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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额头抵着额头,微微笑了一下。
“我下次不会再哭了!”法安绷起下巴。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那你就不会轻一点吗?”法安气闷地戳了戳他的胸口,“每次让你轻一点,轻一点,你就是不听!只会在之后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啊?你这个坏蛋!”
他控诉一句就要用力用手指头点一点上将的胸膛,好像一把细细的小锤子抵在那里敲似的,让安德烈的胸腔鼓动,喉咙里发出低沉愉悦的笑声。上将握住小未婚妻的手,带着他来到唇边,张口用冒尖的犬牙咬了咬那根满是牢骚的手指头,嘴唇碰着吻了吻。
“知道了,听你的。”他道,“下次轻轻的。”
法安的指腹刚才被上将用情动时才会冒头的尖牙磨了一下,不可自控地联想到了被对方用力咬住脖颈的时候。他颈后的那块**发烫,身体也软了一半,黏黏糊糊地和上将贴近了,用分开的双腿夹住了安德烈的大腿腿侧。
“其实也不用那么轻……”
空气里的水蜜桃气味浓了起来,安德烈似笑非笑地望着朝自己软过来的小桃子,松开法安的手转而揽住他的后背。在法安讨食似的湿润的眼神里张开嘴,缓慢地含咬住他的双唇。
法安的嘴唇碰到了上将的尖牙,他有些害羞地闭上了眼睛,悄悄伸出舌头去碰了碰那尖利的牙尖。随后被就上将单手强硬地扣住了后颈,在繁忙的军务中偷到间隙接了个甜吻。
章节目录 第98章
标记有尼克兰家家族徽章的飞舰停在门外,法安和欧尔都换上了正装,穿着黑色燕尾服的老管家跟在他们身后,替他们落下了飞舰的舱门。
法安从上将府回到家里呆了三天,今天就是大皇子正式册封的日子。太子的册封仪式将在光网上进行全程直播,主星数得上的贵族和帝国官员会一同前往皇宫参加这次册封典礼。
老管家驾驶飞舰,随同他们一起出发。法安把及腰的长发用丝带高高束成了马尾,他穿着一身纯黑底色用银线在其上勾勒出细细纹路的西装,在丝质领带上配了色泽艳丽的红宝石领夹。拇指戴上了厚重祖母绿权戒,挺拔纤瘦的腰身被束身的西服外套完美地衬托出来。
欧尔和他穿的是同款的西装,但颜色是更低调一些的灰黑暗纹格子,系着酒红纯色领带。他身高腿长,衣服比法安的大了一个号,腕上也难得戴了银质配饰。
“到时候你要跟在我身边。”法安对欧尔道。
欧尔不喜欢参加各种宴会,法安有点担心他在典礼上乱跑。
“我十八了。”欧尔嗤笑一声,“只要你不看见安德烈就往他那边跑就万幸了。”
法安被他噎了一下,脸不服气地红了一点。
“南白也会去的。”他嘀嘀咕咕地说。
欧尔动作一顿,眉毛轻微地动了动。
太子册封,皇宫全面戒严。等待装配真枪实弹的士兵核查身份的飞舰排队悬浮在皇城的上空,陆陆续续有更多的飞舰朝这个方向而来,法安他们的飞舰也在其中。
通过层层安检,飞舰得以进入皇宫。降落之后法安与欧尔下舰步行,通往举行典礼的内广场的大路两旁竖立着布满雕刻的立柱。立柱上张灯结彩,顶端的能源石在白日下不甘示弱地溢散着绚烂的光。
广场中心有突起的高台,上面耸立着联邦帝国初代皇帝的巨型雕像。大皇子将在高台之上,在开国皇帝的注视下由沃尔多陛下亲自为他主持册封,高台下帝国的群臣会在仪式完成的那刻向他们新一任的皇位继承人躬身行礼。
从军部直接拨调的军队严密地围绕镇守在广场四周,法安他们踏入广场范围后立刻有接引人员为他们指引位置,现在前来参加典礼的人还未全部到齐,广场内熟悉的官员贵族两两三三聚在一起闲聊着。
尼克兰家的位置相当靠近中心的高台,兄弟两个端正挺拔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的地方落脚站定,下一刻就开始转移目光对整个广场进行扫射。
片刻后,法安失望地收回视线。安德烈往哪儿一戳都显眼得很,现在显然是还没来。按照常理,对方现在大约正跟在雷克斯身边,护卫这场册封的主角。
而旁边的欧尔就不一样了,法安余光注意到他略微一怔,转眼看过去就见自家弟弟脸上露出一个相当灿烂的笑容,极温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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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过去一下。”
法安的目光随着他的背影,意料之中在尽头看见了正装打扮的南白。
南白似乎也注意到欧尔了,频频往这边侧目。
法安沧桑地收回视线,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大喜的日子自己要受到这样的伤害。
他一个人站在原地,身边只有一个老管家陪着,过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想出去看看维克多家的人什么时候过来。希维尔兄妹不知道会不会同大皇子一样在最后才出席,法安让老管家留在原地,自己往广场外走。
负责安防的军队对每个试图走进广场的人神经都高度紧绷,即使对方已经通过了进入皇宫时的第一次安检,对广场之外正在赶来或者忙碌的宫人倒没有那么留心。
已经被确认过身份的法安顺利站到了广场门口,他看了看陆续聚集而来的人群,没发现莉莉安他们的影子,正估算着时间犹豫要不要在这等一下,就意外地望见了广场外正注视着自己的萧兰。
萧兰和法安对上视线,忽然抬手向他招了招。
法安愣了一下,没有多心,自然而然地走出广场到了萧兰面前。
眼前的萧兰穿着一身军装,联想到他之前跟在雷克斯身边,法安以为是安德烈又交给他什么新任务。他们两个人离广场的距离不近不远,周围走动的人群将他们隔出了军队的视线。
萧兰带着法安走了几步,两人绕到了冷清的立柱之后。
“怎么啦,萧兰?”四下无人,法安周身端着的架子也放下了,他侧头轻轻笑着,“是安德烈让你来告诉我什么事情吗?”
萧兰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注视着他。
高大的立柱为他们挡住了冬日里难得的暖阳,斜下一束冗长的阴影。他们正站在阴影之中,法安看见萧兰明亮的眼睛像是也被影子侵蚀,一寸一寸变得暗而深。
法安心里莫名涌上一阵不祥之感,他下意识抬腿要走,萧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