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大军知道要跟你睡一屋还挺兴奋,我怕你他闹你一晚,缠着你说故事,你别纵着他。”
“放心,我能治那小子。”
说着说着,陈叶云话匣子也打开了,这些日子发生点鸡毛蒜皮的事儿都跟郝少东倒,“对了,昨天楼下孙正义和赵雪梅打架了,今天还来卫生所上药。”
郝少东衣裳洗完了,放水清最后一遍,“他假是这样,一年能打好几回。”
“啊?怎么打这么多回?那日子还过得下去吗?”
“我以前也纳闷,后来听孙正义说他就是耳根子软经不起人忽悠,全是赵雪梅在背后给他把着关,赵雪梅那性子硬得很,也不怕得罪人。你别看孙正义回回在他媳妇儿手里吃亏,其实他心里愿意受着。”
“原来是这样啊。”
郝少东把衣裳拧干水,扔进水盆里,转头看着身旁的陈叶云,这时候月亮挂在空中,朝窗户里洒下银白月光,正照在陈叶云身侧,显出一圈光晕。
不过佳人打了个哈欠,脸颊肉鼓起,瞧着是有些困了。
郝少东哑然失笑,“咱们回吧。”
本来以郝少东的洗衣服速度,不到十分钟就能搞定,可两人说着话就耗得久了,洗完衣裳回到家里已经是九点多。
推门进去,客厅留了盏煤油灯晃着光亮,家里三人都不见踪影。
“应该睡了。”郝少东把盆放好,往屋里走。
“嗯,那我也去睡了,你去大军屋吧。”陈叶云径直往玲玲屋里走去。
一打开门,她便觉着有些不对劲,那床上怎么有两人似的,借着门外的光,这才看清婆婆贺秀英跟玲玲睡一块儿呢。
两人瞧着都睡熟了,自己进屋也没半点反应,她小心翼翼往后退,担心吵醒了人,走出屋轻轻带上门了。
听到啪嗒一声,贺秀英才睁开眼,半挺起身子朝外头看了一眼,人出去了。
儿子回来了,人小两口小别胜新婚的,贺秀英是做不出来自己去睡主卧房,让人俩分房睡的事,便商量着跟玲玲睡,小姑娘吃了她的糖很大方,分了一半床。
郝少东刚把裤兜里的皂角拿出来放回厨房,准备去大军屋里睡,就见到陈叶云从玲玲屋里退出来。
“怎么了?还不睡?”
“娘在里头,跟玲玲一块儿睡着了。”陈叶云有些无奈看他一眼。
郝少东闻言挑了挑眉,语调轻松地开口,“那咱们回屋睡吧。”
说完调头往自个屋里走。
两人一前一后准备进屋,郝少东手搭上卧房的门把手突然想起来什么,开口问她,“你月事来没?”
陈叶云没成想他冷不丁问这个,也没多想,只摇摇头随口一答,“这个月刚走。”
“好。”
进了屋,陈叶云站在床前听着男人把门带上的声音,突然反应过来他问那话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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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文工团小夫妻》
1. 西南军区文工团台柱子秦羽荞在过年汇演前扭伤了脚踝。
外头热闹过年的时候,她一人在冷清的部队医院躺着,转头看见一个胳膊受伤的“士兵”盯着自己。
大过年的,同是天涯沦落人,她大方分了对方一半傻子瓜子。
本想问问这位女同志要不要搭车回部队过年的顾天准,看着手里的瓜子:?
2.两个月后开春汇演,秦羽荞领舞,一曲芭蕾舞版《红色娘子军》惊艳亮相。
谢幕的时候,秦羽荞看到台下首长旁边坐着上回那个瓜子同志,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她这才知道,那人不是士兵,是军区新换防来的连长。
3.秦羽荞被文工团领导介绍相亲,和对面的国字脸士兵聊得挺好,二人在供销社买了一斤地瓜干,结果出门就遇到他领导顾天准,士兵被分派任务提前走了。
顾天准分了她买的一半地瓜干:你们刚刚聊的什么,我可以代替他跟你聊。
秦羽荞:?
*
文工团团长打趣顾天准,才见了两回面就把文工团一枝花拐跑了。
秦羽荞:是三回
顾天准:是她拐的我,一回瓜子,一回地瓜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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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5更合一
陈叶云躺在床上, 因为心里搁着事此刻瞌睡也没了,侧身裹着棉被眼睛直直盯着白灰墙面。
身后先是传来男人脱衣服的声音,接着是衣服被扔到屋尾竹椅上的声音, 最后是另一半床塌陷一瞬,有人上床的声音。
煤油灯也被熄灭了,屋里只有一点窗户外照进来的光亮。
她紧了紧攥着棉被的手, 将身子连同脑袋全部埋了进去,只露出乌黑的头顶在外头。
过了不知道多久,身旁的人一直没动静,陈叶云轻轻拉下一点点棉被, 露出一双大眼睛, 动静极小地转了身子, 想看看男人是不是睡着了?
