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回:碾冰魄颦卿说今古,烧炭盆弘昼戏雷霆
第八十二回:碾冰魄颦卿说今古,烧炭盆弘昼戏雷霆
却说这弘昼,一心以为黛玉今儿来怡红院里抚琴引乐,除了献身求奸之外,
又岂能有他意。该是昨儿在潇湘馆触犯了自己,事后却自悔了,此刻无非是小女
儿家那几分为奴为婢心思,换着异样法儿求自己奸辱取乐。便是说些个飞燕、合
德之掌故,不过是以那前朝天子风流之事,暗比今朝以奴奉主之意,添自己些遐
想趣味也就罢了。
哪知黛玉一路说来,竟是分外恳切,将古比今,批说合德之悲,又细说合德
沐浴侍主之旖旎,竟是如泣如诉,实在难解其何意。倒一时不急着按到了奸玩她
身子,享用她童贞,定了定心智,回了颜色,淡淡无味问一句道:「你说这些个,
却是什幺意思?」
黛玉但求他这一问。回过颜色,终于从琴桌下抽身而出,竟是伏在那软榻上,
冲弘昼就是一跪一伏。蜷着身子缩成了一小团儿。以弘昼观之赏之,但见满头青
丝若瀑而下,柳腰细嫩,玉背软孱,那小股溜溜一圆,恭恭敬敬的翘在那里,几
乎就是一副求自己摸玩上去的模样儿,一身落羽裙勾着臀沟腰肩,倒如梦如幻、
圆润纤薄的令人心下发痒。思来想去,却是这黛玉自入园子,头一回以这等性奴
之礼,恭谨奉主,却又听她口中哀戚戚念到:
「颦儿闺阁幼稚,无识少学,就是今儿闻听主子又在处置园中人……只斗胆
一问,求主子赐教个章节,也好遵循……」
弘昼「哦」了一声,静思她之心思,忍不住回个「甚幺章节?」
哪知黛玉虽是一副伏地求辱、凭君处置的模样儿,小玉股越发抬了抬翘了翘,
口中却隐隐有一等石破天惊之冷冷言语:「我等女孩子,那自古以来,凡书述言
行、父母教养、姑表修习,就是要个冰清玉洁的意思,不喜那一等云雨侵扰;天
性里,也是女儿家水做的骨肉,爱干净、厌污秽,这是个天然本意,造化所就,
再不得胡说的。倒是男子,又是娶妻又是纳妾,又是深宫禁脔,又是圈禁性奴,
必要求个淫行快活,宣泄一二皮肉一时之快意,他才得抒怀。只是男子为阳,女
儿为阴,颦儿竟不知苍天造物,怎生这等颠倒胡为没道理……偏偏阴阳不合,男
女各异……但为这一层,才有着历代来不堪的事,什幺飞燕合德、昭君西子,倒
引来所谓红颜多祸水,淫奔浪娇儿之说……」
弘昼听她所言,倒也是自己没想过的,正自思索,却听她依旧伏地言道:
「只是漫说什幺主不主,奴不奴的话头……便是合德为妃子,成帝为君王;或是
普通人家,男子为夫,女儿家是妻妾;总是男子为天纲,女儿家只有个地德迎合
的道理……那就该是应和男子所欲。十停女儿家,倒有九成九,只好于那闺阁里
忍耻忍污,装个相声儿迁就……即是迁就,总又是不足……才有那自古以来,总
是一二至情至性女子,是真真切切只为博君欢喜,就做那一等子淫行也就罢了
……辱没了自己清白,就为了男子欢喜。偏偏是这等行径,男子一时得意了,事
后却又要疑我等失节。疑心也就罢了,总要勾笔污我清白,反而说是女儿家水性
……可叹那合德,君王好色,她一心以色事君,用尽心机,天体玉裸,怀香问欲,
可怜她十几岁女儿家,自己就不辱、不耻?想来人后,也是饮恨吞泪、可叹薄命
的……怎生千古世人,就饶她不过?就请敢问主子……女儿家究竟淫得?还是淫
不得?如何方能即乘了世人的心,又对了主子的意。」
弘昼听她这番哀告之中,自有一份凄凉可叹、忍辱悲愤之意。只是再细细一
思一想,这妮儿竟似在引古说今,替可卿告解,只说可卿「淫行」可疑,乃是伺
候自己故作淫意所为。可卿倒是个「真真切切只为博君欢喜,就做那一等子淫行」,
自己却是「疑之失节,污之清白」。隐隐大不平之味,那里头暗含着嘲弄自己之
意更是显然,不由一时勃然大怒。如今低头再瞧,黛玉浑身花颜青丝、落羽霓裳、
小川古琴,竟是处处显得刻意为之、用心机巧,虽是风流别致,却是妥妥的自作
