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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尽了点薄力,也没帮上大忙。”↓本↓作↓品↓由↓ 狗书网 ↓收↓集↓整↓理↓
林锦华在病房里没呆多久,临走的时候把林以谦也叫了出去,说是有话想跟他说。
身高差不多的两父子并肩走在医院绿化道上,林锦华提着公文包,直接就问:“刚和好的?”
林以谦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林锦华说得是薛少瑾的事,点了点头,“嗯。”
“谭氏的总裁你处理好了?”
林以谦沉默了片刻,“过段时间跟他说清楚。”
两父子的步伐很慢,在铺了地砖的小道上慢慢走,偶尔有护士推着轮椅从身边经过。
“爸,你早知道了?”林以谦问。
“那是当然,你爸做了那么多年律师,没有一点洞察力怎么混得下去。”
林以谦笑了笑,“那妈知道么?”
“她大概也猜到一点,但也没确定,等哪天你有时间就带着少瑾一块回去,让她开心开心。”
“唔,我知道。”
林锦华看着前路,“经历过这次,总结出经验没有?”
林以谦微微皱眉,“什么经验?”
“我跟你妈这么多年都没闹,靠的就是经验。”林锦华换了一只手提公文包,语重心长地说:“两个人在一起靠别人说经验总行不通,毕竟不是对症下药,只有自己掌握了经验,才能经营好彼此。”
林以谦点头,“嗯。”
“从小我就特别喜欢找你谈心,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林以谦沉吟半响,“因为我不爱说话?”
林锦华轻笑了笑,“原来,你还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两父子又走了一段路,眼看医院门口就在前面,林锦华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林以谦,“你从小就喜欢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从不倾吐你所得到的的荣誉和批评,在你的世界观,所有发生在你身上的事都应该自己承受而不牵扯别人,所以,久而久之,你变得沉默变得自我,甚至有些固执。当然,这其中有我的过错,毕竟是因为我的工作忙碌而疏忽了对你这方面的启蒙教育”
做了几十年律师的林锦华说话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说出来的话甚至有些刺耳。
林以谦被父亲这么一说,耳根子泛着淡淡的红晕。
林锦华抬起手拍了拍林以谦的肩膀,“每个人都要学会在经验中获得经验,才可能在下一次问题出现的时候理智避免,我想,这一点我可以对你很放心。”
林以谦轻抿着唇,“谢谢爸。”
林锦华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候不早了,你妈还等着我回去做饭,我得先回去了。”
“爸慢走。”
林锦华提着公文包走出几步,回头再说一句,“找个时间和少瑾回去一趟,你妈会开心的。”
“嗯,我知道。”
林锦华说得很对,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都是要从经验中获得经验。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往往很难成为自己的行事准则,很多事情只有自己经历过了才会刻骨铭心。
林以谦回到病房,张淑仪拿着苹果削皮,薛颖兰在一边摆弄着一束刚刚陈可馨送过来的花。
薛少瑾靠坐在床头,头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带,稍微有点血色的脸浮起一丝笑看着林以谦。
林以谦对上他的一抹温暖如春风的笑,心里一阵暖意。走过去坐下,薛少瑾问:“爸跟你说了什么?”
林以谦覆上薛少瑾放在床边的手,用指腹摩挲,“没什么,就是让我有时间多回去看看妈。”
“那再过几天我们俩一块回去,我都好久没回去看妈了。”
林以谦看了一眼他还裹着石膏的脚,“不着急,等你痊愈了再去。”
张淑仪削好了苹果递给薛少瑾,笑着说:“这孩子回来看我都没这么勤快。”
“妈,这怎么能比。”
“是是是,讨好丈母娘要紧,我这做亲妈的哪用得着讨好。”
丈母娘?林以谦干咳一声,薛少瑾窃笑。薛颖兰摆弄好了那一束花,用花瓶装着放在床头柜,“我说,妈,你都多大岁数了,还争风吃醋。”
张淑仪拍了拍薛颖兰的手臂,“你这丫头,我看以后你跟你哥一个样,胳膊往外拐。”
薛颖兰抱住张淑仪的肩膀,“妈,不会,做女儿的一定向着你这边。”
“说得好听,以后成家了看你怎么对我。”
“当你宝一样捧着呗。”
看着他们母女,薛少瑾和林以谦相视一笑。
“我想出去透透气。”薛少瑾看着林以谦说。
经过了昨天大雨的洗礼,今天天气放晴,阳光和煦晴空万里。林以谦向护士要来轮椅,把薛少瑾扶到轮椅上坐下。
谢谢你还爱我
医院旁侧有一片给病人散心用的绿地,绿地以台湾草为主,加以各式灌木点缀,主道两边种满了紫荆,不太大的地方就如公园一角,十分惬意。
林以谦推着轮椅走在紫荆花道上,现在正是流火六月,枝头只剩下绿叶。阳光透过层层绿叶在沥青小道上撒下点点光斑。
“以谦。”
“嗯。”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林以谦握住轮椅把手推着他缓缓前行,“什么?”
“我工作没了。”在R公司两年不到就升为业务部经理,这是他引以为豪的,当初离开的时候没有感觉是因为太多突发事件让他大脑麻痹,现在想起来又觉得可悲。
林以谦动作顿了一下,“工作没了,再找就是。”
“我想过了,以后我要做自己的老板。”薛少瑾想起自己莫名其妙被炒就觉得无奈,“替别人做事,总没有替自己做事好。而且,自己永远也不会解雇自己。”
“你有打算?”
“还只是想想,具体打算还没思路。”薛少瑾偏头看着林以谦,“那你,有没有打算?”
“什么打算?”
“谭氏那边,你还要继续留下?”无论是谁也不愿意自己的老婆留在情敌的公司里上班,每天都见得着。
林以谦推着薛少瑾继续往前走,“不打算。”
“真的?”
“嗯。”
薛少瑾的脚恢复地很快,一个多星期就能自己走路,头上的纱带拆了之后,额角留下一个疤痕,好在刘海可以挡住。那张花枝招展的脸往街边一摆,还是能迷倒万千少女。
快要期末考,薛颖兰要回去学校参加考试。回校之前还提着东西绕过来医院看薛少瑾,看到他自己能走路,嘴上说:“哥,你走路跟蜗牛爬似的。”心里却是替他高兴的。
林以谦想起薛颖兰在学校的状况,在送她去搭车的途中聊了一下。
薛颖兰说:“哥,你别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