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僖贵妃她不想奋斗了
作者:青丘一梦
文案
现钮祜禄贵妃·敏若的人生目标:养好娃、养好生、活过康熙!!!
康熙帝温僖贵妃,开国名将之后,辅政大臣之女,孝昭皇后之妹。入宫便是妃位,转年晋贵妃,家世显赫满门荣耀,怎么看都是满分开局。
就是命短了点,不过没关系。
上辈子穿成宫里任人宰割小宫女,在宫中提心吊胆步步惊心最终还是没活到寿终正寝的敏若盘点着上辈子练就的一身技能,发誓这辈子谁敢耽误她养生她跟谁急。
不平平安安活到一百岁,好好享受享受这荣华富贵,都对不起她上辈子斗战胜佛似的在宫里奋斗的那一十三年。
至于什么争宠……宫斗……啥玩意的,快离我远点吧!
有什么比活着、好端端活着、荣华富贵地活着更快乐的呢?!
很多年以后,
被雍正帝视为至亲兄弟肱股之臣的敦亲王胤俄:每日三省吾身,今天给额娘请安了吗?今天哄额娘开心了吗?今天额娘打我了吗?
长鞭烈马打服了满京红带子的固伦成翼公主嘉会:每日三省吾身,今天额驸听话吗?今天从哥哥那抢到额娘了吗?今天和人切磋赢了吗?
康熙帝称赞贵妃钮祜禄氏:性情娴柔,温厚贤孝,友睦后宫,教养出来的小十敦厚温善、小七(序齿第七嘉会公主)娇憨纯善,实乃后宫女子典范。
雍正皇帝赞贵妃道:贵妃母慈爱和煦,不以生母、皇宠视重皇子高低,惜小怜弱,有圣人之心。十弟善良敦厚,有大才而不张扬外露,心性纯然淡泊名利,实乃朕之臂膀也。
后世人评论敏若:这是养大了清朝康熙年间思想进步一群泰斗的疑似穿越外挂(划掉)传奇女士。
敏若:我也没争,我就赢了。
狗男人老了说后宫嫔妃数众,唯我不曾爱他。
嗐,我就在想,你是能给我当钱花还是能和我娃一样哄我开心?
都不能。
我与你疏疏淡淡,你敬我姐姐、重我家世,我在宫中日子自然好过。
你说我不喜欢你,但我若是喜欢你,就是把自己低贱到土里,去与一群人争抢,反而会让自己落于下风,失了先机和天然的筹码。
我又不傻,何苦来呢。
我不争不抢,却不是软弱无能。我能将日子过好,能护好我的孩子,能拿捏住我的家族让他们老老实实不妄想拿我当刀使,能叫他们认清自己不去争那个会害得我孩子头破血流的位子。
这不就够了吗?过着平安闲适的日子,晨起有一碗热羹,闲了有一桌好友推牌叙话,后半生有儿孙承欢膝下享天伦之乐,如此,岂不比去为那所谓帝宠恩典争得头破血流好出千倍百倍?
我且静笑,品茶看花开。
以及……我真的不想奋斗了啊!!!
平静日子真好,羊肉锅子真香!
被大肘子涮羊肉小甜点喂胖的某某众妃:可恶!可恶啊!
*她的女儿生而为大清的福瑞公主,也真正成为了大清的“福瑞”。
那位公主联合宗亲勋贵篡权,又亲手亡大清江山,担尽当世宗亲子弟、世家勋贵的所有骂名,种出了封建时代土地上大片的自由之花。
她的学生生而为大清公主,生母微贱,年及婚龄,自请和亲,然后一步一步,刀尖舔血,握住了诱人的权利荆棘,成为准噶尔部的第一位女汗王。
她的学生是皇帝之女、皇帝之妹、皇帝之姑,三代清帝至亲,顶着压力站在时代风口上,不恋公主的安稳荣华,只求建起的女子书院立遍大清之土,天下女子有学可上、有书可读、有前途可望,有未来可追。
她的学生是大清公主,帝王养女,在紫禁城中尴尬的存在,下嫁抚蒙,她握住了权利的刀锋,成为了妹妹们的倚靠,成为了茫茫草原上说一不二的存在。
……
她们亡了赐与她们尊荣的王朝,以身为刀,顶起一片新天地来。
敏若:我倒是也没干什么,就是跟着孩子们躺赢了。
(笔力所限,这部分内容不是主线,本文主线还是敏若的一生)
注:因不原因屏蔽问题,十阿哥的名字本文一概打为“胤俄”,因为打本名最后会变成胤??。
*女主不与康熙谈恋爱,番外会回现代。回到现代才是她向阳而生的结局,才是她风雨过后真正见到的彩虹。
内容标签: 清穿 女强 美食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敏若 ┃ 配角:康熙、兰杜、胤俄…… ┃ 其它:清宫日常,轻松快活
一句话简介:贵妃养生日常 我与康熙比命长
