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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有景黎一个而已。
现在听见画面里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女人这么喊,连带着让他觉得这两个字本身都有些陌生起来。
对于这一称呼的别扭,让他差点忽略了那女子后半截话里的惊悚内容,若非对方之后又有提及,差点真给忽略过去。
正好画面角度一转,出现了那女子的正脸,花容月貌,风姿绰约。
苍麒盯着那张脸看了一秒。
毫无感觉。
“连自己心底的人究竟是谁都分不清楚吗?”
又一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忽然出现,和之前那个一样,站在壁障之前,看着自己。
那人一摆手,画面瞬间跳转,只是这一次,画面里的人与刚才有所出入。
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上铺好,好似一柄展开的折扇。
红衣似血,浅浅飘然。
花丛中的人影静静躺着,如果忽略掉那一道从左肩一路延伸至腰迹的伤口,就像睡着了一般。
花丛中 “沙沙”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画面中的镜头被拉远,顺着花丛中斑驳的血迹,拉伸打了山腰。
一个人影渐渐走远,手中所握着的长剑上,一丝血痕沿着剑身滴落,坠入花丛。
即使看不到脸,只看那一头如瀑的雪色发丝,也能知道,那道背影属于谁。
看见苍麒看着画面里的那道背影出神,壁障前的人影冷冷吐出两字,“愚蠢。”
苍麒盯着画面看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原来如此……”
之前就觉得这劫云来的莫名其妙,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有些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了。
壁障前的人影不解的看着苍麒,似是不明白对方为何突然发笑。
见他似乎仍然不为所动,不免冷下脸道,“执迷不悟。”又冷笑道,“知道你为何会失忆吗?”
苍麒侧头看了他一眼。
对方笑道,“去问你的好师弟。连自己情人是怎么死的都不记得,还整日和仇人混在一起,简直不知所谓。”
苍麒叹了口气,轻声的自言自语道,“就只有这种水准么……”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对方,人影登时面色一沉。
老实说,就这么看着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对着自己动怒,这感觉还挺奇怪,苍麒也懒得再听对方说那些有的没的,送他和前一个去作伴了。
和第一个不同的是,这一个显然比较话多,即使在消失前一秒,都在不遗余力的怒斥。
而当那人影消失之后,壁障上的画面也同样隐去,路出壁障外面的情景。
雷云中降下的雷霆已经从最初的一道,变成八道。
景黎站在原地,在八道雷霆即将劈到身上的前一秒,消失在了原地。
苍麒挑了挑眉,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只是这一次,景黎并未站在雷池之内,反而出现在半空。
两道剑光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闪过,那八道雷霆被腰斩成了十六道,在即将炸裂之际,又一道红色剑光划出一个巨大的圆弧,将所有雷霆消融其中。
壁障内,苍麒看着从半空落下的景黎,微微一笑。
他只相信自己的感觉。
即使他什么都不记得,在浮屠塔的通道内,看见景黎受伤难过的表情,心里就会不受控制的发堵;而刚才画面中那个女人,即使死亡,他也没有任何感觉。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再是分明不过。
景黎在壁障之外与雷霆对阵;而壁障之中,又出现了数次不同的画面,也有数个与苍麒长相一般的人接连出现,然后,他们最后的结局,和他们的前两任并无任何不同。
“第六个……”苍麒看着又一次碎裂,消失在原地的人影,抬眼看了看外面的云层。
只要里面的画面消失,壁障外的情况就会显现,而现在,云层中降下的雷霆,已有十八道之多。
也差不多快结束了。
苍麒低头,看向壁障上的波动,一幅并不陌生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看了这么多似是而非的画面,只有这一次,苍麒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些。
昏暗的洞府内,晃动的锁链,被扼住脖子,抵在墙壁上的人影。
正是不久前在苍麒脑海中闪过,令他介意许久的,景黎被他锁起来,自己掐住对方的那一幕画面。
和之前看到的不同的是,这一次不再单单只是一个画面,而是动态的投影。
当时洞府内的情景再一次重现在苍麒的眼前。
即使之前已经和景黎提起过这件事,还被对方吐槽,被笑自己以前比佛修还古板,苍麒还是仔细的看将这一段看完。
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应该是真的。
“果然,是这个么……”
尽管之前心中已隐隐有所猜测,但心中所想,与亲眼所见,是两种完全不用的概念。
苍麒看了看画面中的“自己”,又看向因为被掐住脖子脸上不自觉泛起一丝潮红的景黎。
即使心中明白,这的确是自己曾经对对方做过的事,但再以第三者的角度重温了一遍当初的情景,莫名的,觉得有些压抑。
苍麒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他是否该庆幸,景黎当初没被自己吓跑,还愿意待在自己身边?
不过,将这段看完,也总算是弄明白了这一幕发生的前因后果。
不过,要说对于景黎当时的行为不生气,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所以,锁住他有什么不好?”
和之前出现的那几个不同,这一回出现的人影,与其说是和自己相像,倒不如说是和画面中的那个“自己”相似。
那人说着,脸上显路出几分邪气来,“与其让他有机会再做那些惹我不高兴的事,倒不如把人关起来,哪里也去不了,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
苍麒看着画面中的景黎,垂下眼。
那人嗤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嘲弄,“被人说出心里话,觉得难堪了?”
195、第一百九十五章
“还是说, 你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吗?”对方不像是他的那些前任,以训斥的口吻进行说教, 反而步步紧逼, “你瞒的过别人,却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