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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液体疯狂向下流。</p>

    闻蔓抵墙站着，连手都不愿意抬。</p>

    在这点上，傅其修一直都很有耐心，他蹲身下来帮她清理，眼皮抬起看到侧腰的朱砂痣，又亲了亲。</p>

    闻蔓痒得一缩，“干嘛呀。”</p>

    有气无力，软绵绵的。</p>

    傅其修喉结滚动，想拉着她再来一回。但这念头百转千回，末了他也只是抱着她出了浴室。</p>

    这一晚上，傅其修没走。</p>

    闻蔓太累，也就懒得计较了。</p>

    第二十三章 习惯</p>

    国庆结束，郴大开学。</p>

    闻蔓重返校园，第一天就收到了何向山从澄宁湾给她带的礼物，一串粉水晶，戴在手上很显白，还挺好看的。</p>

    “就当是谢谢你给我发的攻略了。”何向山说。</p>

    “那算什么。”</p>

    攻略全是关茜的功劳，她充其量只算个中介。闻蔓转念一想，说：“这样，放学我请你出去吃饭吧。”</p>

    礼尚往来嘛。</p>

    何向山眼前一亮，内心蠢蠢欲动，想再说点什么，碰上上课铃响，就只能把说话的欲望憋回去，点头说好。</p>

    天气转凉，白昼不再绵长，两节课结束后，天色渐暗，浓郁的靛蓝笼了整座城，零散几颗星星低得近在咫尺，是个晴朗的天。</p>

    闻蔓收拾着笔记，头也不抬地问何向山想吃什么。</p>

    何向山欲言又止，私心特别想问她上次来接她的那个男人是谁。可话到嘴边却顿住，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立场过问。</p>

    他许久不吭声，闻蔓奇怪地抬头，却见教室门口还有几个男生张望这边。如果她没有记错，他们应该是何向山的室友。</p>

    “你的室友好像在等你。”</p>

    何向山回头看。</p>

    闻蔓没多想，直说：“反正都在，要不叫上你室友一起？我请客。”浑然一副大姐姐姿态。</p>

    何向山背对着她，面部微僵，眼里失落明显，却又暗暗庆幸——还好刚才没有问出口。</p>

    吃饭的地方挑在大学城一家很火的烤鱼店。</p>

    因为不是周末，人不算多，他们一行五人，很快就排到了大桌号。</p>

    闻蔓第一次来，把菜单上的招牌都点了。</p>

    她很大方，不单是指钱财方面，是说行为举止都因为脱离校园而与他们拉开距离。那细节很微妙，说不清是哪里的区别，几个小男生看她的眼神变得有所不同，有人主动给她去倒饮料，她欣然点头，边给碗筷过水边问他们在澄宁湾玩得怎么样。</p>

    “挺好的，就是特别晒，头一天晒得脖子后边全都红了。”</p>

    “而且海边人很多，linuo感觉那水质也没网上传得那么好。”</p>

    “不过东西是好吃的。”</p>

    “是啊是啊，闻蔓姐给我们推荐的哪几家店，味道都很不错。”</p>

    七嘴八舌的，很是热闹。</p>

    闻蔓支着下巴听，觉得和大学生相处就是轻松，且好处多多，她感觉自己光是坐着都年轻了几岁。</p>

    “诶何向山，你们也来这里吃饭啊？”</p>

    热闹被打断，闻蔓闻声看去，是一个圆脸女生，身后还跟着一个，清秀的脸庞，正在偷偷打量自己。</p>

    这俩人皆非她脸熟的面孔，她看了两眼就不再看。</p>

    相反的，何向山看见来人，脸色突变，他立刻扫了闻蔓一眼，看她没什么反应，心下稍安，回应道：“是啊，好巧。”</p>

    “反正桌子够大，我们拼个桌？”</p>

    何向山问：“你们没排到位置吗？”</p>

    “没呢，才拿上号，就是进来借用洗手间的，没想到会看到你。”圆脸女生是个外向的，她笑眯眯的双手合十，“拜托拜托啦。”</p>

    “可是……”</p>

    见何向山有点纠结，闻蔓笑笑，不介意地道：“好啊，那就一起坐吧。”</p>

    圆脸女生这才看向闻蔓。</p>

    “谢谢姐姐。”</p>

    一张大圆桌，多了两个人也没觉得挤。</p>

    这时帮闻蔓倒饮料的男生回来了，闻蔓接过饮料跟他道谢，不时手机震动，她看来电显示，起了身。</p>

    “我出去接个电话。”</p>

    *</p>

    “哪儿呢？”</p>

    闻蔓站在树下，鞋尖顶着颗石头，前边就是大马路，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哪里都很热闹，也很燥。傅其修声音传来，无异于一股清流，清冷地冲去了这股喧嚣。</p>

    她如实作答，又问：“你回来了？”</p>

    那天早上，她从傅其修臂弯中醒来，头脑混沌着，看到眼前放大的脸，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便上手摸了摸。</p>

    还未回味手感，随即手腕一疼，是男人醒了。他垂眸看她，胸腔震动，带着疑问的：“嗯？”</p>

    “你昨晚没走。”她定了定神说。</p>

    像是也在适应，傅其修缓慢松开她的手，“赶我？”</p>

    闻蔓这下彻底清醒了，连忙摇头否认道：“没有。”过了一会儿，又说，“就是不习惯。”</p>

    傅其修坐起来。</p>

    他赤着胳膊，腰腹肌肉明显，闻蔓忍不住瞧，看到裤腰处的两颗小痣，不由想起他昨晚亲吻自己腰间朱砂痣的眼神。</p>

    是性感的。</p>

    她咽了口唾沫，然后听到头顶一声轻笑。</p>

    傅其修说：“以后你就习惯了。”</p>

    闻蔓反应迟钝，还在消化他这句话的功夫，他已经下床穿好衣服。</p>

    “我下午去C市，三天后回来。”</p>

    闻蔓不知听进去没有，只问：“要吃早餐么？”</p>

    他说吃。</p>

    她便给他烤了吐司，煎了蛋，家里有咖啡机，打出来的咖啡又香又浓。</p>

    他吃完就走了，一走走三天。</p>

    今天是第四天。</p>

    “嗯，刚下机场高速。”他语气平淡，“你今天去郴大上课了？”那烤鱼是郴大附近的店。</p>

    有风吹过，闻蔓吸了吸鼻子，说是。</p>

    “用不用去接你？”</p>

    他停顿，“顺路。”</p>

    第二十四章 他来了</p>

    打完电话，闻蔓回到店里。</p>

    正值饭点，店里人变多了起来，外厅都是两到四人位，闻蔓往里走，穿过一道狭窄的长廊。快到时，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借着高架柜的遮挡，她停了下来。</p>

    “她是只听这一个学期的课吗？”圆脸女生的声音。</p>

    估计是有人点了头，她又说：“看上去是挺漂亮的。但人下学期就不在了，你还折腾个什么劲啊？”</p>

    “小林，别说了。”</p>

    这声音柔弱，唯唯诺诺的形象在脑海中成型。闻蔓倚着墙，大概知道是谁在说话。</p>

    她继续听。</p>

    那圆脸女生，也就是小林，似乎很是不忿，振振有词地道：“开学那会儿都还每天早上到宿舍楼下给沛沛送早餐打开水呢。你才坚持几天啊何向山，这就喜新厌旧啦？”</p>

    何向山压着声道：“我和沈沛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瞎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