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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空中便凝出个小小的人形,正是太清的剑魂。
剑魂迅速冲往妖物的方向,可身旁忽然又出现一人,那人生得与蓝凤一模一样,却让太清觉得无比亲切。
“小太清,还认识我吗?”那人问道。
太清有片刻的怔愣,随即瞪圆了眼,“沧澜前辈!”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太清,和沧澜可是老朋友了……
困死我了,终于补全了!
☆、1.1
太清这些日子一直都在休养, 时睡时醒,沉眠时并不清楚外界发生了什么,自然不知沧澜与小沧澜合为一体之事。
他只记得沧澜剑断了, 当时还难过了一阵,后来这份难过被景元复活冲淡了, 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沧澜。
毕竟有一万多年前的情谊在, 太清可以说是非常激动了, 就是不明白沧澜为何生得与景元道祖那只凤凰一样,让他有些不适应。
沧澜也不解释自己如今的情形,只拍了拍太清的头,“好久没有并肩作战了,可别让主人失望!”
太清看了看前方的妖物,嘴角微勾,露出与他外貌年龄不符的冷漠,“自然不会!”
两道剑魂同时冲入妖群,快若流光, 一头象妖看见一颗沙粒般大小的白光冲它而来,香妖甩鼻,试图抽飞光点, 哪知长鼻一痛,半条鼻子被锐利的剑气割断。
象妖惨叫一声, 又四点白光打在它粗壮的四肢上,石柱般坚硬的四肢瞬间炸开,象妖轰然倒地。
几十光点绕着象妖庞大的身躯旋转, 残影织成一张网,将象妖彻底肢解。
残忍而又血腥的杀戮才只是刚刚开始,妖群被切割成两半。
一半是极致的白,山林大地冻结成冰,那是源自于沧澜的能力,作为一把融合了五行至寒之物的仙剑,他天生便是冰雪之王。
只见俊美无双的少年浮在半空,满头青丝渐渐变为银白,不断生长,像蛇一般卷住无数妖物。其每根发丝都由剑气所凝聚,一旦被缠住,便会被瞬间绞成碎肉。
另一半则是夺目的金,太清将自身分解为无数光点,好似星砂萤火,又像狂风中一场剑气形成的沙暴,所到之处死亡遍地,寸草不生。
两道剑魂毫无保留地释放自己,城楼上,陈家众人早已看呆了。
他们此时已知景岳身边的是谁,但真正见识到,才发现自己低微的实力限制了他们的想象,仅仅是两人的剑魂,就让对他们来说十死无生的妖潮变得不堪一击。
风起,吹得众人衣袍猎猎作响。
景岳望着眼前的一幕,淡笑问道:“熟悉吗?”
秦燕支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当年界山上,沧澜与太清也是这般并肩作战。”
景岳回头,两人相视一笑。
那时候他和一忘以师徒身份并肩而战,如今,他们同样站在一起,面对所有生死危机。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几万妖彻底死伤殆尽。
大日城只依靠两把剑便守住了城门,而城外十几里,仓皇而逃的城民们都停下脚步。
有妇人抱着孩子,急道:“城、城主,为何不走了?”
她问话的中年男人正是城主府赵家掌权者,男人望着大日城的方向拧眉不语。
又一位修士匆匆走来,“城主,大日城好像彻底没有声音了?”
妇人一愣,这么远了,仙长们还能听见城中的动静?
城主:“不对劲,我确定刚才妖潮已至,可为何此时却如此安静?难道妖潮退了?”
修士:“不可能吧?除非妖物死伤太重,妖潮根本不可能退。城中只有陈家留守,几百陈家人,又如何拦得住妖潮?”
城主听对方提起陈家,眼神微黯,“这个城主的位置,赵家不配做。”
那修士一愣,也沉默下来。
半晌,城主忽道:“你送城民继续逃。”
说罢回身往大日城的方向去,修士急喊道:“城主!你现在回去太冒险了!”
城主头也不回,“我若不回去,一生难安,也就止步于此了。”
那修士望着城主的背影,怔怔不言。
城外发生的一点小事,城中几人并不知道。
此时,陈家人正陷入一片欢腾之中,但兴奋过后,陈果又道:“老祖,妖物在我们这里吃了大亏,想必短时间再不敢来,但临近几城都已被妖物占领,我想去看一看。”
若是还有人活着,还有人需要帮助,他们也能贡献一点微薄之力。
阮酒听得此言,也有几分想要帮忙的意思,他如今修为不高,难以在大战中发挥多大的作用,但他可以在更小一些的战场施展自己所学。
他们终究是为了人族正道,即便是凡人,即便是低阶修士,也终究属于人族,属于正道。
魏阵图见阮酒有意留下,当然也不会走,但景岳和秦燕支还有要事,不得不先行离开。
众人将景岳和秦燕支送至城门口,景岳回头道:“诸位留步。”
陈果急道:“让我们再送送老祖,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能再见了。”
阮酒和魏阵图互看一眼,也都表示赞同。
他望着大日城半毁的城门,道:“只要能安稳渡过魔劫,我们必能再见。时间紧迫,我们先走一步。”
说罢唤出沧澜,与秦燕支御剑飞天。
待他们身影消失,陈果喃喃道:“魔劫,真能过去吗?”
“能!”阮酒肯定道:“正道齐心,此劫必过!”
陈果一愣,重重点头道:“对!此劫必过!”
此后数日,景岳与秦燕支兼程赶往中洲,同时,他们也向各门各派发出传信,告知众人他们已成功得到功德石心。
寒云宗。
一叶又一次来到了祖师殿,而他的身边还带着程念。
两人恭恭敬敬地对着景元的画像上了柱香,又走向一念的画像,待上过香后,一叶忽道:“大师兄,上一次妖劫大战我实力低微,你与二师兄不让我同去,这一次,我与你总算能并肩作战。”
程念听得一愣,不知老祖所言何意,正欲问,一叶已转身去往一忘的画像前。
他凝神看了画像上的人许久,示意程念与他一道上香。
袅袅烟雾中,一叶忽然问程念,“你的剑叫做太昊,二师兄的剑叫做太清,你可知,我的剑叫什么?”
程念摇摇头,他与一叶相处千余年,见过一叶各种兵器法宝,却从未见过一叶之剑。
下一刻,就见一叶手中出现一把暗青色的剑,剑身细长且软,但不用怀疑,此剑一出,必是见血封喉的夺命之剑。
一叶一改往日做派,神色肃穆,“我的剑,叫做太苍!”
话音一落,太苍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