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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女司机,口罩掩着半边下巴,转过脸,顺带摘下了口罩,语气惊喜,“早情?”</p>
循声。</p>
早情才懒洋洋地掀开眼皮。</p>
触目是一张存在在回忆里的脸,那时还是青春张扬的,眼睛瞳孔都含着亮光,最喜欢的就是将校服裤挽起裤脚,撑着腿坐。</p>
时隔这么多年,却在车里遇见。</p>
像她遇见李平川,时机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情况下。</p>
“还真是你。”老同学显得兴奋许多,连车也忘了开。</p>
期和也没想到这么巧,她就随便叫了车,就叫到了早情的老同学。</p>
“姜颖……”似乎对于她出现在这很不可思议,早情也难得磕巴了下,“你怎么在这儿?”</p>
她们是同届的。</p>
按道理说,她应该也在上学才对。</p>
她却挥挥手,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的本质工作,转头继续开车,在这里遇见老熟人,话匣子也跟着打开,开车也不忘聊天,“我毕业后就来这漂了,现在在开车,你来玩的?”</p>
也许是因为李平川的缘故,早情对那么时期的朋友,都存有异样感,只淡淡应了声,“嗯,来玩。”</p>
随便聊了两句,姜颖忽然又问起,“你呢,现在在做什么?”</p>
她们以前就知道早情家条件不错,到了这个年纪,就算混吃等死也能让她混的起。</p>
她也比以前腼腆上了许多。</p>
说话声音都轻声细语的,“还没毕业”四个字说的毫无底气。</p>
因为她高中成绩太差,差到能不能考上正经三本都悬。</p>
姜颖也觉得不可思议,“真的假的?我看你朋友圈发过,还以为你又胡编乱造呢?当年咱们那成绩可以一个第五一个第六。”</p>
都是倒数的。</p>
被提起黑历史,早情只能扯起嘴角,干巴巴笑笑。</p>
中间只有两秒的停顿,姜颖又想到什么,继续接上刚才的话,有疑惑和猜测在其中。</p>
“说真的,不会是李平川给你补课才让你考上的吧?”</p>
这个名字,对早情来说虽然像是复习功课那样有重新印在脑中,可听以前的老朋友再提起,难免有些陈旧的时光感。</p>
她表情微变,“你……提他干嘛?”</p>
“不是他吗?”姜颖却觉得自然,“你转校之后我听说他去上的就是你那个大学,好学生,去那个地方,也太委屈了,不是为了你吗?”</p>
原来他们都不知道她跟李平川分手的事。</p>
早情只能耐着性子解释,“我们早就分开了,我根本不知道他高考去了哪儿。”</p>
“真的假的?!”</p>
掩饰不住的惊叹迸出,刺着早情的耳朵,“真的,他没去好学校,可能就是高考失利,跟我没关系。”</p>
“高考失利?你觉得在他身上,可能吗?”</p>
不太可能的。</p>
李平川在高考前,每一次模拟考分数都不差,有参与过保送名额,但后来被人举报早恋,又给撤了下来,他却没有因此就分手,而是一股子不保送也能考上的自命不凡。</p>
事实证明,他的确是自命不凡了。</p>
尽管如此,他每次模拟考结束还是会拉着早情,跟她耐心的讲高考可能会遇到的题目,希望她能考好些。</p>
可她却一次都没认真听过,还不耐烦地丢下他,去跟别人玩。</p>
也是从那个时候。</p>
早情相信了他们说的,好学生跟坏学生没可能。</p>
就算当初他能喜欢她,现在他成熟了,见过了许多人许多事,便不可能还被这样的她吸引。</p>
这也能解释了。</p>
为什么他可以吻她,会伸手摸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是有想发生关系的。</p>
可就是不让她去解他的扣子。</p>
有性无爱,所以做不出情人的亲昵。</p>
所以他要是真的像姜颖口中说的那样,放弃了前途,去那个穷乡僻壤读书,是为了个女人,那这四年过去了,他应该快怄死了。</p>
本就后悔,又见到了早情,能不恨她,也怪了。</p>
这么一来,早情算是想明白了。</p>
这一趟她们回去的早,期和买了不少东西,还在酒店房间清点,早情却坐不下去,她性子本来就不是能隐忍的,听说了这些,必然是要向李平川问清楚的。</p>
就算是自作多情也认了。</p>
不然她非要带这个不解之谜进棺材。</p>
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除了走廊上人来人往的声音外,到八九点,李平川跟赵元呈都没回来。</p>
早情等到犯困,期和都已经敷着面膜爬上了床在追剧,她却一动不动,坐在原处,麻木地刷着手机,中间期和叫了她两声,一概被她屏蔽。</p>
直到紧挨着一堵墙的门被房卡刷开。</p>
她等的就是这声音。</p>
等到了,感官都跟着复活。</p>
想也没想就站了起来,跟着往外跑,期和喊着她,“上哪儿去?”</p>
早情步伐赶着,想也没想,丢下两个字,“算账。”</p>
算昨天被亲被摸,还被看屁股的账。</p>
也算算以前的账。</p>
赶过去时,李平川刚好在关门,情急之下,早情抽了风的冲过去,用手撑住门,留了一条缝隙。</p>
门被堵住。</p>
李平川不得不开门去看。</p>
在狭窄的门缝中,他看到她的眼睛,那种迫切想要从他身上知道点什么的神色,很久没看到了。</p>
“有什么事?”</p>
不管她怎么样。</p>
他的声线却还是冰冷的。</p>
“我要进去。”</p>
站在这里问,不安全。</p>
李平川回头看了眼,又看向她,“你确定?”</p>
他只说了三个字,却又让早情想起他上次说“还敢随便进别人的房间吗”,好像这次进去了,意义就真的不一样了。</p>
可她就是要知道,一定要知道,他是不是像姜颖说的那样,因为她,做过错误的决定。</p>
“确定。”早情攥着袖口,点点头,“让我进去。”</p>
李平川显露出一点遗憾的表情,侧过身,给她让了路。</p>
进去时,她自认自己还是很威风凛凛的。</p>
可一脚踏进去了,又完全没了底气。</p>
没关系 <怦怦(一座银山)|PO18臉紅心跳</p>
来源网址: /books/714637/articles/8536744</p>
没关系</p>
很久之后早情才明白。</p>
就连李平川,也有他自己的脾气,有他的怨,和那份存在在幼时没发作,从而迟迟到来的恶趣味。</p>
和赵元呈目光对上的时候。</p>
早情像是被闷头敲了一锤,脑袋晕乎乎的,周边绕着小鸟和黄色的星星。</p>
条件反射的,她抬头瞪了李平川一眼。</p>
他容情淡淡,眼睛里无声地在说,“我提醒过你了。”</p>
赵元呈不知在看什么。</p>
但这一刻,他只能看着早情,迟钝的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目光困惑的笼罩在她身上,又转移到李平川那里。</p>
静谧塞在空气里,谁也没有先开口。</p>
这段空白延续的太漫长,犹如一场拉锯战,早情得承认,她在这方面,远远不如他们,卷了卷舌头,脚趾在鞋子里也蜷缩了起来,她才挤出一句,“……我,我借个东西。”</p>
这话说出来时,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