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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嘴一笑:“黎总是吧,你好。”</p>
黎朔点点头:“怎么称呼?”</p>
那人嘿嘿一笑:“叫我老刁就行。”他把徐大锐往前推了推,“这个兄弟,你认识吧。”</p>
黎朔看着徐大锐,尽管已经知道徐大锐现在穷困潦倒,可当真见到的时候,心中还是感慨不已。当年那个意气风发、有着豪爽笑声的大老板,跟眼前这个形容憔悴、目光畏缩的老男人简直判若两人,徐大锐也不过五十出头吧,看上去却好像跟他爸差不多岁数了。</p>
黎朔心里对他是又可怜,又可恨。</p>
黎朔淡淡地说:“徐哥,你怎么找到我家的。”</p>
徐大锐看了黎朔一眼,眼神相当复杂,又心虚、又惭愧、又怨恨,他缓缓地说:“跟踪了陈助理。”</p>
“目的呢?”</p>
“……钱。”徐大锐机械地开口,整个人都像是开败了的植物,没有一点生气。</p>
“我说过,钱我会给你,只是需要一些时间。”黎朔看了看老刁,冷漠地说,“你带了这么多人来,是在挑衅我吗。”</p>
老刁咧嘴一笑:“黎总,别这么说,您这样的大老板,我们哪儿敢挑衅啊,我们啊,就是想早点收回自己的钱。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对吧?”</p>
“钱我会分五次还清,我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p>
“别逗了黎总,你那个事务所,一个月光办公室租金就十几万吧,住这种地方,开那么好的车,几百万都拿不出来?”</p>
黎朔眯起眼睛,强调道:“130万,还剩下130万,我会分批还清,我拿不出那么多钱,你们爱信不信。”</p>
老刁笑了笑:“黎总,我们有利息的,不然借钱给别人干什么?搞慈善啊。现在利息已经涨到……唔,凑个整吧,600万。”</p>
黎朔冷冷地看着他:“你说什么?”</p>
老刁比了个“六”的手势:“600万。你也看到了,一个人进了监狱再出来,会变成什么样,像黎总这样的人,真的不适合那种地方,所以,我们会好好帮你保守秘密的。”</p>
黎朔恶狠狠地瞪向徐大锐。</p>
徐大锐目光闪躲着,他颤声道:“你早点给我钱,就……就不会这样了……他们要砍我的手,我没办法……”</p>
老刁晃了晃手机,手机里放出了徐大锐和黎朔的那段录音,清清楚楚,在寂静的小区里格外地刺耳。</p>
黎朔面无表情地看着老刁:“在这之前,你们是讨债,还算占理,现在开始,你们是敲诈勒索,胆子不小啊。”</p>
“这怎么能叫敲诈勒索呢?”老刁哈哈笑道,“我们就是讨债。”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看清楚了,这是徐大锐跟我们签的合同,连本带利,600万出头,我还给你抹去了零头呢。至于你和徐大锐之间的恩怨,就不管我们的事儿了,反正我们要钱找他,他要钱找你,要勒索,那也是他勒索你,我们,只要钱。”</p>
黎朔寒声道:“我只会给你130万,多了一分都没有。”</p>
老刁冷笑道:“600万,你已经付了30万,还差570万。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把钱凑齐,否则,他嘛,身上有用的零件我都要切了卖了,你嘛……好自为之。”</p>
老刁拎起徐大锐的衣领:“走。”</p>
黎朔握紧了拳头,眼中迸射出汹涌的怒火。</p>
第79章</p>
黎朔回到家后,气急败坏地给项宁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碰到点麻烦,明天去事务所找他谈。</p>
黎朔冷静下来后,回顾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真是祸不单行,倒霉透顶。他没有想到徐大锐会这样以怨报德,把俩人之间最后一点情谊都给踩碎了。</p>
他也没有什么可以顾忌的了。</p>
把这件事处理完,他就回美国,也许他真的不适合留在这里,事业没了,感情没了,剩下的,全都是糟心事。</p>
手机突然响了两声,黎朔拿起来一看,是常文幼发来的。</p>
他点开信息,是一张照片,具体来说,是一张用手机翻拍的旧照片,而且是集体合照,画面里并排站着两排人,一排青年,一排少年。</p>
黎朔怔了怔,隐约觉得那个照片眼熟,他用手指滑动屏幕,放大了照片,赫然在一排人头里,看到了自己!</p>
那是他大学时参加全美网球联赛的照片,而站在他们身前的,似乎是当时国内来的一个少年网球夏令营……</p>
常文幼又发来一条短信:黎总,世界真小啊,我今天看你眼熟,回家翻了半天相册,上面这个人,应该是你吧?</p>
黎朔回复道:是我,最右边的这个孩子是你?</p>
照片的最右侧,是一个白皙俊秀的少年,有着和常文幼一样干净的笑容。</p>
对方很快回了:是我,我们当时都想站在你身边拍照,因为你长得最帅,又有亲切,打得又最好,不过被我们班花抢走了:)</p>
那个夏令营是华人商会联办的,特意安排了几天来看他们训练、比赛,黎朔记得当时有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一直缠着他让他教,对其他人却没什么印象了。</p>
是啊,世界真小啊。</p>
常文幼打了电话来,含笑着说:“黎总现在还打球吗?”</p>
“工作太忙了,只是偶尔打,你呢?”</p>
“打呀,每个月都会打。当年没敢跟你说话,现在能不能让黎总指导指导我?”</p>
黎朔笑道:“指导不敢当,你都长大了,也许打得比我都好了。”</p>
“差远了。当时我们都好崇拜你,进决赛的几乎都是外国人,就你一个中国人……”</p>
俩人聊起了当年的比赛,那是黎朔打得最好的时期,确实有些可圈可点的光辉事迹,他被勾起了年轻时的回忆,一时心情敞阔了不少。</p>
他很感激这个深夜的电话,追忆年少的意气风发,是百干不厌的一件事。至少是这些天来唯一值得他真心微笑的事。</p>
第二天早上,黎朔去了事务所。</p>
一段日子不来,事务所里增加了一些新面孔,看着这些年轻人在晨间忙碌的样子,黎朔感到很欣慰。看来他不参与经营,并没有什么影响。</p>
一进办公室,项宁就把门锁上了:“老弟,怎么了?听你电话里说的,感觉挺严重的。”</p>
黎朔叹了口气,把徐大锐的事一五一十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