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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段时间跟个傻逼似的。”
吴无务说,“我有同感。”
接下来是一阵长不长,短不短的沉默。
司斯祀跟吴无务根本就没想过,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考核,他们是陪考人员。
什么病毒,什么数据瘫痪,什么高层秘密开会,什么员工受到惩罚,全他妈的都是戏,别人做主角,他们是配角。
套路太深,他们被套住了。
司斯祀把杯子放桌上,脸色不怎么好。
他在入职当天,接收过员工手册上的所有内容,知道主系统是不会替换的,除非发生不可抗力的因素,譬如死亡。
前任主系统大概是死亡了,才有新的接替。
司斯祀只听说过主系统在上任前,要经历一次特别的考核,鬼晓得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让其他人都参与进去,那位完全就是在自编自演。
吴无务开口道,“想开点,以后他就是我俩的上司,尤其是你,还指着他给你发奖金呢。”
司斯祀脸上的肌肉都跟着抽了抽,“你就是一打酱油的,戏份没我多,也没我那么入戏,我被耍的团团转,能说想开就想开?”
想想就来气,他还以为是自己无意间发现了真实世界是第一个任务世界的秘密,为了提醒陈又,不但搞出的剧本名字,还把信息都写在那首歌的歌词里面。
敢情都是那位设定好的,为的就是考核。
当初对方死去活来的,他一直在暗中看着,心里还难受过很多次,甚至动过违背规则出手,铤而走险帮一把的念头,也真那么做了。
不行了,头疼,司斯祀单手握拳,抵着额头,面色比锅底还黑。
那位比他更早进入系统网工作,具体早多久不知道,资历老,一直活在传奇中,他听说过的那些个内容,足以表明,对方是不合群,没朋友,不可一世的存在。
他认识的陈又无拘无束,嘻嘻哈哈,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分明就是个智障嘛,跟传说中的那位高岭之花压根就没一处相似,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司斯祀长叹一声,要是有机会见面,他还得给大佬端茶,毕恭毕敬的打招呼,奖金重要,无可替代。
头更疼了。
吴无务冷不丁的说,“你该不会还对他有那种心思吧?”
司斯祀面不改色,“哪种?”
吴无务弯起嘴角,笑着说,“你懂我的意思。”
司斯祀也笑,“我不懂。”
吴无务,“……”
他跟素未蒙面的222相同,都是低等星球的生物,完成任务后接了这份工作,从宿主的身份摇身一变,做了系统,一做就是多年,谈不上多爱,只是习惯了,而且,他们都有想去守护的存在。
司斯祀不同,一开始就是系统工作人员,他出身名门,大富大贵,没有那些跌宕起伏的经历,对感情不屑一顾,认为无关紧要。
“你要是有时间,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我身边有不少单身的女性,条件也都不错,男性也有的。”
司斯祀说,“我没时间。”
吴无务的话头刚挑出来就被堵住,没法继续了。
司斯祀捏了几下鼻梁,浅灰色的眼睛望着窗外的街道,“你说,是不是考核通过了,那位就会把所有虚拟世界的亲朋好友,还有爱人,这些个相应的人物数据全部清除?”
吴无务微愣,难吧,只有真正的投入进去,才会完成考核,可是投入了,就意味着用了心,不可能全身而退。
他那时候不也是如此。
以为完成所有任务回去,就一定能忘掉任务世界的人和事,在现实世界好好的生活下去,结婚生子,平安幸福,可是根本不行。
心里那么想,吴无务嘴上却说出另一个答案,“不知道。”
在一个不懂爱情是什么的人面前,还是不多说的好,对方也听不进去。
司斯祀的眉头一直皱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吴无务拿勺子搅动咖啡,“放心吧,过不了多久,没准不到明天,你就不会纠结了。”
司斯祀抬眼,“什么意思?”
吴无务说,“你我的记忆会被清理,有关那位考核期间出现的部分片段。”
司斯祀的神情变了又变,“不会吧?”
吴无务耸耸肩,没再多解释,他的意思明了,就是会的。
分开后,司斯祀回自己的住处,照常上班,下班,就那么过了几天,都没什么动静。
他联系唯一打交道的同事吴无务,“不清理了?”
吴无务说据他了解,按照规定是要那么做的,毕竟涉及隐私,“那位可能无所谓吧。”
司斯祀的心里说不上来是松口气,还是不重要。
一个多月后,司斯祀出来遛狗,在江边遇到一个人,远远的,他瞧着那背影就很熟悉,等到他走过去,对方刚好转头。
四目相视,一边是浅灰色的眼睛,一边是漆黑的眼睛,眼角有颗泪痣。
司斯祀溜的是真大白狗,对方溜的是智能小黄狗。
就在司斯祀烦躁的不知道以什么心态面对这位新上任的上司时,对方先他一步说话,疏离道,“多谢。”
明白指的什么,司斯祀也回了个简洁的答复,“客气。”
他们擦肩,背道而行。
司斯祀咬牙,他转身,一个阔步追上去,把人给拽住了。
不多时,俩人坐在餐厅。
餐厅有规矩,宠物不可以带进来,除了智能款,所以司斯祀家的大白被服务员牵到暂管区了,而陈又的小黄就在脚边趴着。
司斯祀扶额,冲动是魔鬼,是该灭杀的一种念头,他把人叫过来,冷静过后,却不知道说什么。
陈又拿着菜单点菜,“你想吃什么?”
司斯祀心不在焉,“随意。”
陈又还真就很随意,他点完菜便开终端结账,冷淡道,“这次我请客,算是谢谢你在我的升职考核中给我的帮助。”
司斯祀牵动嘴角,给了一个毫无意义的笑容。
这家餐厅的客人不多,菜上的很快,能进来用餐的,非富即贵。
陈又吃着盘子里的食物,他的动作慢条斯理,拿着刀叉的手指细白,透着一股子病态,如同他的脸,双唇。
那种苍白把他衬托的孤冷,且拒人千里。
司斯祀看着眼睛疼,从前那个一见到吃的,就扑上去大口吃菜大口吃饭的小家伙哪儿去了?他叉了几下牛排,乏味的丢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