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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着眉接吻的表情也有了点温情的感觉。
被酒精麻痹迟钝和快感过去之后身体变得疲软不堪,缠在腰上的双腿也无力地垂下来,变成敞开身体任由侵犯的样子。身体反应迟钝,但是思维却逐渐清醒起来,李一北睁着眼睛看头顶少年汗涔涔的俊美脸孔,并没有十分情色的感觉,沉溺欲望的眼神只让人觉得性感。
他不太适应这种温情脉脉的性爱,每一下的撞击都有点缺什么的感觉,脚趾卷缩起来又伸开,攀上神经的快感总在悬崖顶端徘徊,无从着落,折磨异常。李一北咬着唇断断续续地呻吟,最后搂着李越格的脖子坐起来,跨坐在他腰上,自己动作起来,表情是近乎狂乱的迷离。
李越格搂住身上仰着下巴呻吟的少年,汗湿的胸膛贴在一起,一边托着臀部起落,一边吮着脖颈的皮肤用力亲吻,下身相连的地方被体液濡湿成粘滑一片。
剧烈的欢爱过后两个人肋疲力尽,躺在一片狼藉的床单里,四肢叠在一起,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李越格凭着最后的意志抱了怀里的人清理了身体,没时间叫保姆来换床单,直接睡到了客房。
李越格有早起的习惯,晚上折腾到半夜,早上还是在六点半醒了过来。怀里的人睡姿睡的很熟,四肢八爪鱼一样地缠在他身上,宁静的表情很衬那张俊秀的脸孔,看上去很乖顺,和昨晚放荡不羁的妩媚模样判若两人。
李越格凑上去亲了下唇,起床穿衣服。
李一北被床头的灯光刺醒,眯着眼睛看李越格背对着他在穿衣服。李越格已经长很高大,但身形依旧是少年的轮廓,挺直的背上没有多余的肉,紧实光滑,肌肉都是漂亮的青涩纹理,让人很想摸两把。李一北欣赏着少年漂亮的背影,动了动身体,除了觉得腰酸宿醉头疼之外也没哪里特别难受,不得不感慨年轻就是好,怎么折腾都行。
李越格穿好了衣服才转过头来,看到人醒了,就直接把李一北从被子里拖出来,“快七点了,起来穿衣服吧。”
李一北顺势靠在他身上,被子落到下去,腰和屁股都路出来了也不管,哼哼着念叨,“头疼,让我再睡一会儿。”
李越格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声音响亮,“昨晚不是喝的很痛快么,现在和我念什么?”
李一北倒回床上,感觉有点冷,身体缩了缩埋进柔软的床里,马上就又要睡过去。
李越格没理他,洗漱了下楼,保姆刚起床进厨房给他做早点,他交代了做两人份的。
过了十多分钟李一北才精神萎靡地下楼,在李越格身边坐下,招呼都没打地吃起早点来。昨晚耗费了太多力气,饿的厉害,吃完了自己的份又把李越格盘子里的煎蛋吃掉才觉得胃舒服了,脸上一点餍足的表情,却依旧不拿正眼看人。
这种时候的李一北很讨人厌,而且是故意讨人厌的。
李越格懒得和他闹脾气,去学校的路上也没人说哈,各自闭着眼睛浅眠。
早上四节课上的浑浑噩噩,困得火柴棍都撑不开眼皮,抓住一秒时间都能睡过去。邵颐受他威胁,每个中午抽一个小时给他补课,虽然冷着脸不情不愿,但是尽责的讲的认真无比。李一北连听基础知识都一脸懵懂无知,在他看来完全是故意和他作对,但是想发火又发不出来,因为那双温润漂亮的眼睛里总是虚心诚恳满眼求知的欲望。
“喂,你昨晚到底千什么去了?”忍受不了对方困倦不堪眯着眼睛要睡着的样子,邵颐第一次主动说和学习无关的话。
面前的少年睁开眼睛,无辜地眨了两下,唇角勾着笑,说出来的内容却完全不一样,“滚床单去了。”
邵颐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莫名奇妙的反而自己耳根发热。
李一北在他的印象里是个很受女孩子欢迎的男生,长相出挑,笑起来淡淡的温柔,一点都不造作招摇,但是这几天接舳下来,所有认知都颠覆了一遍。
李一北看邵颐耳朵发红睫毛垂下来假装没听到他说什么的样子,偏着脑袋笑了一下,舒展身体活动酸涩的腰身,忽然凑近了在他耳边小声道,“和你一样哦!”
嘴唇碰到耳朵,邵颐吓一跳,反应很大地倏然站起来,抿着唇看着笑眯眯的少年,这一次连脸都涨红了。
11、讳莫难言
过了一会儿邵颐才垂下睫毛,很认真地说了句,“我和你不一样。”
声音很小没,但是李一北还是听到了,扬了下眉毛,询问的意思。
“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同性恋。”这一次声音大了很多,有种笃定坚韧的感觉。
“他对你用强?”李一北这个时候还是完全把对方当小孩子看待,假装出的认真语气和令人信任的纯真表情并不能掩盖调弄的本质。
但是已经足够骗过邵颐。
“也不全是。”少年皱了皱眉,显然,这个问题让他感觉痛苦和羞耻,脸上又蒙上了那天在阳台上被他撞破时苍白,连睫毛都在微微地颤抖。
但是很快他又笑了一下,这个秘密在心底压抑了很久,这样的安全曝光让他有一瞬间的解脱,不管以后会怎么样,至少这一刻他觉得轻松。
邵颐平常总是拒人千里的冷漠表情,这样乍然微笑,脸上的表情勃然生动得判若两人,瞳仁黑亮耀眼,很千净也很温暖,像一束冬日暖阳,直直地照进心底,熨帖得浑身都是舒适的感觉。
李一北盯着少年俊秀漂亮的脸孔,微微的愣怔之后也笑了,他不知道这个外表冷漠男孩居然有着这样柔软的内心。
他想起十七岁时候的自己,似乎是个挺善良的好孩子,但内心肯定不是纯白无瑕。
这个话题就此结束,谁也没有再提,邵颐和曹琛确实像是完全没什么联系的样子,只是每周总会有两个中午会消失,回来的时候脸色差的厉害,上课都僵直着背。
李一北看课时偶尔会回过头去看他几眼,放学收书时等教室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完了才过去碰了碰他的手臂,“怎么了?”
邵颐额头上都是冷汗,咬着唇脖颈上一层羞耻的红色,好一会儿才低声道,“那种东西…还留在身体里……”
李一北跟着皱眉,“这么恶劣?”看他虚脱的样子,忍不住又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看你脸色很差的样子。”
邵颐立即摇头,任何可能曝光的行为在他看来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事情。
“没事,是我认识的医生。”
邵颐还是很坚决地拒绝,“没有受伤。”他只是心理上接受不了一直接受不了同性行为,每次反应都很大。
李一北耸耸肩,把袖口上开着的扣子扣成规矩的样子,背着书包出了教室。
两人之间多了一个秘密后,关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
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