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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搅得他剧痛难忍，直接从空中坠落，倒在地上，不住地打滚求饶。</p>

    飞僵动了真怒，翻来覆去地将清风甩个够本才收手：“想要英雄救美，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p>

    清风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无意识地唠叨道：“雍怀真的不是坏人，你放过他吧……”</p>

    “他只是利用你，人类是这个世上最狡猾的生物。”</p>

    清风抬眸：“你刚刚才骗了人类。”</p>

    飞僵蹲下身体，手指轻轻地抬起他的下颚：“因为我以前也是人类。”</p>

    “……”</p>

    飞僵拉着他的龙角站起来：“你不是很关心那几个人类的下落吗？让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们的下场。”</p>

    清风化作人形，心痛地看着被烫红的圆鼓鼓的肚子，好像被巨蚊叮的大包：“你以前也是人类，应该更宽容才对，为什么不放过他们？”</p>

    “就因为我以前是人类，所以知道他们有多贪婪。”飞僵撩开遮住清风眼睛的额发，与他对视，“放走一个，就意味着永无宁日。”</p>

    “也许你说得对，”清风满脸忧郁地捡起衣服，“雄龙和男人没有结果的。”</p>

    飞僵虽然惊讶于他的转变，却还是感到欣慰。</p>

    “那么……”清风抬头看飞僵，然后停住。</p>

    飞僵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随即感觉不对，伸手拍清风，清风一触即消。“幻影术？”他眼睛闪过一丝异色，转身看向墓道。少顷，薄纱般的雾气无声无息地侵入墓道，融于黑暗。</p>

    ——</p>

    清风抱着衣服，赤脚奔跑。和飞僵做了这么久的邻居，他第一次感到飞僵的可怕，那种可怕是来自于悬殊的实力差距。他一直以为二毛对飞僵的畏惧太过夸张，现在才知道是自己太幼稚。</p>

    墓道跑到尽头，分成两条路。</p>

    一条有楼梯，可以向上或者向下；一条通往绿僵的墓室。</p>

    雍怀会走哪一条？绿僵带着阿想去了哪一条？问题还在脑海中旋转，他的脚已经快一步地做出决定，朝通向绿僵墓室的通道跑去。</p>

    黑暗中，一只手从另一条墓道里伸出来，轻轻地抓住了他的肩膀。</p>

    清风惊叫一声，爪子想也不想地朝对方抓去！</p>

    对方猛然抓住他的爪子，用力一推，将他按在墓道的石壁上，喝道：“冷静点！”</p>

    清风吃惊道：“紫僵？”</p>

    “你以为是谁？”紫僵确定他不再有攻击的意图后，慢慢地松开手。</p>

    清风毫不留情地给他一脚，踢中对方的膝盖。</p>

    紫僵急忙抓住他的肩膀重新将他按在墙壁上：“都说了要冷静点！”</p>

    清风道：“你弄断我白玉伞的时候怎么不冷静点？”</p>

    “我当时很冷静！”</p>

    “……我更想揍你了。”</p>

    紫僵气势微弱：“我不是故意的。”</p>

    “你在这里干什么？其他人呢？”</p>

    “我怎么知道？我追人类追了八百里之后就在这里了。”</p>

    “没追到？”</p>

    “如果追到的话，你就会看到他们像羊肉串一样串在我后面。”</p>

    清风道：“你先放开我。”</p>

    “你先保证不踢我。”</p>

    清风犹豫了下，不情不愿地说：“好吧，我保证。”</p>

    紫僵试探着放开，见清风果真没有再攻击的意图，才松了口气：“现在……”他突然拉住清风的手，闪入另一边的墓道，头也不回地往上一层地宫跑。</p>

    清风被猝不及防地一拖，手里衣服掉了一半，只来得及抓住一件外套：“等等，跑什么？”</p>

    “闭嘴！”紫僵一用力，将他抱在怀里，一跃来到楼梯转角，在黑暗中摸索。</p>

    清风只听咔嗒一声，什么东西重重地往后移动，然后紫僵带着他钻进了某个狭窄的空间，再咔嗒一声，空间被封闭了。“这是什么地方？”他话音刚落，就看到紫僵转动墙壁上的灯台，一簇小火苗亮了起来。</p>

    紫僵的紫色面容在橘色光线的照射下出奇地诡异，尤其是看清风的目光，十分复杂，综合了怀疑、期待、怀疑、期待……不是紫僵眼神里复杂的成分太少，而是清风只能辨认出这两种。</p>

    “呃，我们要不要说点什么？”清风别扭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p>

    紫僵问道：“飞僵为什么要对付你？”</p>

    清风吃惊道：“你怎么知道？”</p>

    紫僵道：“雾气。”</p>

    “怎么说呢，”清风挠头道，“简单说就是我想和一个人类在一起，但是飞僵不同意，然后我们打了一架。”</p>

    紫僵眼睛亮起来：“你赢了？”</p>

    “输了，”清风挺起肚子给他看伤口，“我用你教给我的幻影术偷偷跑出来了。”</p>

    紫僵面色微变：“你使用了幻影术？我不是说过在任何时候都不能使用幻影术吗？”</p>

    “你还答应过我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损坏我的白玉伞。”</p>

    “……”紫僵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p>

    清风双眼放光：“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p>

    紫僵迟疑道：“……帮什么忙？”</p>

    “救那个人！”</p>

    “那个人是谁？”</p>

    “他叫雍怀，是……”清风详详细细地解释了一遍。</p>

    紫僵归纳为一句话：“我见过，是个男人。”</p>

    清风垮着脸道：“雄龙和男人真的不能当夫妻吗？”因为飞僵对人类抱有敌意，所以他对飞僵的答案始终将信将疑。</p>

    “不能。”</p>

    “……你回答得太欠考虑了！”</p>

    “可见这个问题有多么不需要考虑。”</p>

    清风怏怏地坐在地上：“就算不能当夫妻，我也不想看到他出事。”</p>

    “那就找到他，带他离开。”</p>

    清风惊愕地抬头。他在地宫待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遇到愿意放走擅闯者的僵尸。</p>

    紫僵道：“我又不吃人肉。”</p>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p>

    “找到他，带他离开，两个步骤。”紫僵道，“不过在这之前，要先想个办法让飞僵不找你的麻烦。”</p>

    “什么办法？”现在清风对紫僵充满了感激和钦佩，完全唯他马首是瞻。</p>

    紫僵道：“你知道飞僵最在乎什么吗？”</p>

    清风道：“他的袖子？”</p>

    “谁给了他袖子？”</p>

    “裁缝店老板？”</p>

    “……是主人。”紫僵缓缓道，“只要主人有一点动静，飞僵一定会飞奔回去护主。”</p>

    “可是主人藏在水里。”清风讷讷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