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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疼,我坐起身放她躺在软榻之上,然后掀起帘子命令元宝停轿。
元宝高喊一声后,我掀开帘子走了下去,薛如玉这时清醒过来,在我背后轻声问了句:“皇上,你这是……”
我装作没听到她的话放下帷幕,走下皇辇。
卓文静等后宫之人和文武百官都从轿子里出来,正准备向我行礼时,我挥手阻止了,然后站在那里不动。
因刚才的梦魇和这几天发生的事,我突然觉得十分烦躁,皇城越来越近,我的心也随着越来越堵得慌。
众人站在那里看着我,这时薛如玉也从皇辇之中掀帘子迈着碎步走了出来,看她即将走到我身边时,我猛然转身走到一个铁骑禁卫军身边,拉过他的马,翻身上去,然后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淡淡的道:“禁卫军护送各位爱卿先行回宫,朕心烦,全都不要跟来,否则,死。”
说完我甩鞭骑马朝小路跑去,身后沉默了下,随后传来卓仑气急败坏的声音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找两个武功高点的跟上去……”
其他人说了什么我没听到,抽打着马急速而行,只听到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狂奔一阵子之后,觉得离那些人都远了,我拉住缰绳,当看到眼前的小路时,不知为何有些眼熟。
心里突然一紧,想到十年后的那晚,卓文静抱着我逃命的路,似乎就是这里。
想到这里我翻身下马,牵着马慢慢的朝前走了几步,确信是这里了,当时天色虽然暗,但是从皇城逃命的方向我还是记得的。
果不其然,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我看到前面那半壁悬崖。
扔下缰绳,我走到悬崖边回头朝帝都方向望去,隐隐可以看到巍峨的宫殿和蜿蜒雄壮的城墙。
回头朝崖底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空无一物,只有风凛凛作响,我明黄色的龙袍随之飞舞,脸颊挂的生疼。
我记得在这里卓文静为我细致的擦拭着脸颊,他说我本是喜净之人,就算死了,也不该这么狼狈。
狼狈,当时的确是狼狈。
被叛军凌迟,身上的肉一点一滴的没有,又被废了四肢,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现在每当想起来都觉得心惊和害怕。
我宁愿陈建光一剑把我杀了,宁愿他递给我一杯鸩酒或是三尺白绫,也不想自己窝囊不堪的看着自己的妃子被霸占,子女被杀死。
一代帝王,死的毫无尊严可寻。
在确认自己真的重活一次后,我以为自己想的最多的会是家国百姓,我以为自己会把那些狼狈不堪的心事放在心里最低处,用它来鞭策自己,可是离皇城越近,我越觉得害怕,恍惚那些就会立刻发生在眼前,历史会再次重演……
陈建光、薛如玉,想到这两人,我眼圈一热,猛然蹲坐在地上,手狠狠的锤在地上,该死的薛家,该死的陈建光……
手一阵疼,血流入泥沙之中,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声,我猛然回过头。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要时不时更新了,同人卡文时期过了,现在正和现耽在日更中,内牛~~ 先把同人和现耽搞定再来好好的写这个,不想匆忙之下把这文写崩溃啊,(借口,开坑太多的借口~~)所以这个慢慢的细致的写,O(∩_∩)O~对不住了各位,如果看到一周更了两三次,请原谅,过了这段日子就会恢复日更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偶不会把这个坑掉的,只是更得慢了点,O(∩_∩)O~但是,偶会把它写的好看的,咳咳,所以……
打人可以,不过不可以打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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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寒崖边的吻 补全 ...
回头在看到卓文静的时候,我微微愣了愣,而后缓缓站起身,血顺着沾满泥沙的手往地上落,我没有顾及,只是静静的看着卓文静。
他大概是听从了卓仑的话前来保护我的吧,卓家和薛家做事风格是完全不同的,卓仑一向会以我的安全着想,就算是违抗我的圣旨也在所不惜,而薛家永远都是以我的圣旨为尊的,当然也许私下里只怕恨不得我就此死去吧。
这个时候的卓文静表情有些无措,走上前准备向我行礼,我淡淡道:“这里又没有他人,不用行礼了。”
卓文静抬头看着我,眸子里带了两份讶异,只是那副身躯着实单薄的紧。
说来他十五岁就入沙场,三年时间立功无数,直到十八岁被折断羽翼入宫为后,这辈子都定格在皇宫之内了。
一块璞玉,被我糟蹋了,他的武功本是极好的,如果当年不是父皇的圣旨,他现在应该正在边关建功杀敌,而不是做冷宫皇后吧。
如果他知道日后自己的命运,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自己现在的选择。想到此处,我心里有些不舒服,随后被冷风掩盖下去了,那些命运是不存在的,我决不允许他们存在。
“皇上,你的手……”卓文静看着我低声道,眉眼带了一抹忧心,那关心淡淡的,是我以往不曾注意到的。他朝前走了一步便顿住了,面色踌躇,不知道是进还是退,大概是因为我往日的冷淡和无情吧。
我抬起手,看着上面的尘沙和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把地面染成了褐色。
卓文静微微皱了下眉,看样子很担心,我笑了笑,把手伸到他面前。
他愣了下,然后上前走两步,从袖中掏出锦帕,然后细致的为我包扎着,神色认真而小心,就如同当年把我的头颅小心的抱在怀里那般。
其实他的容颜俊秀好看,手掌很暖,大概是自己的心情之故,此刻就连他额头那道伤疤都觉得很有男子气概。
为我包扎好后,他松了口气低声道:“皇上回去要好好的用草药泡手,以免日后感染。”
我淡淡的嗯了声,他抬头看,双眸与我的相对,他的眸子极为清澈,如同清泉那般温润别雅,里面满满的都是我的样子。
我看着他心头涌出一抹别的思绪,许久后轻笑两声淡淡的道:“朕总是在最狼狈的时候遇到你。”
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我摇了摇头阻止他想要问的话,有些事他不懂没关系,那些愚蠢的日子,我一个人记得就好。
“对了,这崖就什么名字?”沉默之间,我转身走到山崖边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