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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一个巨大的火炉中,火焰熊熊燃烧,有什么东西桎梏着许从一的身体,让他挣脱不掉,逃跑不掉。
猛地睁开眼睛,先是一阵蒙圈,许从一抬头往左右两边看,不算陌生的地方,稍微有点熟悉,他曾经在这里留宿过。视线从四周转回到床间是,许从一被面前一张英俊冷肃的脸给吓得直接退到了后面。
他这番动静不小,将臧锐给惊醒,男人闭合的眼帘睁开,满脸满目都蕴集着冷硬的似乎永远不会消融的寒冰。
臧锐缓慢转动眼珠,神情冷峻,眸里几乎不待任何感情.色彩,似机器人一般,他的目光落在离得不远的许从一身上。两人大眼瞪小眼,许从一全神戒备,额头青筋都突着,臧锐看了一眼,很快移开视线,他掀开被子下床,到卫生间去洗了个冷水脸。
出来时许从一好像还怔怔的,一副呆呆傻傻的可爱模样。
臧锐在真皮沙发上坐着,拿过桌上的烟盒,抽了支烟出来,在嗒一声中,点燃烟,一嘴衔住烟脚,缓缓吸了一口,随后吐了两个正圆形的烟圈。
许从一身体猛地一颤,总算明白当下是什么情况。他慌忙火急跳下床,拖鞋也来不及穿,就狂跑向大门方向,抓着门把手,用力一拧。
门没动,再拧,门还是纹丝不动。
许从一转身,背靠着墙,因为过于惊愕,淡粉的嘴唇微张,一双干净明澈的眼,也尽是难以置信。
卧室里的男人,还在一口一口抽着烟,姿态闲暇随意,他的从容,和许从一的惊慌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到一支烟终于抽完,臧锐将烟头在玻璃烟灰缸中细细摁灭。
他站起身,从卧室走出去,走到客厅,也没看紧贴着门背后的许从一,在黑色长沙发正中间坐下,他左手随意放腿上,右手搁在身侧的沙发边,稍抬了头,这才同斜对面的许从一眸光相接。
“门反锁了,只能用钥匙才能打开。”臧锐声音春风和气,冷漠褪去,现在整张脸都微微裹挟笑意。
这笑落在许从一眼里,怎么看怎么都有种不怀好意。
许从一深呼了几口气,梗着脖子:“臧锐,你什么意思?”
“都这么明显了,还需要我再说?”臧锐手指微曲,在腿上点了几下。
“你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臧锐,我可以去告你。”许从一怒声道。
“可以啊!”臧锐摊手,示意许从一随便,完全没有任何忌惮,他身体微向前倾了一点,“如果你能出这个门的话。”
“臧锐!你别欺人太甚了!”
臧锐呵地笑出声:“我就是欺负你,但你能做什么。你现在恐怕走两步路都很累吧,实话告诉你,我这里还有很多昨天那种药剂,我不介意每天给你来一针,事先给你说下副作用,连续半个月使用,会损害你的四肢神经,到时候别说走了,可能你连正常的站立都会成问题。”
臧锐面容和煦地说着残忍胁迫的话。
许从一气得浑身发颤,他胸口上下起伏,昨天一整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只喝了点水,这会也是完全空腹,低血糖加上药效还没有完全从体内消散,他早就是强弩之末,因为背部靠着墙壁,才使得他没直接滑坐下去。
垂低了头,许从一消瘦的身躯显得异常脆弱,他两只手紧紧在身侧握成了圈,指骨用力到自己都感觉到尖锐的痛。
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本来准备和臧敏离开邺城,到其他城市生活,意外被她大哥和拦下了,跟着,跟着臧锐竟然会将他非法禁锢起来。
当他是什么,一条可以随意豢养的狗吗?
许从一往左边看,那里是厨房,他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像前天夜里那样,毫无还手之力,被男人摁在身下抚莫了个遍,被为所欲为,这样的事一次就够了。他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许从一拖着疲軟无力的身体,冲向了厨房。
没有,刀架上空空如也,过去放在上面的数把利刃,眼下一把都不在。
颓然地往后退,靠上冰冷的白瓷壁,许从一头颅右转,看见走到了厨房门口的臧锐。
男人个子很高,头顶几乎直接碰到了厨房门上面的门框。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我求你说,求你告诉我!”许从一维持不了一贯的冷静,激动大喊。
臧锐直接宣判:“待在我身边,直到你身体对我没吸引力之后。”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有可能根本不会有那么一天。但臧锐也不是真冷酷狠心的人,有时候,无望的希望,也会给他人的。
许从一笑得凄惨,指控臧锐:“臧锐,你他妈真是个的混蛋!”
臧锐安然接受许从一的指控,大长腿两步就跨到了许从一面前,居高临下用一种全局在握的神态看着面容悲凉的许从一。
“我如果不混蛋,你现在就和我妹妹跑没影了。你如果要怪,就怪自己长了这么一具特殊的身体,你知道吗,仅仅只是最简单的碰触,就给人一种至上的欢愉和酥麻。我啊,真想将你封存起来,那样就可以想什么时候碰你,就什么时候碰。”
这是病,臧锐意识到了,可是又怎么样,这个病曾经让他很苦恼,但现在它带给他的欢愉,是其他任何人或者事都无法比拟的。这个病无药可治,只有面前这个人可以暂时缓解他的焦灼饥渴。
臧锐靠过去,指尖在能看得见的皮肤上轻轻滑过,酥酥麻麻的快感嗙的于无声中霍然爆炸开,光速一样,顷刻间都侵袭他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他微眯着眼,表情甚是惬意舒爽。
系统:“85!”
“这样就涨了五个点?”看来他的方法是可行的。
系统:“如果不选择反抗他,而是顺从,说不定立刻就能奔百。”
“不会!”
系统:“哎,为啥?”
“太容易获得的东西,会显得很廉价,没有人喜欢廉价的物品。”不完全算事实,用在这里倒也算贴切。
感情的事就是一场博弈,谁先将自己身份放低,谁的那份情,就难以得到对方的珍视,毕竟,连你自己都觉得它不够珍贵,别人又怎么会爱惜它。
早上都是雄性生物容易冲动的时刻,臧锐是个正常男人,自然没有例外,他半身压着许从一,一手抓着后者两臂箍在一起,另一只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