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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组,一家人还是热热闹闹地住一起,但又有自己的独立空间。反正出去住也要跟人做邻居,那还不如跟自己亲人做邻居呢。
梁季宇他们也不舍得单独分出去住,要不然他们自己手里早就有了房子,想搬就是半天的事情,现在怎么住的挺好的。
在梁季文去接湛九江前,梁丝丝就把湛九江的房间打扫了一遍,被子也拿出去晒了,这几天都是大太阳,被子被晒得十分蓬松,铺在炕上上面在来一席草席,睡得可舒服了。
可惜湛九江不睡他的房间,床铺再舒服也是白搭。好在梁季文的被子也被晒了,他的房间采光最好风景最美,主屋就是他的。
湛九江抱着梁季文的胳膊,两人也不盖被单,窗子支开射.进半屋阳光,睡了半个下午,两人都是懒洋洋的。晚上要去赶火车,两人四点就吃晚饭。晚饭是从外面买回来的,两份凉面一盘卤牛肉一大盆凉菜,再加上两碗馄饨,吃得别提多舒服了。
软卧是干部专属,要是照规定,两人只能去做硬邦邦挤得要死的硬座,不过任池岸的人脉广,为了讨好未来的大舅子,两张软卧怎么都少不了。
软卧的舒适程度和硬座不是高一次档次那么简单,虽然下午睡了半下午,但湛九江到了车上还是犯困,伸着脑袋和下铺的梁季文说了一会儿话,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梁季文看他脸还卡在栏杆上,哭笑不得地爬上去把他脑袋摆好。
梁里村不算偏,两人蹭着临村的拖拉机一颠一颠地回来,临村的汉子很好奇国外的生活,一路问着“腐国的生活是不是……”这样的话,虽然是他在问,但四分之三的时间都是他在说,梁季文和湛九江根本插不上什么话。
梁里村的地多,山也多,有山有水风景自然差不了。尤其是七月,树木茂盛,花儿盛开,满目地翠绿满目的生命气息。
“梁季文,我们以后还在一起好不好?”
“好。”梁季文握住湛九江的手,十指相扣,挥手和临村汉子道别后,梁季文牵着湛九江的手向村子里走去,“待会儿你别说话,我来说。”
湛九江和梁季文都是奔三十的人了,他俩在回国前就商量好了,这次回来就把事情说摊开说清楚。两人在一起快十年了,家里人说一点不清楚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一直僵着,双方都知道对方知道,但谁也不说,好似那层窗户纸不捅破就不会有事。但怎么可能会没事情呢?这样对家里人不公平,对他们自己也不公平,靠着走钢丝得来的平稳不长久。
湛九江回来,给村里造成了很大的轰动,湛九江没和湛爷爷说要回来,梁季文也没说,算是给家里人一个惊喜。
梁奶奶很高兴,撸起袖子就招呼着要整治一桌好菜。
湛九江坐在湛爷爷身边,笑着给湛爷爷当吉祥物,听着湛爷爷和梁爷爷给村里其他人吹牛。
中午饭是丰盛的,留了村里几个辈分高的老人一起吃,大家伙都很高兴,一个劲儿地夸湛九江和梁季文有出息。晚饭的时候,是他们一家人吃的,梁奶奶好久没见着湛九江,一个劲儿地给湛九江夹菜,桌上全是湛九江爱吃的。
“奶,我有个事情要和你们说一下。”梁家吃饭没什么规矩,一大家子凑在一张桌子上吃,这几年梁季文几个都在外面,大桌子空了不少。趁着大家都吃饱了,梁季文才冷静地吐出开场白。
第236章
梁季文想要干大事又想不挨揍那是不可能的, 即使是三十多年后梁季文再回忆起那个晚上,还是只能用混乱来形容。
双方长辈先是都假装什么都听不懂, 装不下去了就要让他们分开, 但是两人倔得连驴都自愧不如,自然是不肯分的。梁奶奶哭得差点进医院, 梁妈妈差点把扫把打断了,梁季文只来得及把湛九江护在身下, 耳边全是哭喊和谩骂。
“我一时迷了心窍, 把九江也给扯进来了。但性向这种事情是天生的, 以后也改不了了。九江马上就要进燕京当教授了, 我不是东西, 但日子还得过不是?”
梁季文把他和湛九江在一起的事情说了以后的第二天,他就带着一身的伤和路水走了。
湛九江全程都是懵的,这和他们商量好的一点都不一样。照他们之前商量的,争吵和责骂是少不了的, 但什么时候要梁季文一个人把全部的错给扛下来了?
“九江, 世界的一切不可能都照着我们的想法来,有时候想得太好是一种伤害。这件事情迟早要来次大的, 吵过闹过后就好了,以后就能太平了。你等我,最多三年。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以后再也不会了。”梁季文抱着哭得几乎要断片的湛九江, 大手在他的发丝间穿梭。
梁季文走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梁家人一开始以为梁季文是去了镇上, 结果一直到湛九江回燕京也没再出现,发电报给梁丝丝问他也不在燕京。
梁家人虽然气梁季文,气得不行,但怎么说他们心底对湛九江和梁季文事情早有准备了,他们以为两人会进行装傻下去,大家一起装傻,等什么时候两人分了,那一起就正常了,结果万万没想到这俩死孩子会突然闹这么一出。
梁季文失踪后梁家人就慌了,也顾不上和湛家爷孙的尴尬,感觉发电报写信打听消息。
梁季文身边没什么钱,手里连个介绍信都没有,一个人带着一身的伤,又在外头跪了一夜,谁都害怕出事。
梁季文去了哪里谁都不知道,只是每月月初定时往家里打钱,梁奶奶气得很了,只要是梁季文的汇款单一律给扔出去,不过有了梁季文的汇款单,知道他是安全的,心里又是气愤又是安心。
因为有了梁季文和湛九江的这档子是,湛爷爷和梁家的关系也变得十分尴尬,也不去梁家合伙吃饭了,湛九江在的时候就把湛九江关在家里,爷孙俩随便吃点,湛九江去燕京的时候,他就到镇上买了一堆的粉条、面条,每天加把青菜就能过活了。
双方都跟尴尬,梁家人觉得是梁季文把湛九江带坏了,湛爷爷就只有湛九江这么一个孙子,这是把人家的香火都给断了呀!
湛爷爷也尴尬,那天梁季文虽然把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去了,但他的孙子他还能不清楚吗?说是梁季文带坏的,实际上还不知道是谁带的谁呢?双方都愧疚着,但又都埋怨地对方孙子不分手,两种情绪反反复复地交战着,心里纠结得不行。
最先破冰的,还是湛爷爷的梁家的关系。湛九江只要一回来就被湛爷爷关在屋子里,湛爷爷的日子也过得糙,梁家人终于是看不过去了,梁爷爷拿着他的烟袋和湛爷爷在屋里聊了半天。
“湛老哥,孩子的事情是孩子的事,咱们都这把年纪了,还有多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