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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呆等上菜。</p>
几道名菜上来,与江南的自是不同,没有那么精致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份量多盘子大管饱。</p>
云生尝了几筷子,觉得咸了,还有股烟呛味,实在不是很爱吃,随意的吃了半碗粟饭,便起来身不再多吃。在厢房里转了两圈,不死心的还打算去窗边瞧瞧河流的夜景,结果黑漆漆的一片,倒是河边的街市挺热闹的,看起来可以去逛逛。才想走,隔壁窗户又冒出先前那个男人,一瞧见他在,连眼都瞪圆了。</p>
云生心里当然不喜,立刻转回来,见在楼下用膳的应鼓他们都回来了,也就准备走人。</p>
可才刚到了街上没多久,应鼓便附过来说后边有人跟随。</p>
云生皱了皱眉,街也不打算逛了,立刻返回客栈。他身边的男仆都是练过的,可百姓家的仆役再怎么练也拼不过流氓,何必惹什么是非,先躲了再说。</p>
一行人却硬是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被隔开了去,云生有点慌,没有料到对方竟然人数超过十个,而且是非常有组织性的,两两分别借着拥挤的人群,将颂磬他们一个个的分隔开,云生有点慌,一是他不认路,二是他不认路,三是他不认路啊!</p>
这群人目的很明确的围着他挤,生生将他挤到一条巷子里,然后袋子就拿了出来……这个是要拐人的节奏啊?云生连忙拱手道:“无须袋子,我和你们走。”那么脏的袋子,他一点儿也不想弄得满头土。</p>
那群人里的首脑一笑:“小郎君果然识趣。”朝外这么一摊手。</p>
明白对方是指方向,云生笑眯眯的跟上,也不拿乔,“阁下找我何事?”</p>
“自是好事的。”伴随在他身边有一人,其他都拥在身后做随从状,“小郎君不知,京辅县蔚寻求有才之人,先前怕是小郎君不肯,才使出下策。”</p>
云生笑得眼弯弯:“哦?京辅县蔚?早闻京辅县蔚大人博学出众非常好客,在下早就想登门拜访,可惜没有机会。”</p>
他身侧这人显然非常受用,露出笑容骄傲道:“那是,我家大人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名臣。”</p>
云生陪笑,名臣?当街都拐人了,还名臣?一去长安他就去告诉二叔,弄死他!</p>
到了县蔚所居的宅院一瞧,好么,面目清俊的少儿朗还真不少,分别跪坐在露天院落设置的席宴左右两列最少二十来人,有面色不豫的,有面色喜然的,也有面无表情的,这个是怎么回事?无论什么出发点,既然是一气找出那么多少儿郎,那么行男色之事可能性不大了。</p>
云生心里松了口气,无论怎滴,不冒尖儿就对了。</p>
带着云生进来的人瞧了瞧云生的面容,迟疑了半晌,终是将他安置在右道儿的第一座。</p>
落座下来,云生与拐子相互拱了拱手,目送那人出门顺便扫了眼左右两列少年的区别,左边那列表情显然很是清高,气质上瞧起来斯文不少。自己坐的这一列,因为角度问题,也就看得到旁座的这位,相貌真是唇红齿白,水当当的漂亮,不过没什么书卷气,坐姿也有点妖娆。</p>
没待云生琢磨出道道,又出来个穿着比较正式的男子,朝他们拱手道:“今日请各位来,自是因有贵客远来,若众位让贵客看中,那么荣华富贵信手拈来,若是没被贵人看重,宴席散去,自会恭请各位离去。”</p>
周围挂着灯笼又燃着不少油灯,将院落照得明晃晃的,也将自后院踏出来的人照得面目清晰分明。</p>
云生默默瞧着刘延年背着手在好几个人的点头哈腰陪伴下缓步而出,再默默的将头移开,好吧,这个男人虽然不是京辅县蔚,可多少也有联系,今晚这宴会肯定是为他所准备,这人难道性好男色?怎么宴席上没有女色,反而全是男的?</p>
果然,县蔚自有他人,恭请刘延年入座后,便介绍在座的都是京辅的出名有才儿郎,拍了拍手,小仆鱼贯而入送上笔墨纸砚,请各位小郎君借美月做诗。</p>
大概是刘延年的气势实在是惊人的沉稳成熟又高贵,云生分明瞧见就对面那列最是满脸傲气的都低头开始思考,自己右边的貌美少年也开始冥思苦想。</p>
云生装模作样的拿着笔,也低下头,却一字未落。他是打算把这个京辅县蔚往死里告的,自然不会留什么痕迹。</p>
首席上,把酒言欢,不久便有人完成了诗作,自有小仆上前奉了送上去鉴赏。</p>
云生小心的抬起眼瞧了瞧,发现全部人都在写,那么自己这张若是白的,就太明显了!无奈之下,只得提笔也随意写了几个字,用的完全不是自己常练的字体,署名也自然不是真名。</p>
待所有人都交了诗作,首席上的几个人就开始论诗点人起来询问几个问题,无非读了什么书,学问做到什么地步了,又问了几个相关书册上的问题,一应一答其实有点像学院里的经师提问。连接着几个人的对答都是挺游刃有余的,熟练程度让云生有些纳闷,看起来这样的宴席并不是第一次摆,那些小郎君恐怕也不是第一次参加?</p>
3-4 6781349</p>
3-4 < 云生 ( ae )</p>
3-4那怎么告状?如果这个是京辅的日常活动,自己岂不是白吃了这个亏?暗暗的,恼怒起来,云生这辈子过得顺风顺水,谈不上随心所欲可也从未受过如此委屈。</p>
恼怒的结果就是他的假名被唱了几次,也完全没注意到,那种捏造的名字一写即忘谁会记得住。</p>
倒是他身后的小仆见着了上面人的眼色,连忙跪下来低声提醒他。</p>
云生直跪拱手,低着头掩饰满脸的薄怒。</p>
可等了又等,不见人提问,立刻的,耻辱更盛,眯起眼,下唇几乎要被咬破了去。</p>
却听低沉若叹:“云生。”</p>
他果然是认出自己了,认出来了还任着人侮辱他!云生忍不住暗自骂了句,明知这种欲加之罪毫无道理,而且刘延年和他也没有半毛钱关系,可他就是忍不住把所有的恼火怪罪到刘延年头上!都是为了他,他才被拐了来这里,还不知道颂磬他们有多着急在找他!</p>
那方却更似叹息了,“云生,来我这里。”</p>
云生揣着一肚子怒火,却没有办法发泄,也知道这样的场合呕着气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只得借着起身,调整了表情,挤出假假的微笑,往首席过去。</p>
刘延年满脸无奈的笑容,他旁边那个真正的京辅县蔚却是笑得勉强,掩饰不住惊慌,这才让云生好受了些,不自觉的就抬着下巴,到刘延年的身边席位跪坐下。</p>
刘恒也不理其他人,而是侧身过来瞧他还泛着怒火和委屈的双眼,真是,明明是小老鼠的性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样子?而且他这小模样,还真好看哪,如同被惹毛的小兽,满眼敌意和警戒,可又带着丝难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