好感,我还问过凌赤你是谁,不然为什么那么久没见,我还是认出了你?”
凌非一愣,突然想到几日前凌赤的话,本以为他那样说只是为了让自己答应代嫁扯出来的借口,却没有想到是真的。
沈天均将头懒散的搁在他的肩膀上,“我原本只想要剑,但见了你心中便止不住的想要亲近你,所以故意在他们面前同你亲近,让他们最后选择你来向我赔罪。”
凌非心口一跳,想到这些计划都在沈天均的掌握中,也不知道是该佩服他的能力太强大,还是该唾弃他太阴险,为了一柄剑不择手段。他拧起眉,语气故意沉下来,“赔罪?我是赔罪品?”
沈天均听到他的语气,才察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捧住他的脸,往他嘴唇上亲了亲,“不是,为夫说错了,你是我一生挚爱的妻,明媒正娶的,我以后定然爱你护你,不让别人欺负你。”
凌非心头一暖,连日来对他的怨气总算消失殆尽。话都讲开后,他心中反而隐隐的有些不安,他看了看这对双生兄弟,心里紧张,脸色红的几乎要烧起来,最后还是忍不住羞耻的问出口:“那今天晚上谁同我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