立意:向阳而生,无论遇到什么样的苦难、面临怎样的境遇,都要坚强的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遇到希望,只有活着,才有再次见到彩虹的机会。
强推奖章
女大学生穿越架空宫廷极限宫斗求生十几年,终于练成斗战胜佛报仇报怨。一杯牵机下肚,却又穿越到清康熙年间,成为了历史上的温僖贵妃。敏若享受着高待遇,看着邻居们拙劣的宫斗手段,发现这是个退休养老的绝好地方。
女主性格善恶分明,崇尚以直报怨;心胸宽广,怜惜弱小,有“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之德。在清宫养花养崽、养生养老,快乐生活,又在不知不觉间,影响改变了历史的走向。
第一章
九月里一场急雨来得人猝不及防,早上还是艳阳高照的呢,阳光明媚的一上午,中午忽然就变天下起了大雨来,秋风扑面寒气一重重地涌来,与上午的温暖堪称天壤之别。
本来这个月份,终于结束了一夏的炎热,秋风送爽,正是京师天气最舒服的时候,京郊各处猎场山田多是打猎闲逛的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叫人措手不及,尤其轻装便行出门的,更是一时茫然又无奈。
雨珠裹挟着人指头大小的冰雹噼里啪啦地往地上落,声音迅猛直令人心惊。
钮祜禄府郊外的别庄主园正房里,敏若在小碳炉旁支了张躺椅,半阖目听着雨声,悠闲又惬意,身边的小炭盆上架着铁网,砂壶在上头烧着,浓郁沁人的茶香从中传出来。
为了一口茶喝,法喀无惧滚烫的火盆,拎着砂壶快速抖动颠荡着其中的茶叶,一面抖还一面死命吸气:“这茶可真香,闻着比平日里头喝的那些一股子草味的浓多了!”
敏若睁开一只眼睛嫌弃地瞭他一眼,“出去别说是我弟弟,给你喝我的新茶我都嫌你糟蹋了!快摇!再摇三十下便注水进去。”
一旁一张矮几上赫然是两只净白的瓷钟并一壶热水,法喀被敏若怼了一句,撇撇嘴又不敢反驳,快速摇了三十下,然后憋着股气把盖子一开,香气顿时迸发出来,原来方才那股子已然十分浓郁的茶香还不是沁人之至,此时盖子一掀,茶香扑面,真叫人恨不得醉死在其中了。
法喀打眼一看,里头方才被敏若信手点进去的一撮茶叶已经发泡泛黄,但尚未发焦,正是最最好的时候。
他怕耽误了这一壶好茶,急匆匆地拎起开水壶要往里倒水,敏若无奈中透着些微的嫌弃,点了点他另一只手上烤茶的砂壶,“你将这壶先往几上撂下不成吗?再把你的爪子烫了,可不要借故躲避功课,不然可真仔细你的爪子。”
法喀悄摸一耸肩,他这段日子都被敏若损惯了,也不恼,冲她嘿嘿咧嘴一笑,就把手中的砂壶撂下,然后往里注水,被敏若压着调教了一段日子,他身上的浮躁气似乎被洗掉了一些,至少往茶壶里注水的时候有些行云流水的从容风雅模样了。
然而不到半炷香的功夫,这副风雅模样就破了功,敏若看他急切地去斟茶,道:“水还滚着呢,你也不怕烫嘴。坐下,缓等着,数子去,咱们姐弟再起一盘。”
法喀顿觉眼前一黑,喝茶竟然都救不了他了,蹭过去试图撒娇,“三姐,你看,咱们今天都下了一盘了,这会外头雨这么大,屋里头黑黢黢的,下棋对眼睛也不好,不如咱们俩喝茶说会话?怎么你就拿捏茶叶拿捏得这么准?方才都没瞧,就知道再摇三十下好了?”
“傻小子,闻茶叶味儿啊。”敏若半阖着眼,嗅着茶香缓了缓神,方才烤茶叶那会,她稍稍一迷瞪,迷迷糊糊地,竟好像做了一场大梦似的。
梦里头又是前世纷乱的种种,对她而言实在称得上是一场噩梦,醒来嗅到这茶香,倒好像一下就清醒过来了似的——这味儿熟悉的,熟悉到哪怕是在梦里,一闻到她也能瞬间清醒过来。
毕竟前世在茶叶烤得不够或是烤过头了上头吃了多少苦头,挨板子罚跪都是轻的,如今想来只觉恍如隔世。
倒也真算是隔世了,前世今生,可不是隔了一世么。
如今这辈子,她再烤茶,不是为了侍奉人茶水,烤得欠了过了不过自己一皱眉,这傻小子一开始浑然喝不出来,再不必强求上位者喜欢的几分熟成,可以全随自己的口味,试出烤出顺心的熟度。
屋外头一阵风出来,敏若拢了拢身上的线毡,伸手去捏一旁的棋子,半笑不笑地道:“自古来从没听过有雨天下棋下瞎了眼的。你且油滑吧,我可告诉你,下回先生再说你功课欠了,我可要禀了二姐打你板子的!”