郝少东闭着眼, 平躺睡着,陈叶云看了一眼,说不出心里是轻松了还是什么滋味, 准备转身回去睡觉。这时,男人突然睁开了眼,扭头看向她,眼里分外清明,没有半分入睡的痕迹。
“你...不是睡着了吗?”陈叶云的声音从棉被里传来, 不大真切。
“我以为你睡了。”郝少东翻身往她这边靠,手肘撑在枕头上支着脑袋看着她。
本以为今晚能补了新婚之夜, 郝少东刚上床躺下就见身旁的女人睡着了,半分没给自己机会。
“那这会儿你还睡吗?”两人都醒着, 郝少东低沉的声音在陈叶云耳边响起, 每个字仿佛都在暗示。
她秉着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早晚要面对的心态,看了男人一眼,一把将棉被拉到肩膀,“那不睡了吧。”
最后一个字被郝少东吞进了嘴里,陈叶云突然被人吻住,许是大半个月前的亲吻有了经验,两人这次都从容了许多。
郝少东一开始啄吻她柔软的唇瓣,不多时又吸吮亲吻,与她的小舌共舞,陈叶云面颊染上绯色,双手抓着男人的手臂,互相交换彼此的温度。
长长的一吻结束,郝少东喘息着拉开二人的距离,看着身下的女人眉眼如画,眼波流转,又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
陈叶云察觉到男人低头,自觉闭上了眼睛,这次他在自己眼皮上轻轻落下一吻,陈叶云心颤了颤,捏紧了枕头的花边。
再睁眼,郝少东脱下了贴身衣物,露出精壮的身体,他身材极好,宽肩窄腰,腹肌处隐隐有分割。
陈叶云手被拉着环上他的脖颈,不多时一股热气便洒向了她的脖子,然后是轻吻,是浅啄。
郝少东在她柔软身体的每个地方经过,就像是点燃了一把火,四处都在发烫发热。
安静的屋里,只有声声交织,床单皱了,大半床棉被滑落到床下像是在给人腾地方。
情动浓时,疾风骤雨,陈叶云有些承受不住,头发汗湿,黏在潮红的脸颊,她用力抓着郝少东的手臂似是想转移自己承受的一切。
“郝...少...东!”陈叶云似娇嗔似发怒地喊出来,郝少东三个字。
三个字发的断断续续,最后尾音还带着些怒气和发泄的音调。
以往陈叶云都是叫自己郝连长,这是第一次直呼自己的名字,听在耳里,更觉得动听。
“再喊一声。”郝少东未曾停歇,胸腔震着笑意,换来陈叶云一记眼刀。
不过这眼刀似水,没有杀伤力,反倒让人更加欢喜。
风止雨停,一切又归于平静,陈叶云全身汗湿,累极困极睁不开眼,只想就此沉沉睡去。
郝少东温柔地帮她拂开黏在额角的湿发,见身下的女人迷糊入睡的模样只觉得可爱,两人身子都黏糊,“起来擦擦再睡吧?”
“不要了...”陈叶云含糊不清地应他,将人推开翻身睡觉。
郝少东忍俊不禁,这会儿他倒是精神十足,捡起散落在床角的衣裳套上,去厨房兑水。
暖水瓶里的热水都被倒了出来,再兑了些凉水,他试了试温度,正好。
水盆被端进屋里放在地上,郝少东打湿毛巾再拧干,走到床的另一侧。
陈叶云已经睡着了,只有轻声的呼吸声传来,不过人眉间一直皱着,估摸是身上汗黏黏的难受。
郝少东半弯着腰给她擦了脸,可能是好梦被扰,始终闭着眼的女人挥手给了他一巴掌,正拍在他小臂上。
啪的一声脆响,倒也不痛。
“你睡你的,我给你擦擦。”郝少东凑近她耳边说话。
“嗯。”回应她的是一声嘤咛。
给陈叶云全身擦了遍,又哄着她穿了衣服免得着凉,最后才快速擦了自己身上的汗,倒了水躺回床上。
身子清爽之后,陈叶云舒展了眉心,一夜酣睡。
第二日,陈叶云是外头的太阳晃到眼睛给扰醒的,她睁开眼睛便看到郝少东棱角分明的侧脸。
昨夜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略微动了动,发觉身子有些酸软,而此刻她正躺在男人的手臂上,两人贴得近。
刚准备往旁边挪动了些,郝少东突然就醒了,睁开眼看着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什么时候醒的?”郝少东往她那边凑。
“刚醒。”陈叶云忙往后退,一开口嗓子有些哑。
“你躲什么?”郝少东话里带着笑意。
陈叶云想起昨晚,只觉得这人白日是人,夜里是狼,很危险。“没什么,我要起床了。”
说着陈叶云起身下床,刚走了两步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穿反了,她呆愣着回忆片刻,衣裳好像不是自己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