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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月入梦重影碎,冻湖迷情雪枝摇。
水杏姑娘被黑布蒙了双眼,带在镇三关的马上,上了野马山。
这水杏在肃北城外的河滩上,“当”、“当”、“当”给镇三关狂磕响头,说贺大掌柜你要是今天不救我一命,咱就磕死在这里,一了百了,也不用去土匪的地界受那非人的折磨。
陆大膘子受此羞辱,一双血红小眼睛缩到了最小,眼中分明埋进了仇恶的凶光,简直想把那小娼妇给剐了,冲着镇三关搓牙吼道:“哼,老子记着这一回!镇三关你等着的!老子来日找你算回这笔帐!”
镇三关的表情深不可测,浓眉微蹙,回身从黑狍子手里要来原先的那只枪匣,甩给了陆大膘子手下的小头领,冷冷地说道:“这杆枪算是给陆掌柜做年礼,换这女人如何?”
陆大膘子脸上的两坨小圆眉毛一耸一耸,下巴上的三层白膘子,一个摞一个地颤悠,怒道:“哼!一个小婊子,别人玩儿剩下的,老子也不稀罕!走!回山!”
陆胖子掉转马头,两只肥腿猛夹马腹。胯下那匹早已气喘吁吁、不胜其重量的马儿,被这么销魂地一夹,四只蹄子立时就开始在原地抽搐打转儿。
他身边儿的小头领七手八脚地从马上出溜下来,点头哈腰地将自己那匹马儿让给了他家大柜。陆大膘子憋着怒火,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这匹马换到那匹马,头也不回地转走了。
只见那两匹马儿的脸色,一只如同逃脱升天一般地欢欣鼓舞,另一只如同瞬间被砸进了人间地狱,重量一上身,四条腿都被压短了一截,顿时萎靡成了一坨矮脚马!一副马脸拉得更长,无比沮丧。
这幅情形看得镇三关这边儿的一群伙计乐不可支,浑身乱颤。
镇三关丢给黑狍子一个眼色,示意他将水杏身上绑的绳索解了,自己也掉转马头,阴沉着脸想走。
水杏飞身扑到了镇三关的马前:“大掌柜就带俺走吧……”
“你该回哪儿就回哪儿去。你要是嫌道路远,老子给你一匹马,你自己回阿克塞。”
“俺回不去了……俺跟那马婶合不来,闹了一场,她留不得俺了。这才来肃北城讨生活,就经了这么一遭……您收留了水杏吧,求求您了!”
镇三关皱眉说道:“老子是土匪,你现在也知道了。老子身边儿从来不留女人!”
水杏急切地哭了出来:“俺知道大掌柜是……可是,俺怕再被那伙人撞见,这兵荒马乱的,俺一个女人没依没靠,难保不遭人凌辱。与其这样,还不如,还不如……”
这边城大漠,总之遍地都是土匪!
除了土匪就是军阀和各路地方治安团,强抢个把民女算是老本行,跟土匪其实也差不多的操性!
你镇三关虽然也是一枚大土匪,好歹还知道花钱去嫖,出手大方,嫖得很有人品,人物模样也周正……
何止是周正,简直是相当中看又中用呐!
水杏抱着黑马的马腿赖在地上不起。
慕红雪妙目轻盈一转,高声说道:“咳~~~,那你就跟着我呗!上我的马上来,我带着你!”
水杏却眼巴巴仰脖看着大掌柜,泪水抹花了一张沾满泥土的脸。
镇三关盯着水杏看了半晌,忽然转头看向慕红雪。慕红雪被看得一愣,挑了挑眉毛:看我干嘛,您啥意思?
慕红雪脸庞之侧,垂下两缕长长的鬓发,悠悠细细,在风里飘着,清秀的耳垂上嵌了两枚珊瑚色的圆耳钉。
大掌柜的目光顺着一缕风中飘扬的发丝看过去,隐隐约约瞥得到,落在马队尾巴梢的息栈。
赤骕骦凛凛地抖了抖一头蓬松的红色鬃毛,马上端坐的少年身背长剑,脸庞的侧影面若止水,眉目如黛,悄没声息地揽着缰绳。身后斜倚着天边的一道红霞,将一人一马笼罩在金红色的雾气之中……
四条颀长的赤色马腿,在河滩上清俊地跃步,一蹄踏碎涧水中的片片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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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义厅内的长条饭桌上,水杏搬了张凳子蹭到大掌柜身边儿,一双媚眼儿在男人耳朵根儿上呼扇个不停,大半个身子蹭到男人后背上紧挨着,给他倒酒夹菜。
黑狍子“嘿嘿”笑道:“小娘们儿,咋个,真的赖在俺们山上不走啊?”
水杏咬唇一笑,头枕到大掌柜的肩头。
“哎呦呦~~~,想给土匪当老婆啊?”
水杏不答,黑溜溜的一双杏眼只瞥向眼侧的男人。
“小娘们儿,你要是在这山上住了,是想给哪个伙计当老婆呢,还是给俺们这儿所有的伙计当老婆呢?还是……嘿嘿嘿嘿~~~”
一桌子的人窃笑不已。女人娇憨地一撇嘴,伸手揽上了大掌柜的腰。
黑狍子嚣张地笑:“小娘们儿胃口可真不小!还看不上俺们这些人,就看上俺们掌柜的啊?你行不行唉?中不中用?禁不禁使唤?”
镇三关侧过头,轻声对伏在背上的人说道:“回屋里去,待会儿俺还有话问你。”
女人不动弹,娇声说道:“爷慢慢吃嘛,吃完了俺扶您回屋么~~~”
镇三关皱了皱眉,哼道:“把手拿开!”
“不么~~~”
镇三关一把拽开水杏的手腕,猛然起身,薅住了女人的裤腰,用力一提,将人拎了起来,往肩膀上一顺。
女子身子被折叠成两节,屁股翘在半空,惊得尖叫。两腿刚要乱蹬,被男人一把将腿扣在胸膛之上,几步就迈出了大堂。
炕上,用力扯开斜襟的棉袄,露出衬里的水红色肚兜。一方小肚兜几乎盛不下丰满的胸脯,两抹高耸的浑圆几乎要撑破细细的肩带,蹦出酥嫩的红晕。
男人一口咬上了丝绸肚兜之下凸起的小点,用舌尖舔舐,牙齿细细研磨,撩拨得这水杏嘤声娇嗔。一只大手伸进了亵裤之中,在两腿之间辗转游移。
……
沉沉的声音这时响起:“你跟俺说说,为啥要上这山上来?”
女子莺莺呻吟,将脸埋进男人肩头。
男人声音炙热,却没有丝毫波澜:“说话,为啥要跟俺上山?”
女子微微睁开眼,擒上男人的嘴角:“唔,不跟掌柜的您上山,哪里还有别的活路可走……”
镇三关的手指在那一点凸起上不断研展,磨蹭,轻触,挑逗,逗得女人春水潺潺,忍不住将自己的身子也随着男人手指的节奏,一波一波地挺起,如同交合的动作。
低沉的声音没有丝毫颤动:“为啥就非要跟着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