她口中的二姐即今年八月刚刚正位中宫的钮祜禄氏皇后,至于新后的至亲弟妹如今为何龟缩在京郊的一处庄田上,便是敏若在皇后跟前使力讨来的了。
法喀想起两月前那痛彻心扉的一场荆条板子齐上阵,一时只觉屁股一阵剧痛,哀哀嚎了两声,到底这两个月来自觉与敏若感情深厚得不能再深厚了,还凑过去撒娇试图蒙混过关。
敏若伸出指尖点了点一旁净白细腻的茶钟,道:“斟茶。”
白皙纤细的指头,指尖是淡淡的粉,腕子瘦伶伶的,显得有些弱质,腕上有三四条细细的翠绿手镯,手腕轻动,镯子叮当作响,煞是好听。
法喀目光移了过去,乖乖给敏若斟了杯茶,自家姐姐朝夕日夜相对,再好看也看不出是什么了,他只是颇为郁闷地道:“三姐你这两个月好吃好睡,可怎么就不长肉呢,瞧腕子还是这么细,瘦得竹竿似的。上回简亲王府那老福晋还说咱们家跟吃不起饭似的。”
敏若忍不住揉揉眉心:这小子多少带点虎。
她只觉着手痒痒想往上糊一把,但再仔细想想这小子也是关心她,就强把这巴掌忍回去了,指尖轻轻敲敲茶钟,热腾腾的水汽蒸得手尖不再干涩,她捧起茶钟刚要开口,忽听外头隐约一阵急匆匆的乱声,她柳眉微拧,法喀茫然地看着她:“怎么了三姐?”
原身对声音属实是敏感了些,尤其她穿过来之后,也不为何,她只觉这身子的听视觉都更敏感了一些。敏若放下茶碗又按了按眉心,侧脸吩咐道:“瞧瞧外头怎么了。”
像是马蹄声与雨水泥坑飞溅的声音、叩门声混合在一起,她分辨不太清,但这个天气,或许是来避雨的人。
云嬷嬷指派小丫头榛子去瞧,榛子去了半晌,回来却跟着庄子上的一个管事,二人扑通在廊下跪下,往日伶俐的榛子都说不出话来了,倒是管事女人满是激动地道:“二格格、是二格格!”
她哆嗦半晌没说出那称呼来,因从前也是在钮祜禄府中侍候的,便照从前的称呼喊的,还说:“还有、还有许多护卫男人、面白无须的男子和一位……”
“我知道了。现请在哪落脚?”
她素日居住在正房后的罩房中,正房只日常起坐用,这会若用偏室待客反而不美,敏若忖思着,嘱人将她与法喀的羽缎氅衣来。
法喀多少咂摸出滋味来,迟疑一下,问敏若:“莫不是……”
“与二姐同行,有护卫男人和内监跟随的,还能是谁?”敏若倒是很淡定,毕竟皇帝上辈子也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里都滚过了,她也不怕翻船。
就是这群人来得突然,八成也是临时起意。
看着外头的大风雨,敏若神情复杂,这一场雨,倒是天助钮祜禄家,助那位中宫皇后啊。
其实如今算来,也是助她。总是要入宫的,逃也逃不过,只能在宫里把日子过好。要在宫里把日子过好,就得在皇上跟前留下好印象。
这就好比你想在单位混得舒心,首先得在领导跟前留下好印象让领导觉着你这人可用,一个道理。
不过今生比起上辈子有一个好处,就是上辈子她前前后后领导无数个,从小的掌事姑姑到大的那一个个脑子有病的太后、摄政王、皇帝,揣摩人心揣摩得她脑子疼犯恶心。
而这辈子,哪怕日后入宫了,真算得上是她领导的人最多不超过三个。
这三个里,真正能管到她、能管几十年的,也只剩一个。
她这辈子一定做好这位领导忠实的咸鱼小兵,总共就三步计划:一、表忠心;二、让大领导知道她的忠心;三、在宫里浑水摸鱼。
这三点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浑水摸鱼混日子!
怎么样才能平安在宫里浑水摸鱼过好日子?当然是在大领导面前表好忠心,让大领导相信她是个品格优良对大领导有一片赤诚真心的好人。
至于等这位领导发现他收了个干躺不干活的小兵时候是什么想法……那谁知道呢,日子都混上了,谁还管他那个呀。
敏若很光棍地想着,对着镜子理好衣裳,披好避雨的氅衣。
她日常在家穿得随意,头发也梳得随意,这会收拾也来不及,也不打算收拾,真收拾了反而显得刻意,为帝王者多疑,叫他怀疑今日是她那皇后姐姐刻意引他来这庄子就不好了。
而康熙与皇后钮祜禄·灵若的到来确实是如敏若猜测的一般的。
他们一行人今日本是看天气极好,康熙便打算带着新皇后出宫打猎散心,自三藩之战以来,他已压抑许久,月前皇后请为她父亲遏必隆立家庙很大程度上也是从政治因素考虑,为他安抚满洲勋贵,彰显他不忘旧臣,以令满洲旧勋与他同心同德专心对抗三藩而不是从中搅浑水始终不肯下场使真力气。
这一举动令他颇为欣慰感念,今日好容易有空闲,便打算带着皇后出宫散心,本来皇后入宫多年,还真没与他一同出宫微服过,出来前规划打算得极好,先打猎,下午进城寻个茶楼坐着吃茶消遣,最好听一台说书或传奇本子,晚间再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