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内裤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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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蓝阙完全回忆不出昨天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起床之后，目之所及全是室友和隔壁同学的八卦眼神。仓皇逃离宿舍后，她才发现昨晚和衣而睡，衬衣和裙子全都皱巴巴，腿根一阵清凉。</p>

    完蛋。</p>

    她泄气地捂上脸，压着裙摆回身向宿舍楼缓步挪去。</p>

    一整天，周衍都没有以任何方式出现。</p>

    李蓝阙在解锁手机和关闭屏幕的循环中度过，但仔细想想，如果真的见面她未必能直视他。到时候该说什么呢，他们甚至都没有正式交往。</p>

    但是他总该说点什么吧！否则也太奇怪了。</p>

    翻了个身，李蓝阙用被子挡住手机亮光，不甘心地再看一眼。却蹦出一条小舅舅的消息，吓得她手一抖，手机啪叽砸中了鼻梁。</p>

    “别玩手机了，赶紧睡觉。周五理综。”</p>

    凶巴巴。她要是回复那得是蠢透了。</p>

    突然手机嗡地震起来，她定睛一看，确认是周衍后趿着拖鞋就跑到了走廊。这会也忘了尴尬，悄声接起电话之后才顿觉语塞。</p>

    周衍倒是淡定，言语里听不出丝毫异样，“你在干嘛？”</p>

    电流沙沙的，听得李蓝阙心口砰砰直跳。</p>

    “没干嘛……”她换了一只耳朵听，又深深呼吸。她从没在谁面前这样莫名紧张，话都说不好。</p>

    “你来阳台。”</p>

    阳台？</p>

    李蓝阙仿佛被召唤着，朝着月光明亮的走廊尽头走去，她猜周衍可能会在楼下，但真的见到他时，还是有些惊讶。他一手举着电话，仰头望着三楼，摇曳的树影下在他的白衬衫上映出斑斑纹路，就像他原本就属于夜晚的那个角落。周衍向她招招手，听筒里传来一声轻柔的笑。</p>

    “你怎么出来的。”李蓝阙抓在栏杆上，探着身子。</p>

    周衍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今天怎么没来社团？”</p>

    “……”</p>

    “怎么了？”</p>

    “没事，”李蓝阙不知道怎么回答，便如实说了，“我也不知道。”</p>

    两人沉默片刻，她分辨不清风吹树叶的哗哗声，哪些是从电话里传来，哪些在空气中飘散。她听到那头一提气，先开了口。</p>

    “蓝阙，可以把内裤给我吗？”</p>

    李蓝阙觉得自己听错了。</p>

    她放下手机按住话筒，直接去问周衍，得到了对方的肯定。</p>

    在她印象里，周衍从来都有些我行我素。即使温柔细心，大多时间都让人摸不着头脑，直截直白地让人无法拒绝。</p>

    是的，她从来都没有反感反抗。同样，这次她也没有萌生拒绝的想法，只是迟疑一下。</p>

    “现在吗？”她重新拿起手机，“那你要等我回一下……”</p>

    “不是，”周衍打断，“我想要你穿着的这条。”</p>

    凉风徐徐吹过，校园寂静，像一个荒无人烟的梦境。</p>

    周衍远远看着李蓝阙忸怩、接受、伸手进睡裙。栏杆遮住了腿根，只见白色的内裤滑下来，卡在膝盖上方。</p>

    李蓝阙四下看看，飞快抬腿脱下，然后将内裤紧紧攥在手里。</p>

    “你要这个做什么……”她蹲下，从栏杆间隙伸出手，看着内裤轻盈地下坠，落入走近的周衍手中，手都烫的不行。</p>

    周衍满足地笑笑。</p>

    “我要求证一件事情，”他随手将白色蕾丝小裤塞进裤兜，“早点睡，我们明天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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