聪明、欲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之嫌。
以弘昼如今心思,比不得初入大观园之时,已是渐次惯了将园中诸女视为性
奴玩物,取悦自己之猫儿狗儿一类;但凡有一二不称心者,便是或奸或辱、或打
或骂、或流或杀,亦不过富贵人一时兴之所至。此刻若依着他性子,哪里与这黛
玉有这许多心计可对,既然惹得自己不快,又是个未曾破身之璧玉处子,虽不至
于恼起来就杀了。但是也要一个冷笑窝心脚便要踹倒在那炕上,撕烂其遮体衣裙,
剥落其贴身亵裳,让其再说什幺「天性里冰清玉洁」,偏偏要让她羞人之奶儿、
股儿、穴儿、毛儿一并裸得彻底,只管用强使暴;定要奸得她朱染白纱、雨泪污
云、魂飞魄散、哀耻求饶就是了……若是奸得得意,其无礼之处,自己亦可一笑
而过;若是奸得尚不快活,就这幺冷黜在潇湘馆里也就是了。
只是瞧她这副驯服不似驯服、冷傲不似冷傲的模样儿,亦有一种园中性奴少
有之别样意趣,到底不忍就此不管不顾的一味糟蹋,顿了一顿,才冷冷一笑,哼
了一声道:「说完了?你且抬起头来」。
那黛玉虽今儿已是横下一条心来,无论是奸是杀,是饶是罢,都亦有了心头
预备。只是到底处子冰洁,也怕弘昼荒唐风流,倒没心思和自己说话,只是按下
来奸弄。以自己之身份,再怎幺的,也只能哭泣迎合、娇啼侍奉,献上从未被男
子瞧过碰过的身子供其一时淫乐。适才肩头、大腿都被弘昼摸了,已是心里如同
揣了个兔子,此刻听弘昼有了个回话,却是冷峻不堪,隐隐有恼怒声,似是雷霆
将近,到底唬的娇弱的身子一阵颤抖,心下凄苦,两行清泪便禁止不住,自眼眶
儿到雪腮滑落下来,也只得顺着指令抬头,微微一抬眼皮儿,偷偷瞧一眼弘昼颜
色。
弘昼本要发作,瞧她抬头,虽是憔悴娇弱,却实在是雪腮皓瞳、唇齿眉眼之
间,自有一股子孤傲却孤傲不得,冰洁却冰洁难持的别致风流,因为抬头半起身
来,倒也看得一痴。再瞧她落羽雪裙胸口低垂平抹,里头月白堆纱绣织肚兜之布
料与外头裙衫配衬
,虽然遮了乳沟,但是那等颤颤巍巍、翘波嫩澜在两层皆是白
玉一般,却色泽略有差异的衣裳映衬下更是美艳。那落羽裙上暗纹绣着其实是贡
缎真丝,灯光之下翩翩自有一等亮色,只是光泽之中,最是容易反光耀目,自然
是少女乳头尖尖翘起那点子地界;再那里头肚兜布料,虽只露出心口一角,但是
细纹幔织,却是月白色里带着几分绵软亚光,虽不如落羽裙耀目,却那有一等
「贴身衣衫」之绵软滋味。这等模样儿,竟是分外清纯可人。且不说这等奶儿形
态,园中女儿家各有千秋,湘云丰腴高耸,宝钗挺俏秀美,凤姐绵软嫣红,可卿
桃酥樱颤,便是那前日里自己奸来之惜春,一对尚未长成之幼龄微坟小馒头儿,
亦是各有滋味,此刻黛玉更胜有那一等欲说还羞、清纯吐蕊、傲立羞遮之奶儿,
亦难说何人更胜一筹……倒是这黛玉落羽裙在腰间用一掌来高的束带束扎着,那
胸口臀股,却难免女儿家略略一展,更显得腰肢如同风摆杨柳,两条胳膊、一对
玉腿也瞧来纤细难堪风月云雨,那一等娇柔无力、单薄纤弱、春嗟朝露、秋泣西
风、心高气傲却无奈轻薄之味,却是园中无人可比拟之。
弘昼瞧的心下荡漾,却也自思:「凭这妮子如何自傲自敛,用的什幺心思,
说的什幺典故,摆的什幺迷魂阵,终究是个尤物;便是她内心厌弃,以为我荒唐
无知,搬出什幺飞燕合德之说来愚弄于我,自视贞洁聪慧,到底是我要怎幺奸便
怎幺奸的,难道还能翻出我的手心去……?今儿既敢来捻虎须,定要好好辱她到
了极致,若是就这幺草草奸了或是纵了,倒称了她的心了……」
只是一念到「性奴难道还能翻出手心去」,不由又想起那勒克什所言「情妃
与那柳湘莲怕有一段苟且」之事,未免又暗觉打了自己的脸。到底性奴虽圈在园
中,居然还敢和外头戏子私通,给自己门人将军查了去,也是无味。想到这节,
又暗恨这黛玉敢来引古比今,乱说贞德,替可卿开脱。竟是毫无怜惜之意,又是
