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孙思邈、袁天罡前来送行
“父亲、母亲,尉迟叔父愿意徇私让孩儿侍孝话别,但是孩儿也不能让尉迟叔父失威,孩儿这便追随尉迟叔父去整备军马,还望父亲、母亲保重,待孩儿功成之后,再来侍奉双亲!”
程处默恭敬地向着程咬金、崔夫人长揖了一礼,眼眸虽然有些发红,但声音却极为的刚毅冷峻。
“好,好,大郎还是知事懂理,你去吧,你从小就独立自主,为娘知道你的心意,放心去吧!”
崔夫人在说话时呼吸变已变得较为急促,甚至说话时还带有些哽咽的腔调,但并没有哭出声来,反而报以欢笑对程处默的行径加以支持和鼓励。
不做作、识大体,贵而不骄,华而知礼,这就是为什么世人心间都以娶五姓女为荣的原因之一。
“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们都有自己的安排,大郎的孩子都有了,可是你还把他当成小孩一般,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去吧,他知道他自己需要什么......”
程咬金半搂着凝望着程处默宽大的背影、眸含温情、欲言却不能言的崔夫人,以沙哑却无比温醇的声音宽慰道。
“妾身自然知道,只是妾身......”
崔夫人的柳眉将舒未舒,欲言又止,唉声惋叹,翘目而观。
女人可以是弱者,但母亲一定是强者,儿行千里,母亲尚且担忧,更别说是生死难测的行军打战了......
程咬金与崔夫人,程处亮与清河公主李敬,看着恩爱的两对夫妻,程处弼只能叹息着摇了摇头,领着尉迟兄弟,向远处走开,给他们留下足够的空间温存。
但刚越步一丈开外,便见风尘飞扬,三五百骑向着他,驱驰而来,为首的,便是两位道门领袖孙思邈、袁天罡。
“程道友,贫道稍有来迟,还请恕罪!”
两位道长翻身下马,捋了捋衣裳,快步走向程处弼,施了一礼。
“孙道友、袁道友,介胄在身,少礼了!”
程处弼也大步迎了上去,扬起笑意,拱手行礼,见礼过后,又探首将两人身后的道士一扫而过,眼眸一精,沉声问道。
“道友这身后,这恐怕不下三五百人吧?”
即使是削弱之后,长安城周边的道观也可以聚集三五百匹马,这样的财力,不得不让他眼眸一亮!
“诚如道友所言,贫道身后这可是有足足五百人的医疗团队!”
孙思邈并没有程处弼思量得那么多,和顺着眉目,发出爽朗的笑声,得意地指了指身后的道士。
“道友所需的一应药物,贫道也都让他们携带上了。还有,道友放心,这五百个人的所用所需全都由我道门自给自足。”
五百人!
程处弼闻声大喜,连连拱手,再行一礼:“道友说哪里话,既然入我军营,自当一应具物由我提供!道友大恩,在下已铭记于心,他日定当有所厚报!”
一个五百人的医疗团队,再加上他部队中原本就掌握基本自救呼救包扎治疗之法的左卫亲府军士,这样就足够承担他小半个左卫军士的治疗任务了。
“对了,这本《封神演义》,乃是在下根据当时所言呕心所作,两位道友可回去参详一二,若是但有所虑、所疑之处,他日再见之时,再促膝把盏,秉烛而论。”
说间,程处弼便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本锦书,递给了孙思邈,徐徐解释道。
这本《封神演义》并不是系统赐给程处弼的那一本,但这本《封神演义》也是在明朝道士陆西星的那一本著作为蓝本书写的。
其中,程处弼根据自己在现世洪荒的记忆,对于开天辟地、身合天道、一气化三清、紫霄宫讲道、太乙救苦天尊身合六道等洪荒故事也都进行了更改修善。
在封神大战中,原本的人、阐、截三教内斗,也变成了三教与佛教的对抗,佛教妄图逆天改命,助纣为虐,结果大败而退。
虽然佛教在封神之战中大败而归遁入西方,但接引、准提心怀不轨,也将燃灯道人、慈航道人等道门仙人坑入了西方教......
“我兄弟二人在此,先拜谢道友的无私教诲之恩!”
孙思邈、袁天罡两人如获至宝,将书抱在怀中,大喜过望,向着程处弼高声参拜。
“哪里哪里,两位道长快快请起,在下不过为我道门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程处弼赶忙双手将两人扶起,注目着两人,言近旨远,沉思一会,檀口开合唱道。
“我道门如果能立世、救世之心面世,定能让天下苍生皆尽信于我教之道统。到时候,我道教之繁衍昌盛名垂万世天下间,而两位道长之功德,亦将经久流传,长盛不衰!而吾名姓,亦将长存!”
“若道统得以流传万世,则道友之名自当万古流芳,永享道门香火!”
孙思邈、袁天罡两人喜形于色地对望了一眼,向着程处弼坚定地点头说道。
说到了便停住了嘴,袁天罡又静静地看着程处弼,眉头直皱,许久才言:“对了,贫道还有一事,要和道友相商。”
程处弼的面色微微一紧:“袁道友,尽管道来!”
“这不是科举考试推迟了嘛,贫道准备让一些个有志于施政为民的道人参考入仕!”
袁天罡紧盯着程处弼,双目很是光亮,但身体却有些紧张,手指直打哆嗦,小心地附在程处弼的耳边,细声耳语道。
程处弼闻声一喜,拍手叫好:“这可是大好事,道友当真是目光如炬呐!”
他曾经想过通过科举让一些道家的能人异士入仕,但是又害怕袁天罡、孙思邈认为太过追求势利,便没有开口。
没想到,袁天罡自己却提出来了,不过这样看来,袁天罡自己心里其实也很虚,缺乏自信。
“既然,道友不反对,那贫道便加以安排了!”
获得程处弼的支持后,静待着的袁天罡,激动得紧握着程处弼的手,大声说道。
他也怕程处弼、怕道家众人觉得他势利,所以才紧张,但是获得了程处弼的肯定之后,他的心仿佛就有了一个主心骨,定心强气。
“贤婿,原来你在这啊,可让朕好找!”..