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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牙齿来。</p>
竟是山下个木屋的小老头。</p>
“唷,不错~”</p>
老头嘿嘿嘿笑了,转身离去。</p>
青灯急忙想开口说话,可嗓子仿佛塞满木屑,挤不出任何声音,她哆哆嗦嗦地一点点挪,终于爬过了碎瓷路,倒在了地上。</p>
“夫人!”</p>
常封连忙迎上去,想伸手扶住这个浑身浴血的女人,可却发现她处处伤口,根本不从下手,一时间僵立在她身侧。</p>
她努力睁开眼,眼前事一户小院人家,院子空空的,屋里有人。</p>
视线愈发模糊,身下的血缓缓淌开一层血,她闭上了眼睛,一颗丹药被塞入唇中,耳边是常封的声音,“宫里带来的补丹。”</p>
她虚弱地笑了笑,雪地上响起沙沙的踩雪声,她睁开眼,见一位穿得花花绿绿老头子拄着拐杖走过来,吹胡子瞪眼。</p>
“这不是徐宽老头那丫头?”老头阴阳怪气地开口,歪歪头,转头道,“我说老二啊,你把她带上来干甚?”</p>
后头抱火炉的靠在篱笆上,啐口骂道:“你方才不久在璇光镜里瞅见了吗,哪里老子带来的?老子带来还是这幅快死的模样?”</p>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正文完结</p>
☆、第九十五章(正文完)</p>
花花绿绿的老头青灯见过,当年用傀儡定魂术将她变成活死人的人,苦茶长老。她努力地睁大眼睛,嘴巴长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嘶哑的声音。</p>
“……长老……请您……救……我夫君……”</p>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如垂死老人一般。</p>
常封见了抿住唇,单膝跪下,抱拳朗声道:“请二位长老开恩,救助在下的主子。”</p>
“啧,救人救人,老子凭什么救?”抱火炉的老头哼哼道,“上回的帐咱们还没算呢!”</p>
“若长老且欲报仇,请朝在下便好。”常封恭首道,“在下绝不会反抗分毫,但此事与她无关,还请长老莫因在下而将不满牵及她。”</p>
老头哼哼一声,“这碎瓷路是她走的不是你走的,没你说话的份儿。”</p>
常封面色一滞,不言。</p>
苦茶长老又在青灯身边蹲下,打量一番,道:“小姑娘,你说要咱们救你的夫君……?”</p>
青灯缓了缓,说:“还请长老开恩……”</p>
长老嘿嘿嘿笑了,“咱们救了,你拿什么来报答咱们?”</p>
青灯听罢,心中一惊,他这意思……是愿意么?</p>
她也不知哪来的劲儿,直起身子,手掌撑在地上使瓷片更深地嵌进掌心也不自知,用嘶哑的嗓子急急地说:“长老只要愿意……任何……都可以……”</p>
“哼哼,”苦茶长老眯眼,“可惜了,老朽活这么久,没什么得不到的,也没什么想要的。既然如此,老朽又为何要救你夫君?”</p>
青灯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惨白,眸中的光像是死了一般,她缓缓将沾满鲜血的手伸到腰间,摸出一枚龙纹玉佩来,“这是……白澪师兄的……”</p>
她有些踉跄调整了一下姿势,每一个动作都有新的鲜血从伤口渗出,衣衫被鲜血浸透,变得湿哒哒沉甸甸,不一会儿又结了霜。</p>
她朝长老跪下,埋下头叩首道:“恳请长老,救治我的夫君。”</p>
苦茶长老把玩手中龙纹玉佩,眯起眼,朝抱火炉的老人对望一阵,转头道:“小姑娘,这玉佩的主子待咱们有恩,若是别人,咱们或许能帮上一把。但你的夫君是魔宫宫主,他一生杀孽太多,命数已定,不可救,咱们救,是给咱们自己平添杀业。”</p>
他摇摇首,站起来,“咱们这一行,鬼谷黄岐,最忌讳这一点。”</p>
青灯身子一颤,依旧将头埋得低低的。</p>
“看在你是徐宽老头的弟子份上,来屋里,咱叫人给你包扎下,你便快快回去罢。”</p>
穿着花花绿绿衣裳的苦茶长老耸耸肩,道:“与其来这儿跪着求咱,不如回去陪他过完最后一点儿日子。”</p>
语毕,便转身,不等青灯开口,回屋关门。</p>
青灯跪在雪地中,默默地望着木屋,木屋里那一点儿温暖的明亮的光,如谁曾经带给她的笑。</p>
他才是她的光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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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中,宋岐山七巫里头有一位为女子,排行第四,行头里头的人尊称一声四娘。</p>
这位四娘以驻颜易容闻名,虽是年至百岁,见过者曾言如二八少女一般,行踪不定,好游山水,虽是脾气暴躁,与七巫中其他性格诡异多段的六位比起来,算为最好相处的了。</p>
说是二八少女,未免太过夸张。</p>
今日宋岐山雪下得紧,四娘提着行李哼着小曲儿一路轻功,又是晃晃悠悠回到主峰。</p>
柔软轻盈的雪花落在脸颊上,遥遥地望见老大的小木屋时定睛看去,那屋前似乎跪着一个人。</p>
她眯了眯眼,又靠近了些发觉的确跪着一个人,一个女人,身子单薄,已经浑身分不清哪里是血,哪里是霜。</p>
她维持这一个僵硬而执拗地姿势,跪着。</p>
看她双肩落满积雪,浑身像一个冰人似的,蹙蹙眉。</p>
四娘不喜欢年轻的女人,因为她们年轻,因为她们漂亮,那令男人疯狂的鲜美多汁的身子她最为嫉妒讨厌的,那些姑娘若是招摇得狠了。她便将她们一个个带回来,悱忛仑覃做些心仪的实验,再慢悠悠放回去,听她们神哭鬼嚎是最为惬意的了。</p>
显然这个人,不在她讨厌的范围内。</p>
她望着女人惨白的小脸与闭上的双眸,覆了一层薄薄的冰粒,想来是快死了的。</p>
……唔?</p>
四娘眉头蹙得深了些,她上前几步,屈身捉住她的手腕。</p>
青灯毫无知觉,任由四娘在她经脉上拿捏。</p>
四娘松开她的手时,神色已经全然复杂难辨。她转头去木屋,推开门,见抱火炉的老头与穿得花花绿绿的长老,道:“外头的是怎么回事儿?”</p>
“唷,在外头大半年小四你可回来了。”苦茶长老懒洋洋地赖在床上,“外头雪大,不想出去。”</p>
“谁说这天气了,我说这外头那女人!”四娘阁下布包,对着火炉搓搓手。</p>
“哦,外头那个,要咱们救他的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