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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咒语,竟倏尔蹲身撩他衣摆。这火烧起来岂得了,萧敛风扣住他手腕,“兰兰!”

    泽兰自他腿间抬眸,湿润双眼尽是调皮,酒意上脸,双颊绯红,偏偏又弯着红唇笑得邪媚。萧敛风一时出神。他趁机扭过手腕,伸展五指,隔着衣衫在他那物上,弹琴似的按几下,软的。“它还没醒?我堂堂关主不使阴招,这就给我醒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说着另一只手便摸了上去,萧敛风满脑子的克己复礼,把小疯子从地上整只提起,“别闹了。”

    “伪君子!老流氓!装什么装!”泽兰醉酒50%,诗兴大发,咳嗽两声清清喉咙,即兴赋诗,“道貌岸然性冷淡,白衣飘飘会发光,荤话随手就拈来,原来是个色!情!狂!——好诗!好诗!我真他妈是个鬼才!”

    萧敛风:我再也不会让他喝酒了,我发誓。

    泽兰醉酒60%,愈发恣意妄为、张狂大胆,竟把萧敛风单手壁咚在墙,笑得灿如春花,“我知道你对我有意思,请问阿风同学,有好感、喜欢、天下第一喜欢、爱、深爱、走火入魔,你走到哪一步了?”

    萧敛风深深想了想,“天下第一喜欢。”

    泽兰醉酒70%,不再遮掩,心扉袒露,“你想不想和我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

    萧敛风松手,转而搂住他的细腰,把他往身上一贴,两颗心像凭空相撞。“特别想。”

    “那你听好了,爱一个人,不可以只顾着自己开心,要为他着想,要尊敬他,不可以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不可以真的骗他瞒他。不只是保护他,还要教他如何保护自己。不只是喜欢他,还要让他自己也越来越喜欢自己。”

    “受教了。”萧敛风与他额头相抵,看他湿漉漉的明亮双眼,里面分明有自己,不禁问他:“兰兰又到哪一步了?”

    “我?有好感和喜欢之间吧。”

    风风不开心了,“这么慢?”

    “这个进度还是全靠你苏爽的设定撑过来的,你这人的性格不是特别招我。”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性格的话,其实我喜欢萧敛风那样的。”

    萧敛风一愣,他真是永不知他下一句是什么。

    泽兰平日疯狂捅他刀子,醉酒后却把他吹上了天,“他可是个正人君子,碧血丹心,行侠仗义!为人正经,从不用阴谋诡计,被伽泽祈兰调戏两句就脸红,真是好单纯、好不做作!如果给他套一个天下第一帅的设定,我一定爬墙到他家!”

    泽兰醉酒80%,越讲越兴奋,竟使出轻功点地跳上桌子,高举双手大声宣布:“敛风哥哥!兰兰只愿意死在你的剑下!”

    萧敛风一条命都要交代在他身上了。他是佳节焰火,是初生旭日,是月是星辰,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春光,满腔爱意,无处安放。

    泽兰醉酒90%,失去对身体的支配权,站在桌上摇摇晃晃,本想稳住自身,忽而狡黠一笑,故意踩着桌沿摔下,果然落入阿风怀抱。

    “我就知道你会接住我。”泽兰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像猫一样蹭着他的侧脸,在他心上奔走纵火。“你每次救我的时候,都很像萧敛风。可惜我太强了,你救我的机会也不多。”

    萧敛风侧首亲了亲他眉心小兰花,把他抱到床上放好。泽兰不肯松手,勾着他倒下。萧敛风撑着被褥,看他醉意渐浓,晕乎乎地眨着眼,乱翘发丝臣服于他的指尖。他将他耳边碎发拨开,俯身轻言:“我便是萧敛风。”

    泽兰醉酒100%,完全丧失个人意志,神识重回混沌初开之先,不辨星辰日月,露齿而笑,天真傻愣,唇瓣开合,一字一字喊:“萧——敛——风——”

    合上双眸,睡沉过去。

    第二十九章

    晨光熹微,枕边人未醒。萧敛风撑首看泽兰睡相恬静,一丝墨发落在鼻尖,随呼吸起伏。小喵一跃上床,踩着它优雅高贵的猫步,在奴才耳边喵喵叫。萧敛风挠了挠它的下巴,食指竖起比着唇瓣,悄声道:“让他再睡一会儿。”

    小喵眨了眨眼,转身跳下床。

    昨日夜市至五更方歇,重城今晨迟迟不肯苏醒,路上有蜡油有花灯有包月饼的红纸,只是空无一人。萧敛风自沉静中穿过,驻足于灵水寺前。

    扫地的小和尚问施主何事,他徐徐展开一条红布,道他前来系愿。

    兰兰昨夜,是立与这里。

    萧敛风抬首看满树众生愿,寻他的那一人。他应该临过魏碑,字有骨力,在掌心写就“风”字时,横捺后的一勾,把他的心都勾去。就如眼前这个“风”字,逆着柔和的日光,红底黑字,干净透亮。

    泽兰,果真是他命定的另一半。

    萧敛风抬手将他的愿望紧紧系与其右。微风过树沙沙响,两条红布相缠。敛风谛视有顷,看泽兰墨迹端正有力,书就“东风入律”,看他提笔潇洒自如,狂放勾勒“泽及万世”。

    愿国有明君,政治清明,边疆无仇敌,朝廷无奸贼。

    愿这盛世太平,两骑轻马,惩恶扬善,并肩快意江湖恩仇。

    愿春风和煦,遍及万州;愿雨泽润物,惠及万民。

    愿东风入律,泽及万世。

    泽兰醒时天光已盈满室,宿醉过后头昏脑胀,他扶额坐起,萧敛风斜倚窗框,回首看他揉着太阳穴,料他会问时辰,转而低头看街上日影,“午时。”

    “肚子饿。”

    “桌上有糕点。”

    泽兰套上靴子起身,边伸腰活动筋骨,还未走至桌前,先见着其上放着的一条鞭子,疑惑地转头,但听阿风问:“昨晚的事,记得多少?”

    “我好像把你咬伤了……”

    “再有?”

    “好像还把萧敛风给骂了。”

    “然后?”

    泽兰想得头痛,“记不起来了,我做了什么很丢人的事?”

    “不是丢人,”萧敛风轻跳落地,“是可爱。”

    “我知道我有多丢人了。”泽兰痛苦闭眼,“说吧,我都做了什么?”

    “你央我与你拜堂,还要——”萧敛风故作为难,“洞房。”

    “我靠!这么刺激!你没骗我吧?”

    “千真万确。”

    敛风的嘴,骗兰的鬼。

    “那谁在上面?”

    “上面?”

    “啊哈!”泽兰向后一跳,伸手指着萧敛风,一脸揭穿他谎言的得意,“给我说破了吧?你连上下都不知道,还洞什么房?”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在现代这可是成人常识!泽兰随口就把金真卖了,“在我们那,人人都知道。”

    “阿风才疏学浅,让小公主见笑了。”以后,一定刻苦钻研。

    “你不懂的事还多着——所以我到底做了什么?”

    萧敛风回以一笑,学着他的口吻道:“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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