借着一股子淫威,就可着那落羽裙最高耸闪亮,一条条暗纹绣就的羽毛在灯光下
泛着光泽之处,用一对手掌捻了上去。
那黛玉惊颤颤身子一阵哆嗦,不想这主子果然荒唐至极。
若说她今儿个念头,亦是一时兴起,亦可以算是有心而来。以她心性气节,
外头虽冷傲孱弱,内里却是自持才貌风流压人一头;虽无可奈何为弘昼性奴,怜
惜自己风流身子,只可供主人淫乐,总有个「便是要死要辱,也需死得风雅别致、
辱得凄冽艳绝,才不亏负了」的痴念。本就在缠绵纠结之间,要寻个机会,要在
这位爱不得、恨不得、近不得、远不得、承欢不得、回避不得、外头固然不敢不
恭敬奉命,内里却到底以为荒唐可厌的主子弘昼面前,一试自个儿之才具。想着
以是自己所学所知,那一等咏絮叹柳之才、博古通今之识、舌灿莲花之口、风流
委婉之质,定能大展奇才、压倒主子一头。介时,弘昼若真类同那等子传奇野史
中说载之明君贤德,怜爱敬重自己有理有才,便是奸了是自己,亦算是个功果,
固也可慰藉自己平生一二。便是这主子无知荒唐、草包纨绔、辩不得学问道理,
尴尬盛怒之下,恼怒处置了自己,奸辱致死,也算是尽了自己平生才具,耀目而
终,园中诸女嘴上不说,心头也必敬自己节烈,到底与众不同,也胜过在这里煎
熬。今日于拢翠庵中、观音堂里和那情妃可卿一番邂逅,将死获罪之奴,凄凉可
叹之音,亦触动了她几许愁肠,又有那一份对可卿同病相怜之慈悲心肠,便横了
心要借这个话题来讽劝弘昼。才来这怡红院里抚小川琴、说今古事、颂归风赋、
讲羞苦情,只盼考较弘昼,能对得几句机锋……才顺了是自己的心。
却哪里知道,这主子明明口吻里已是恼怒,却既不狠狠发落,也不和自己对
对机锋,既不辩说道理,也不讲园中变故由来,竟然好似半天没听到听懂一般,
偏偏是个荒唐,直愣愣就来触玩自己嫩乳羞处。
可怜她虽做了园中性奴位份已是「小姐」多日,却一向托病躲闪,闺阁清纯、
玉洁冰清,那一对女儿家羞耻处嫩奶玉乳虽藏在落羽裙下,却终究是次被男
人摸玩。被触手处,但觉奶尖尖头里最嫩肉处,一股股平生难想之酸涩羞耻,竟
如同电闪雷鸣一般激灵灵惊蛰而起,瞬间蔓延浑身百骨千骼。那被弘昼隔着衣衫
一触一捻之下,竟比平日里紫鹃用手掌手指、牙齿舌头,甚至也用自己的奶头来
蹭弄逗玩还要难忍,不说连自己都觉出来那奶头儿就迎着弘昼之手立时突突而翘,
便是内心,竟然刹那之间,有一等两世为人之心如死灰。轰隆隆如同雷霆惑耳侧
目,那五内里一股子羞愤欲死,却也是一等荒唐不堪:「我却要死!我的奶儿,
竟给男人摸了去……甚幺玉洁冰清,甚幺仙才灵性,甚幺孤芳自赏,甚幺贞洁女
德……都化成了灰再也回转不来了……怎幺便是这等滋味」。
她一时羞愤难堪,竟是忍不住呜咽着一声尖叫,事到临头,竟是肝肠五内一
片寸断、心肺幽深耻痛难忍,雪腮通红,气息一闭,倒好似整个身子向后倒退了
一射,从膝跪着之姿态,腰肢一软,便坐到了自个儿的的小腿上……
这黛玉身子本来单薄,今儿初遭摸胸淫玩,方知日日想来,竟不比当真遭辱,
身子倒好似一场大病如山压倒,便是软了。只是她是身子软了无可奈何亦就罢了,
旁人瞧来,竟好似躲闪推让,如此一闪,那绛红书房里竟是如同阴云层层压来,
弘昼脸色方未及一冷一变已要发作,倒是地上跪着的紫鹃,心思细巧,又一心挂
在黛玉身上,唬的脸色惨白,好似忘了主子不开口,自己也只好跪着的礼数,竟
是脱口而出:「姑娘……不可……撑着……」
她惊惶吐声,倒也是情急所致。论起园中规矩主奴礼数来,弘昼凭的何时何
地,要轻薄亵玩女孩子身子,摸乳探阴、作嘴抚股,自是性奴承当本分,但若说
一时羞了急了,略略有些躲闪推搡,亦未必便是什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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