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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利益。
还有最后一点,如果自己不站出来,那张让岂不是会被董卓带走,到嘴的宝藏突然长翅膀飞了,曹操如何能甘心?
曹操一瞬间考虑再三,终于还是站了出来,放手一搏。
董卓看到曹操,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只觉得曹操是个靠祖父和父亲才混到如今地位的败家子罢了,曹操也没有兵马,何足惧怕?
董卓依然十分嚣张,冷笑的看着曹操,道:“曹校尉,有何见教啊?”
曹操道:“见教不敢当,人主受惊,还请董公退兵避让。”
董卓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气焰十足,道:“避让?曹操小儿!天下在我,我欲为之,岂敢不从?”
他的话一落,众人都听得明白,董卓造反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而且气焰十足,笃定了其他人都无可奈何。
小皇帝急的直抽气,哭咽不已,曹操眯着眼睛,立刻就要呵斥董卓。
就在此时,“啪!”一声,张让突然抬起手来,一把拉住了曹操的手腕,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似乎示意曹操不要冲动。
张让反过来走到了曹操前面,面对董卓嚣张的气焰,完全没有气愤,声音平静犹如死水,说:“董公所言甚是,但如今董公前来救驾,本名正言顺,何必落人口舌呢?人主虽知董公忠心耿耿,唯恐旁人不明事理,有眼无珠,看了这场面,指不定以为董公是要……造反?”
张让的话音一落,董卓立刻眯了眯眼睛,好一句名正言顺,好一句造反。
张让的语气恭恭敬敬,却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刀,直接扎在了董卓的心口,而且手起刀落,干脆利索。
董卓一下就听明白了张让的意思,董卓支配的是州郡地方军,如今大军开到雒阳,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护驾的借口,若是太过嚣张,反而落人话柄。
董卓眯了眯眼睛,只觉眼前的张让冷静出奇,而且言辞尖利,和自己印象中谄媚阿谀的十常侍有些不太一样……
此时隐藏在草丛里的小包子陈留王也蹦了出来,十分机灵聪慧,指着董卓道:“董公一向忠心耿耿,怎么可能造反,必然是你们看错了,皇兄,你说对么?”
小包子大步走出来,板着小肉脸,一脸临危不惧的模样,不过虽然极力让自己镇定,握成拳头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小包子。
小包子走过去,镇定的扶起跌在地上的小皇帝,给他连连打眼色。
小皇帝怕的极了,一打叠的说:“对!对!董公忠……忠心耿耿……”
张让和小包子配合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两个人一面敲打,一面奉承,董卓眯着眼睛,虽不想吃他们这一套,但仍然没有办法,只好顺着这台阶,张口说:“正是……方才卑将,不过是个随口开个顽笑,开个顽笑。”
他说着,从马上跨下来,单膝跪拜于地,说:“并州牧董卓,前来迎驾,拜见人主,见过陈留王。”
董卓此话一出,小包子狠狠松了一口气,张让也微微吐出一口气来,总算是安抚下了董卓。
虽董卓不如何甘心,但必不会在此处大开杀戒。
曹操有些吃惊的看向张让,没成想张让竟如此的临危不惧,给了自己如此大的惊喜。
董卓亲自将小皇帝扶上马背,又牵了马来,请小包子陈留王上马,随即一转头,对曹操道:“来人,给曹校尉一匹马!”
他说着,目光盯在张让身上,阴霾的一笑,道:“至于这犯上作乱,劫持人主的阉党……押起来,本将将亲自押解张让入京!”
“哗啦!”一声,枷锁扣住张让双手,两个铁甲士兵上前,一左一右将张让押解起来,很快带走。
曹操转头看着张让,右手扣在自己腰间的佩剑上,大拇指微微用力,抵着剑鞘,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引剑出鞘。
董卓眯眼看着曹操,说:“曹校尉大可不必担心,张让这个阉党,卑将会替曹校尉……好生照料。”
董卓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犹如洪钟,回响在小平津的渡口上方。
曹操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董卓,脸上青筋暴突,不过到最后突然松开佩剑,将手臂自然下垂,只是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那便有劳董公了。”
张让被押解在囚车里,很快送回了雒阳城。
董卓的部队因为想要抢头功,日夜兼程,天蒙蒙亮的时候,已经开到了雒阳城下,有了小皇帝和陈留王这两张王牌,董卓的军队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直接开进了城中,甚至将军队驻扎进皇宫。
董卓进了皇宫,安排小皇帝和陈留王“静养”,自己则在南宫中的章德殿下榻,十分之自来熟。
东汉时期的雒阳城皇宫,分为南宫和北宫,北宫巍峨壮阔,南宫富丽堂皇。
这章德殿坐落在南宫之中,风水极佳,可谓是南北宫殿中最好的一块土地,久而久之,章德殿就变成了东汉历代皇帝养病静歇的地方,是整个宫殿之中,最好的温养之地。
董卓进宫之后,直接霸占了皇上御用的章德殿,并且把张让安排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在章德殿背后的温德殿里。
温德殿是皇宫中的娱乐场所之一,因为只是“之一”,除此之外还有数不胜数的娱乐场所,因此温德殿常年空置,也没有多少宫人打扫侍奉。
董卓便令士兵将张让押解到温德殿,将他关在大殿里,紧锁殿门,一天只给一次水喝一次饭食,铁索缠身,不得走动。
温德殿里空荡荡的,张让被锁链缠住,铁锁沉重,张让这具身子又极其虚弱,只消一天下来,就羸弱到不行,基本走不动分毫。
张让卧在地上,仲秋八月的深夜冷得紧,殿中的石板冰凉刺骨,张让只觉得身子冷透了,而且又渴又饿,还疲懒的不想动弹。
他眯着眼睛,眼神冷淡的看着紧闭的殿门,眼眸中不见一丝波澜,仿佛是凉透的死水。
就在这时……
“吱呀——”
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动传来,殿门分明紧闭,窗口处却突然多出一个黑影。
那黑影身材高大,从窗口一撑直接翻进来,悄无声息的落地,然后将窗子轻轻合上,随即快速走过来,矮身蹲在张让面前。
那人的手掌轻轻拨了一下张让,温热的体温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